鐘洪流聽聞眾人話語吃了一驚,這射殺蒙面之人的男子,竟也是東森鼎鼎大名的五圣使之一的木靈圣使精矢,孟淺淺與鐘洪流互望一眼,齊齊向精矢拱手一拜:“謝過木靈圣使前輩救命之恩!”
精矢聞言一擺手:“無需多禮,這廝擅闖吾東森作惡本就該死!讓吾一看此人面容。”精矢過去一扯那人蒙面,一個枯瘦老者面容映入眾人眼簾。“竟然是他!”
鐘洪流與程三益同時驚呼出聲,“哦?程長老識得此人?”眾人皆望向程三益,程三益轉(zhuǎn)身向眾人一拱手:“不算識得,只是此人曾身穿庚金劍派服飾攔截挑釁過我!”
“哼!庚金劍派竟敢冒犯我東森威嚴!吾倒是想一看是何人,給了他們這狗膽?”精矢拿儲物袋將老者尸體一收,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前輩留步!”
鐘洪流見此正是去東森的好時機,忙出聲叫住了精矢,經(jīng)歷了此次淺淺遇險之事,他也沒了興致再歷練了。木靈圣使精矢聞言轉(zhuǎn)身看向鐘洪流。
見鐘洪流快步走上前來,拱手恭敬道:“晚輩曾受一位前輩所托,要去東森面見青龍圣使孟章前輩,請前輩帶我等前往。”“哦?你要找孟賢弟?可惜不湊巧,他此時不在東森之內(nèi)啊!”
“那請前輩帶我去見建木伯伯!”“嘶!這小輩好大的口氣!”見凡聽聞他之話語的人,皆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過來,鐘洪流這才意識到,自己平日習慣性隨凰神稱呼建木的稱謂,此時順口喊出卻鬧了大烏龍。
鐘洪流尷尬一笑忙擺手道:“是那位前輩稱呼建木神為伯伯,我只是轉(zhuǎn)述其意而已。”“哦?竟有人稱呼祖神為伯伯?吾倒想知曉是何人了!”精矢饒有興致地盯向這個有趣的小輩。
鐘洪流微笑道:“前輩稍加感應便知。”鐘洪流一說完便伸出左手握向精矢,精矢毫不遲疑抓握起鐘洪流的左手感應了起來,精矢一感應到左肩處的凰羽,他不由哈哈一笑。
似回憶般:“原來是她啊!她還好嗎?”鐘洪流搖頭道:“晚輩也不知,她回族了,應該還好吧!”精矢點了點頭,又看向鐘洪流一揚下巴,似在說你快點。
鐘洪流忙拉了淺淺拱手與程三益言明,受人所托有要事要去東森一趟,回宗派就無需等待他二人了。鐘洪流又與余和分別,只是說去東森后會回家一趟,具體細節(jié)他不好細說,只有含糊帶過。
為了太陽系的絕對安全,也只能是如此了,淺淺倒早留了信箋讓余惠轉(zhuǎn)交其家人,幾人又是一番含淚不舍告別,在精矢的催促下,鐘洪流才拉著不舍的孟淺淺隨精矢離去了。
東森古森林處處古樹參天,植被茂盛。似沒有盡頭般,二人隨精矢行到林深處一棵巨樹下站定,只見精矢施法大喝一聲,“木域挪移!”精矢渾身散發(fā)出一層濃郁的綠光,將他二人籠罩包裹其內(nèi)。
此光漸漸收斂呈現(xiàn)出一棵參天綠樹的虛影,待此綠樹凝實完畢,此樹猛地扎根下腳下泥土,整株樹猛地往下方土層中一鉆而去。
鐘洪流好奇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如在一個綠色通道內(nèi),極速穿梭而行一般,周圍無數(shù)的綠影一晃而過。快若閃電,不一會,待到周圍空間猛地一亮,鐘洪流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旁邊的淺淺,正站在一處如世外桃園般的仙家福地。
一片亮麗綠光揮灑,處處鳥語花香,生機盎然。“木樁子,汝帶兩個人類小輩來此是有何事啊?”鐘洪流正與淺淺使勁呼吸著這清新異常,讓人舒坦的新鮮空氣,一個如炸雷般的聲音陡然響起,震得鐘洪流忙轉(zhuǎn)看向一旁的精矢。
精矢聽祖神當小輩面喚他乳名問話,不由尷尬一笑忙舉手托天,向著前方一棵超級巨樹彎腰一禮回道:“啟稟祖神,此二人是小霓凰派來見孟賢弟的!”“哦?這丫頭倒也有趣,自己不敢來,就遣人來了!哈哈!”
鐘洪流見前方巨樹干上,顯現(xiàn)了一個白發(fā)白胡子老者的面容,這老者抬眼掃了鐘洪流二人一眼,便頭往后一縮,從那巨樹干上躍下,又背個手慢悠悠,來到了鐘洪流二人面前,鐘洪流不由一驚,這可是天元界第一人啊!
怠慢不得,他攜淺淺忙恭敬行禮:“晚輩拜見木神前輩!”“行啦!行了!汝等人類這套虛禮看著都麻煩,信在何處?快拿來一觀!”木神建木似對看他人信箋毫不避諱,還樂在其中般伸手向鐘洪流索要。
鐘洪流無奈,心念一動凰羽就出現(xiàn)在了他手中,又遞予建木,建木迫不及待抽出其內(nèi)信箋,還帶出了一根麟羽,此羽在光亮下鮮艷燦爛至極,是每一只凰鳥身上最漂亮的凰羽。也是凰鳥送給心愛之人常用的定情信物。
它隨氣流舞動,好似一朵鮮花開在了最盛極的花期。木神建木見之不禁動容,他閉目片刻,又看了看信箋內(nèi)容,不禁一聲長嘆:“真是一個癡情的好孩子啊!”
“這世間之美好,卻總是如此崎嶇艱難,徒生波折讓人難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