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娘娘,求你放過安姐吧,她是個好人,再說,都過了這么久了,你的怨氣還沒散么?”一個女孩突然跪下來,朝著小安的方向用自己的方式祈禱著,也祈求著。
“什么紅花娘娘,你別亂說了!”邁德斥道,但自己心里也很是煩亂。
“對了,這周邊有沒有道士?”子夜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哦,好像是有的!我知道在哪里!”邁德水吧里的一個小伙子想了起來。
“那就快去請啊!還愣在那干什么!想等死啊!”
“哦,是是!我這就去!一會兒就回來!”
在邁德的催促下,那個小伙子在另外幾個男生的陪同下去找了大家急盼的道士,每個人的心中,似乎都升起了一團希望。
道士很快就被請來了,他可能也是很久都沒有降魔了,大有磨刀霍霍、躍躍欲試之樣。
“道長,咱們能有多大勝算?”邁德問道。
“這個——”
有冇搞錯,是連你都沒自信么?也是,這“奪命夫人”由來已久,怎么鮮少聽聞哪位高人前去驅(qū)魔呢?不過也總聊勝于無,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道長,您有什么要求就盡管吩咐,反正我們這里這么多人,還不夠您差遣的么?”邁德試著給他信心,雖然自己看他的那些道具也是有些質(zhì)疑,只因自己也是個外行人,不便挑理。何況這時節(jié)能有人來已然不錯了,還要甚腳踏車。
“嗯,要對付這女人,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她當年最想要什么,就把這東西給她。可是,當年這位夫人過了這么久早就不知道輪回到哪兒去了,沒準她今生還是前世的受害者呢。而且這花聚集的怨氣太深了,已經(jīng)不止她一個人了,還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癡男怨女被白白葬送在這里,他們的怨氣催著中毒者去找一個又一個受害者。”
那道長在查清情況后做了如上的闡釋。
“可是道長,您這到底是說還是沒說啊?小安她到底還有沒有救了?還有我們這一大堆人,包括您,都還有救沒救?”有人著急問道。
“有,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么,只是,這做起來很難啊!”道長面露難色。
“那您就快說啊,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想方設法試一試!再說了,只要她的毒一天不散干凈,我們這里的人就還有危險!”邁德指著躺在地上尚未蘇醒的小安對道長說。
“大家別急,先聽我說完,對于那些死去的人的心愿,莫過于把他們當初被奪走的再還給他們,可是他們當初被奪走的是性命,我們又豈能拿命償還?況且這里曾經(jīng)又是有那么多的人被害,總不能有多少就還多少吧?所以,目前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個辦法,只是,真的很難啊!”
“道長,您就別賣關子了,這哪里還有心情等您說書,您就快說吧!”大家催道。
“那好,就是,就是,把她埋到那花下,然后在四十九天之內(nèi)——”
“不行!這根本不可能!小安和我馬上就要回酒店工作去了,四十九天怎么能等得了呢?估計真要等到那時候,我們的工作也泡湯了!再說了,師父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能把個大活人埋在土里呢?她即使能再活著出來,也和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不光別人,就是她自己知道以后也會受不了啊!”子夜聽到這個提案當下第一個提出反對。
“就是啊,師父,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這是唯一的出路?這不是拿著活人做實驗么?”邁德、小洋等人也很難接受。不行,這太冒險了,怎么能拿著還活著的人做實驗。
“就是就是啊!我聽著怎么這么邪?這不像是救人,倒像是,培養(yǎng)什么僵尸!”皮特也很擔心曾經(jīng)與他們共同度過的安廠長。
“各位,各位,容我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大概是自己也覺得這個方法實在不靠譜,或者說他也不希望再因為此事搭上無辜的人,這位道長略顯慌亂,翻出了隨身的一本書,一頁頁地查閱起來。大家也不敢打斷他,生怕影響他驅(qū)魔的思路。
“有了!”那道長翻了幾頁書,就驚喜地跟大家報告,“不過,既然你們舍不得讓這位女士受苦,那就得要各位放血了!”
“放血?怎么放血?”大家的目光都聚到道長身上。
“找一口大缸,倒?jié)M雄黃酒,然后你們每人用自己的鮮血,將整口缸的酒全部染紅,再用這酒來書寫我給各位的道符和經(jīng)文,然后再用這道符和經(jīng)文貼到這位女士身上。剩下的,就要全部潑到花田,一滴都不能落下。只是,這要很多血,敢問各位,能做到么?”
這聽起來似乎要浪費很多熱血啊。
不過,也總比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給活埋了要好,于是,皮特首先發(fā)言,“這有什么了?獻血多了不還400CC呢么?何況咱們這里這么多人,這里不夠,我們的廠子不還有上千號人呢么?我就不信,他們即使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總得為安姐獻出點血來了吧?”
“對啊!師父你怎么不早說?這個方法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大家附和道。
“是么?哎,我還以為現(xiàn)世的人都舍不得為別人放血了呢!既然如此,各位就別再愣著了,抓緊行動吧!要是她一會兒再緩過來,那我們就更難控制“奪命夫人”了!”
好!說干就干!為了全城的安全,也為了小安能無恙地醒來,大家很快就完成了道長的吩咐,只等著奇跡出現(xiàn),小安醒來。
一天。
兩天。
三天。
……
小安雖然沒再發(fā)作,可也始終沒醒來,大家都很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忽然從外面跑進幾個年輕人,全是邁德的員工。
“你們?nèi)率裁矗恳膊豢纯催@是什么場合?”邁德很少發(fā)脾氣,但是這幾天,自己真的是有點扛不住了,不斷地跟人吼。
“是真的,老大,小安姐她應該有救了!我們剛才去看了一眼那個神秘花田,你猜怎么樣?你絕對猜不到!”
“行了行了,你看我現(xiàn)在有心情跟你們鬧嗎?”邁德以為又是孩子的喳喳,很不耐煩。
“好好,你別生氣,我們是說真的,那些花田明明前幾天還是姹紫嫣紅的,但是在經(jīng)過了咱們血酒的‘灌溉’后,竟然一點一點變成了油菜花!你說奇不奇怪?還有那看花田的老伯,說是得到她女兒的托夢,已經(jīng)再度轉(zhuǎn)生為人了,路上又遇見了幾個人,也都有類似的說法!”
真的?!
如果真像這幫孩子說的那樣,那小安應該確實有救。
一直看守在小安身邊的邁德、子夜等人,一個比一個激動,恨不得現(xiàn)在就看到她睜開眼睛,聽到她熟悉的、正常的聲音。
“什么呀這是,干嗎在我身上貼這么多這個?討厭,趕快扯掉!”
小安突然自己醒了,一點倦意都沒有,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上貼的都是符咒和經(jīng)文,一時厭煩,就一張一張地扯開來。
“小安,你醒過來了?太好了!你終于沒事了!你,還記得之前的事么?”大家簇上去,把她像國寶看待。
“什么之前的事?”
“就是,奪命夫人啊?”
“哦,知道啊,怎么了?”小安表現(xiàn)得很不以為意。
“那,你還記得自己都做過什么?”
“我不就是跟你們一起出去玩,看到了那個‘奪命夫人’,然后大爺囑咐我千萬不要碰那花,然后我就沒去摘,然后,我不就跟你們一起回來了么!還喝了很多酒,結果這不就一直醉到了現(xiàn)在么!”
呵呵,看來她是全然不知啊,那好吧,那就什么都不知道吧,要是她真知道了,還不定得怎么羞愧難當呢。
(我還是想不明白昨晚文檔詭異的離去,有太多太多解釋不清的地方,細情就不贅述了,可以揉進小說里。唉,我還真是寫不得這種題材,老實說我的故事在同類里已經(jīng)夠溫和了,可我還是被整得都要神經(jīng)衰弱了。趕緊寫完這個休息一下,顧顧我那些都市言情,找回一些現(xiàn)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