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風之舞也就意味著此行的目的也算是結束了。
云容看著綠草如因的山野,不由得心中感慨,同樣的一座山,那邊卻是寒風刺骨。真是對應著兩個世界的處境啊!
“要不留下吧。”
珠峰拿了一壺酒遞給了云容。
云容席地而坐,喝了一口,說了一句:“舒坦。”
“就愛這一口啊!你呀!”珠峰也坐了下來。
珠峰問道:“打算怎么辦?”
找到風之舞后,穆清運便準備帶著她回皇城成婚。而珠峰已經勸說珠珠留在這里,和族群一起生活。
云容說道:“把天賜留在這吧,他還小。”
“你呢?”珠峰一臉嚴肅地問道。
從來沒見過珠峰這么嚴肅,云容有一點呆住了,接著一笑,說道:“我當然是回去了,我得看看怎么回去。”
珠峰問:“你還在想那個異世界嗎?”
云容搖搖頭,“我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真實世界,什么是虛幻世界了。小峰,我得知道什么才是真。”
微風吹動云容的鬢角的發(fā)絲,讓她顯得更加凄慘。從來沒想到這個詞會出現在云容的身上。在他的印象中,云容一直有一股沖勁。
可是現在卻消失了,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了?
云容站起來,面向著落日,說道:“珠峰,決定了,明天就走。”
“明天?”珠峰想了想,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瓶子,說道:“這是我調制的毒藥,保命吧。”
云容掂量著,嘴角微抿,“有點少啊!”
“此藥,方圓百里,無一生還。”怕云容不放在心上,珠峰再次強調,“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兩敗俱傷的毒藥。”
云容問:“沒解藥?”
“你要是過幾天走,就有解藥。要不在待一段時間?”
“算了。”
云容將毒藥放進自己的口袋,喃喃道:“那人怕是等急了,還是得快點回去了。”
“什么?”風吹過來,就聽見幾個字,珠峰問道:“誰等急了?”
“沒什么。”
次日知道云容要走,所有人都出來了。
風之舞拉著云容的手,說道:“云容,要不你就留在這吧,那邊有什么?”
穆清運在一旁說道:“他們一族全在那,這沒人了。”
此時場面一陣尷尬。
風之舞白了他一眼,接著淚眼蒙蒙地看著云容。
云容嘆了一口氣,上前擦了擦她的眼淚,說道:“別哭了,等你們確定成婚時間,我再去,反正兩界都已經通了。”
“好吧。”
穆清運上前說道:“行了,說得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天賜沖上前,抱著云容說道:“娘親,你別走了,我怕見不到你了。”
“不會。”云容彎下腰,和天賜直視,說道:“等你長大了,你就可以來找我了。不過,在這里你還是要好好的聽......”
云容掃視了一圈還是覺得珠峰比較可靠,于是摸了摸天賜的頭,說道:“聽珠峰哥哥的話,好嗎?”
天賜害怕地看了一眼珠峰,接著低下頭,輕輕地點頭。
珠峰這人長了一張冷冰冰的國字臉,不笑的時候確實非常可怕,怪不得能成讓天賜害怕。
云容上前說道:“麻煩了。”
珠峰搖搖頭,“沒事,就當時養(yǎng)老了,我和珠珠也沒孩子。”
珠珠聽了這話,直接炸毛:“說啥呢?憑我這花容月貌的,怎么會沒對象。等我找到雌性,我就生他個百八十個。”
云容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眼神在珠珠和珠峰身上轉了一圈。
真的要走了,云容倒是感覺有點舍不得,也許再也不會相見了吧。
不像來時那么艱難,這次珠峰直接施展一個法陣就將云容送到了山的另一邊。
寒風夾雜著雪花,云容穿著單薄的衣服站著,打了一個冷顫。
下一秒,皮斗篷便披到了云容的身上。
歷修的臉還是那么陰沉,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歷修就不會笑了似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歷修拉著云容往前走,越走手拉得越緊。
“魔尊。”黑袍鬼出現,本來想說什么,但看到云容之后直接低下了頭。
歷修嗯了一聲,說道:“在大殿等我。”
將云容安排到原來的院子中,說道:“這里我加固了封印,沒有人能進來。”
云容:“云星給你惹了很多麻煩嗎?”
歷修一怔:“誰告訴你的?”
云容說道:“我猜到了一部分,然后他告訴了我真相。歷修,在這里面,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歷修握住云容的手,問道:“如果我說,我是締造者呢?”
察覺到云容微顫的手,歷修說道:“是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你是屬于我的,為什么總有一些人要來打擾我們呢?”
“你到底是誰?”云容眼神吃驚。
歷修嘴角上揚,說道:“馬上你就能想起我了,你應該想起我的,不是嗎?”
留下這句似是而非的話便離開了,獨留云容一個人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