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那邊進攻的力度減低一點。減低一點，放水！放水會不會？”
“尼姑，你趕緊帶人頂上去。人不夠你從給附近拉啊，別頂不住。”
“老虎，你這邊有閑的人去別的城墻上幫忙，別站著看！”
“牧草，你給點力行不，打醬油呢你，讓你的人用心點打！”
………………
張瑞坐在屋子里看著所有的戰斗畫面不停的發著指令，這是他指揮過的最讓他崩潰的戰爭，打的是他，被打的也是他，攻擊方的指揮是他，被攻擊方的指揮也是他！
既不能勝又不能敗。要打的激烈讓所有人感覺到鍛煉又不能打的過分讓人失去信心。
“魔眼老大，這樣的戰怎么打！”和尚推開門聲音有著明顯的怒氣。
只是張瑞根本沒聽到他說話一樣的繼續指揮著……
“花花你讓你的人沖慢一點，不要太快。”
“鉤子，你讓人配合配合好！訓練的東西你吃狗肚子里去了嗎？”
十多分過去，張瑞才回過頭來看見和尚，臉上明顯有了喜色：“和尚，你讓所有死了的指揮過來。順便幫我發下命令。讓大家打的時候不要一面倒。”
“什么？”
“這不是在打戰，而是在演習，演習是為什么你知道嗎？你要一下打進去了，沒鍛煉過的人要真遇見被攻打了怎么辦？就現在這水平連你都攔不住還想防守別人嗎？”張瑞喝口水看著戰斗的情形開口。
“演習不是應該真打嗎？這樣放水算是什么？”
“你的小兄弟要跟你格斗，你跟他真打嗎？”張瑞的眼神沒有離開戰斗頭也不回的反駁：“真打也要等他們學會之后才可以，就這個樣子真打什么？”
和尚不爽的看看戰斗直播上的幾個畫面，那是他的隊伍在沖上城墻后再次被打下去的畫面。
“好了，花花，大型沖鋒。”張瑞盯著傳送陣那邊的戰斗開口：“和尚，我指揮這邊，你讓所有攻城的人不要再留手，用盡全力。”
戰斗依舊在繼續。張瑞一會讓攻擊方的用力，一會放防守方的加大攻勢。保持著兩方的平衡，看著兩邊交織在一起的戰場。慢慢圍繞到他身后的所有指揮都臉上無比鄭重。
整整近一個小時后，張瑞終于松口氣不再指揮。戰場已經完全交織到了一起。到了這時候到底是哪方獲勝已經不重要了。
“各位。這就是我們的真實水平。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人埋怨我讓你們放水，有人埋怨我給你們安排的位置不是你們喜歡的擅長的位置。這些我都不否認。我要說的事情是，我很高興大家都執行了我的指揮。沒有任何猶豫和延遲的執行了。”張瑞笑著看著他身邊的這些人：“如果大家因為我這句話覺得我官僚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為一天二十四小時，我最多在線的只有其中的八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如果我們受到攻擊，那發布命令的人就是各位。我相信在那個時候，大家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眾人眼中的怨氣再慢慢的減少。這是一場所有人都覺得不痛快的戰爭。
“接下來我說下我們的毛病。尼姑，你負責的那邊城墻為什么被一次沖擊就完全沖開了？我知道那些手下你不認識，可是在場的人中哪個認識自己的手下？難道不認識你就不指揮了嗎？”張瑞的臉沉著看著他面前的女法師：“你守不住不知道第一瞬間求援嗎？位置沒站好。防守沒做到，連求援拖延瞬間都不會，訓練結束的時候，你的答案是抄的嗎？”
“你負責防守的城墻的錄像給你，一個星期內給我一個方案。”張瑞扭過頭看著負責另一邊城墻的瘋狂直接就是破口大罵：“瘋狂，你腦袋有病嗎？我給你講的東西你記住多少？后備隊在哪？一旦城墻失落附近來不及支援，后備隊在哪里？指揮的人是你熟悉的人你就有信心頂住了？我告訴你，我不要信心那東西！我要的是一定！”
一米八七的戰士瘋狂硬生生被一米七六的張瑞罵的抬不起頭。這事是他理虧。
“你做不好是沒有經驗，能做到的東西都沒做到，那不是你沒經驗是你沒本事！我告訴你瘋狂，以后你的隊伍不會再守城墻，巷戰也好傳送陣防御也好，你自己找個適合的，我不會把城墻交到你這樣自大的人手中！你要不服氣可以離開！”張瑞的話沒有半分客氣。這也是他說的最重的話。
“老虎。你干的不錯，但你不能只盯著你自己負責的一邊。四面城墻，任何一面被攻破都代表著所有的城墻防守全部報銷。下次注意一點。”
張瑞一個一個的點名，將每個人的缺點說出。他沒有講好話，也許這些人的表現確實有各種各樣的閃光點。額是他一句都沒有講，沒有一句夸獎，從頭到尾的批評，直到他說完轉身離開。眾人才三三兩兩的走開。
“瘋子，別生氣，他就是個那樣的人，你不看尼姑都被他罵哭了？”和尚拉著尼姑走到瘋狂身邊勸著他：“大家都知道你厲害的……”
“行了，本來不生氣的，聽你一說我反而生氣了。”瘋狂眼神不善的看著和尚：“就你沒被批評得意了是嗎？”
“不是不是。”
“我又不是什么沒腦袋的傻瓜。是對我有偏見還是我自己做的不好我還是能分的清楚的。”瘋狂的臉上浮起幾分猙獰的笑意：“是我做的不好。沒弄后備軍，也確實是我自大了。就事論事，如果是你帶隊沖的是我的城墻，那估計我還得靠你放水。相比的話，被罵幾句沒什么大不了的。”
“瘋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豁達的人。”和尚看著瘋狂的樣子一臉的驚訝做不得假：“我一直以為你腦子里的想法就是誰得罪了我我就砍死誰！”
瘋狂不善的看他幾眼忽然冷笑：“我腦子里的想法是什么跟你無關，不過你女朋友的腦子里是什么卻跟你有關。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男人才能狠心將自己的女朋友打到那種地步。”
和尚想說什么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邊有殺氣在一陣一陣的涌來。
“親愛的，我想洗澡了，你可以來幫我擦背嗎？”尼姑親密的摟著和尚的肩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