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被宋廷江扶走,還不忘招呼溫爺爺二人跟上
程與淮第一次見溫舒言穿顏色這么鮮艷的衣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好死不死,溫舒言正想著怎么還一件衣服給他呢,又跟男人深邃的眼眸對上
她一驚,只覺得旁邊男人的肩膀太過寬大,好像馬上要靠過來一樣,猛的低頭開始扯話題,“哈哈,好巧啊,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p> 程與淮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嚴寬是我發小?!?p> 溫舒言奧了聲,又想起小白:“最近小白在俱樂部怎么樣了,沒惹麻煩吧?”
程與淮搖搖頭,又點點頭,溫舒言不解
“小白適應得很好,訓練也努力,只是馬上要開學了,感覺他有點低落。”
溫舒言嗯了聲,“我會和他聊聊的。”
溫爺爺清了清嗓子,溫舒言才想起還有個爺爺在身邊,給程與淮介紹:“這是我的爺爺”
她又向著溫爺爺介紹:“他叫程與淮,是小白偶像啊,和小白同一個俱樂部訓練的?!?p> 溫爺爺又捋了捋胡須,說著普通話,一臉笑吟吟的:“你好你好,溫逾白年紀小,平時一定麻煩到你了?!?p> 程與淮臉上掛著謙遜的笑,舉止十分謙敬:“不敢當,溫逾白平時很努力,一點麻煩都沒惹。”
走到那堆人跟前,溫舒言才發現他們人數不少,算是程與淮有五個人,其中她已經知道的有三個
因為林紹瑾也在
林紹瑾在程與淮走過去的那一下就看見她了,真是巧啊,居然遇上小白的姐姐
秦北征見林紹瑾偷笑得都要抽筋了,一臉古怪的問他:“你抽什么瘋?”
林紹瑾指著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低聲說:“你還記得之前在群里說的那個讓程與淮鐵樹開花的女明星嗎?就是那個紅衣服的?!?p> 秦北征自然是記得,當時他還調侃程與淮讓他帶來認識認識來著
“長得挺好看,怪不得程與淮喜歡。”
林紹瑾見他們走近噓了聲,示意秦北征閉嘴
溫舒言向著他打招呼:“林經理,又見面了。”
林紹瑾還是那副斯文有禮的樣子,也朝著溫舒言打招呼
“今天謝謝你們了,尤其是溫小姐,今天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在坑里待多久,還耽誤你們上山,現在都要天黑了,你們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吧,明天我開車送你們走。”嚴寬再次對爺孫兩人表達感謝,三言兩語也把事情的原委說清了
其他的人聽見嚴寬這番話也沒有意見,嚴寬是和他們從小玩到大的,要不是兒孫倆把人送回來,他們都不知道嚴寬掉坑里了
嚴寬把他們留下也是應該的
溫爺爺和藹地笑著:“那好吧,那我們爺孫倆就打擾你們了?!?p> 眾人張羅著給爺孫倆搭帳篷,溫舒言和溫爺爺則想趁天沒黑看看嚴寬的腳有沒有病情變化
畢竟走了這么久,雖然有人扶著,但嚴寬觸診的時候他確實痛的厲害
嚴寬坐在露營椅上,右腳搭在另一張椅子上,鞋脫下來,露出整個右腳
溫爺爺還是按之前的步驟檢查了一遍,嚴寬腳部的皮膚已經出現腫脹,溫舒言也不用溫爺爺吩咐,找程與淮要了手電筒就走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程與淮不放心她一個人就跟在她身側,溫舒言也不管他,打著手電在草叢里找了一圈
自從溫舒言當年在外國出道以后就很少跟著溫爺爺出來采草藥,接骨草長什么樣她也記不太清了
只能循著記憶,看看哪棵比較熟悉
程與淮見溫舒言正用手捧著一株草的葉片端詳著,她神情認真,似乎陷入一種糾結的狀態
他也不吵她,就站在旁邊看著
不過幾秒,溫舒言便把這顆草拔出來,她又四處看了看,又拔了幾顆
盤算著應該夠敷一次了,溫舒言便捧著幾顆藥草往回走,程與淮接過手電筒照著路
溫舒言現在比剛剛挖草藥時更糾結,最終還是大大方方的道歉:“淮哥,不好意思,你的衣服那天被我洗壞了,不如我帶你去重新定一件?”
程與淮轉頭就對上溫舒言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每次見都是水汪汪的,此時她眼里滿是歉意,他似乎毫不介意,只勾唇笑說:“沒事,一件衣服而已,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溫舒言心中覺得他大度,但又怕他只是裝出來的,畢竟溫逾白還在攬冠訓練,是天天都和程與淮見面的
“我是真的不介意。”
溫舒言重新抬起頭看他,一臉茫然
她剛剛沒說話吧,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與淮看著她,溫舒言總覺得他的眼神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情感?
“那好吧,我欠你一頓飯?!睖厥嫜宰匀欢么蛏唠S棍上這個道理,程與淮都這樣說了,她不如就順著他給的臺階下。
“兩頓?!?p> 溫舒言又忽的望向他,有些驚訝,想張口,又算了
不過是多一頓飯而已,她不至于這都請不起
程與淮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不知是不是吹了點冷風,好像聲音比以前沙啞了一點
“第一頓是你之前就答應我的,第二頓是你今晚答應我的?!?p> 溫舒言嘴角抽了抽,這男人記得也太清楚了,不過之前確實是答應過他的,她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溫爺爺見二人并肩而行,那什么……程,程與淮看著他乖孫女那種若有若無的眼神,不用多說,他也年輕過自然懂的
他眼里帶了深意,估計他那傻孫女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溫舒言把藥草放到溫爺爺面前,問他:“阿爺是不是要這個藥草?”
溫爺爺眼里帶了贊賞,嘴上也不吝嗇他對孫女的滿意,邊說邊找了東西碾碎藥草:“醒目女,要我說你就別干演員,在我這好好傳承我的手藝,比你天天熬大夜好不知多少?!?p> 溫舒言眼里無奈,叫了一聲“阿爺!”
林紹瑾那邊在招呼他們過去吃東西,溫爺爺應了聲,抬手制止她:“知道你有夢想,別說了,先把這些藥草弄好?!?p> 溫爺爺走了,溫舒言接過石頭,又扶著那個塑料碗開始搗草藥,只是她很久沒弄過這個,手都有點生疏了,正找著感覺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要不要我幫你?”
剛剛回來程與淮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也沒注意,現在他突然冒出來反倒嚇了溫舒言一跳,她搖搖頭
嚴寬看著溫舒言碾碎藥草的動作很流暢,問她:“溫小姐,你還是個熟手啊。是學過中醫的嗎?”
溫舒言手上使著力氣,倒出了層薄汗,聽見他問,用很平常的語氣跟他聊天:“我沒出去工作前跟阿爺學過幾年,已經很久沒接觸過了?!?p> 她提前拿了紗布,把嚴寬的腳掰過來一點,聽見他嘶了一聲又說:“你這腳可能傷到韌帶了,現在給你敷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最好還是去一趟醫院?!?p> 冰涼的草藥泥敷到皮膚上,溫舒言把紗布包上,又重新固定住他的腳,囑咐道:“想好的快點這段時間盡量別動這只腳,少吃辛辣刺激的,別吃發物?!?p> 溫爺爺一笑:“小伙子,這腳你不去醫院也可以,你三天去我那一次,你跟我有緣,我幫你治。”
嚴寬縮回腳,把褲腿重新拉下來,向著溫舒言說謝謝,溫舒言側過頭收拾好東西
“你少去找我哥的麻煩就行。”
溫舒言的聲音是清亮悅耳的,此時聲線里帶了一絲冷淡,更讓她的聲音變得有些磁性
嚴寬臉上錯愕,“你哥是?”
“澆你發財樹那個人?!?p> 溫舒言已經站起來,低頭看著他,表情也不如之前那般柔和,那雙眼睛里有一點厭惡藏得很深很深
嚴寬看不見,程與淮卻是看得清楚
“娛星總裁是個好色的,下流齷齪,要不是他手腳不干凈我哥還找不到理由幫我出氣,你作為背后的投資人識人不清,出事了不去調查,卻一味護短,反過來找我哥麻煩,今天我救了你,這件事過去就算了,以后不要再煩我哥。”
嚴寬在腦中思索一番
怪不得他覺得溫舒言眼熟,原來是那天上來送飯的那個女生
怪不得溫舒言看他總是不太喜歡的樣子
怪不得那天娛星總裁來找他的時候說話遮遮掩掩的,原來是自己踢到鐵板不敢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