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言回了自己家,手里拿著啞鈴,手機放在面前的架子上
手機里傳來鍵盤敲擊聲,隨后一道清麗的講粵語的女聲響起
“阿言,我同你講,這個程與淮,夠反骨,有繼承人不做,就要去打拳。”
“不過,他又挺勁,十八歲就開始參加國際級比賽,二十歲連拿四屆華國金獎,前幾年拿了洲際金腰帶,今年還挺少比賽的,可能要準備沖國際金腰帶了。”
江意講的口干,悶了一大口水,下了最后結論,“總之,程與淮就系一個超有錢,臉超帥,比賽超猛,超反骨的人。”
良久,她想起好久沒逗過溫舒言
來了一句,“說不定超大。”
溫舒言真的不想懂
她真的受夠這個女人了
堂堂港臺財經頻道副總監,最有能力的主持人,在臺里也這樣跟下面的人講話嗎?
溫舒言剛好做完一組,沒好氣地嬌瞪她一眼,耳朵卻變成紅色
江意目的達到,笑得不行
她不理會,拿起手機,又換了器材練臀
等手機畫面停止晃動,江意問她,:“你做什么突然問起他?”
她胯上放了杠鈴,身上要用力氣,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就系,突然好奇,所以問下咯。”
“你幾時從財經轉去了體育?”
江意從一堆稿子里抬頭,一臉茫然,“啊?”
她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張揚自信,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認可,“電視臺怎么可能轉我去體育?我如果走了,臺長都找不到人坐我個位。”
溫舒言點頭,也是
江意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撈佬
“言姐姐,好心你上網查下啦,網上大把這種料啊。”
她又掃視屏幕里正在做臀橋,身材姣好的女明星,“真系不想說你,正波大無腦。”
溫舒言只蹙了下眉,嘖了一聲,看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惱
江意處理好最后一點工作,拿起手機走向落地窗前
攝像頭一轉,溫舒言聽到煙花爆開的聲音,抬頭看到香港熟悉的夜景,維多利亞港很繁華,漆黑的天空懸著盛大的煙花
江意的房子夜景很好,可以俯瞰半個香港,包括維港也收于眼底
溫舒言突然有些想回香港了
江意清麗的嗓音再響起,她手指著那團煙花,語氣張揚,“溫舒言,你幾時翻香港,我整場煙花秀你睇。”
溫舒言笑道:“算了吧,你就那么點人工,我不想你放煙花把錢用完了要我養你。”
江意切了下,嘆聲,“哎,不想要算了,省了。”
上海某休閑會所內
程與淮靠在沙發上,長腿隨意交疊在一起,雙手抱胸,看著宋廷江左一個右一個地摟著
“嚴寬呢,怎地今兒沒來?”
宋廷江手還搭在身邊女伴的大腿上,極風流地看他一眼,“上個星期就回香港了,他可不像我們倆這么閑,言晟集團的董事長找人給他辦公室那顆發財樹用開水澆了,回去想辦法找場子呢。”
宋廷江怕他不知道,給他解釋:“之前嚴寬手里不是有間娛樂公司,那個董事長把公司搞垮了,言晟下面的影娛把他公司行業前三的位置占了,嚴寬氣得要死,現在和人家結了梁子呢。”
程與淮嗤笑一聲,手里晃著加了冰塊的果汁
這樣的話,以嚴寬的性格,他和言晟董事長都不知道要斗多久
“都出去。”
那兩個女伴都是人精,又經常陪宋廷江,接觸多了自然知道這里誰是大老板
這話一出,兩個人身影消失在門口,宋廷江哎了一聲,就聽見程與淮說他,“一看就知道是整容臉,你圖什么,天天找女人,跟種馬似的。”
宋廷江聽見這話不服氣了,反駁道:“你說我找女人可以,說種馬我可不樂意了啊。”他又捏著嗓子說話,“人家可是處男呢。”
程與淮面無表情,心里卻無語
那確實是說錯他了,他這發小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行,我說錯了,你單純心浪,行沒?”
宋廷江覺得不對勁,一臉狐疑地問他,“你怎么回事,12點不在家反而叫我出來?”
程與淮沒說話
“哦~看來淮哥哥要轉性了呢。”
程與淮沒搭理他,問他:“你平時和女人去哪約會?”
宋廷江給自己倒杯酒,“不約會啊,都是我隨叫她們隨到,都是圖我的錢,還要跟她們約會培養感情嗎?每個人跑車別墅該有的我都送了,頂多情人節520給她們送點禮物唄。”
程與淮聽了也不廢話了,站起身就走,“行了走了啊。”
宋廷江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沒意思,真沒意思
兩人各回各家
——————
早上7:30
溫逾白迷迷糊糊從床上醒來,有些懵圈
昨晚干嘛來著
奧,吃飯去了
那我咋回的家,姐姐送他回的家?
完了,斷片了
溫舒言的房門被敲響,她從被窩里伸出頭來,又仔細聽了聽
門外傳來很輕的敲門聲
她踩著拖鞋下床開門,門外是溫逾白
溫舒言又倒回床上,想再睡會兒,溫逾白拉住她的手很輕易就把她扯起來
“姐,我昨晚怎么回來的?”
溫舒言冷笑,嚇唬他,“呵,你大禍了,昨晚我同淮哥送你回來,你知不知你吐到淮哥的衣服了?”
溫逾白臉色一變,原來僅存那點迷糊瞬間消失
“什么!!!”
“你肯定騙我,是不是?”
溫舒言躺在床上拿著手機休閑地玩起游戲,又補了一句,“不信自己去洗衣機看,你偶像的衣服還在。”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近至遠,溫舒言好整以暇地看著溫逾白離開
這下還嚇不死這臭小子
溫逾白看著洗衣機里已經被烘干的一團,一時分辨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吊帶?
還是
抹布?
當溫舒言看見溫逾白拎著那一團黑色物體走到她面前時,還在笑,“信了吧?”
溫逾白把那一團東西展開,試圖把這堆拼成原來的模樣
溫舒言拿起其中一塊像是袖子一樣的物品
這是程與淮脫下來的外套和高領衫?
大禍了
全都變成咸煎餅
媽咪,這次你真系生塊叉燒好過生我啊
“阿白。”溫舒言叫他,表情凝重
溫逾白扭頭,一溜煙跑了,“別叫我,我昨晚醉了,什么都不知。”
開玩笑,吐到偶像身上已經接受不了了,這下還把人家衣服洗壞了
更完蛋了
溫舒言看著面前那團衣服正苦惱著
程與淮說能洗啊,怎么洗完變成這樣了
這件衣服多少錢?這怎么賠?再給他定制一件?
溫舒言拿起手機,點開和程與淮的對話框
剛好周越發來信息,提醒她后天的行程,溫舒言回了個好字
程與淮正坐在書房里,忠叔站在他旁邊
看見溫舒言的信息,獵物上套,他心情都變好許多
忠叔看他的眼神奇怪
剛剛還跟炮仗似的,怎么這會就高興上了
“忠叔,你去安排吧,今晚回趟BJ。”
忠叔應了一聲走出書房
程與淮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出幾個字
程與淮:【吃午飯可以嗎?晚上有事】
溫舒言:【好我到時把地址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