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塵看著徐阿姨就要往自己酒杯里倒酒水，這才站起身道：“阿姨，你坐下吧！今天是你生日，你是壽星，其他事情，交給我來吧。”

　　徐阿姨強笑了一聲，坐下，看向廚房方向。

　　楚卿塵很想說，看他干嘛？我也可以。

　　可看著季疏做飯的背影，她又將話咽了回去。

　　得。

　　做飯這方面，自己的確不會。

　　季疏做了三個菜，全部端上來，才坐下來，對徐阿姨道：“徐阿姨，菜都做好了，吃飯吧！”

　　徐阿姨站起身，端起酒水。

　　楚卿塵忙接過去道：“阿姨，你坐下，我來。”

　　徐阿姨也沒有堅持，看著楚卿塵倒酒水。

　　楚卿塵倒完酒水，這才低著頭，看著杯中的酒水發呆。

　　季疏見狀，舉起酒杯，對徐阿姨道：“徐阿姨，我這人不怎么會說話，就祝你老人家壽比南山，青春永駐！”

　　徐阿姨和季疏碰了一杯，呡了一口，放下酒杯問道：“你現在還在那工作嗎？”

　　季疏搖了搖頭道：“沒，我早已經辭職了。現在，我在開一家小說網站。”

　　徐阿姨驚訝道：“開小說網站？這個能賺錢嗎？”

　　季疏笑道：“到目前為止，算持平吧！”

　　楚卿塵豎起耳朵。

　　兩人離婚以前，他還在上班。

　　也就是說，他在離婚之后才開的公司。

　　可兩人從離婚到現在不到兩個月。

　　他開了公司？而且還能維持收支持平？

　　怎么感覺像是吹牛皮呢？

　　想到之前在人才市場看到的那副場景，楚卿塵下意識地反駁道：“呵呵。一家小說網站開起來，少說也要幾百萬。而想要維持收支平衡，沒有個幾千萬是根本不可能的。”

　　“幾百萬只能收一個小說網站空殼。”

　　“這只是基礎。”

　　“收到小說網站空殼之后，你要買書充書庫，更要買流量給網站打廣告，還要想盡辦法挖掘作者到你們網站發書。”

　　“問題來了，你一個剛剛收購的網站，和那些已經成型的小說網站相比，沒有任何優勢，不管是流量還是出版。”

　　“這種情況下，人家作者腦子有病才會放棄成熟大網站，而選擇你這種剛剛收購，一無所有的小網站？”

　　“現在網絡小說紅利期已過，各大網絡小說平臺早已經瓜分了利益。”

　　“你才想到進入網絡小說這一行，真是吃——”

　　楚卿塵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冷笑一聲。

　　徐阿姨聽楚卿塵這么一說，一臉擔憂地看向季疏道：“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你現在才做網絡小說，會不會太遲了？換個行業，可能會好一些。”

　　又看向楚卿塵道：“小姐，你覺得現在做什么能夠賺錢呢？”

　　楚卿塵瞟了一眼季疏，冷冷道：“這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要說現在——”

　　季疏打斷楚卿塵的話道：“不用，我會在這一行繼續走下去。網絡小說早期紅利期的確已過，但是，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下一個爆發期，由我開始。”

　　看向徐阿姨，季疏笑道：“徐阿姨，你別擔心我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雖然投入了超過兩千萬，但是，我賺得更多。”

　　“昨天，我的小說網站就和人簽了兩個大IP，每個5000萬稅前。”

　　“這筆錢，就足夠支撐我將網站繼續做大做強。”

　　“兩，兩個五千萬？”徐阿姨震驚地看著季疏，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神情。

　　楚卿塵本來想嘲諷季疏一番。

　　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什么“下一個爆發期，由我開始”！

　　她創業到現在，已經取得了不凡的成就。

　　她都不敢說這種話。

　　可話還沒有出口，聽季疏這么一說，她的眸子也微微縮著。

　　賣了兩個大IP，每個五千萬稅前？

　　怎么可能！

　　什么時候，網絡小說的IP這么賺錢了？

　　他一個剛剛開的小說網站，怎么弄到的兩個大IP？

　　5000萬級別的大IP，絕對是在社會上有名聲的！

　　楚卿塵忍不住問道：“什么IP？現在市場上能夠賣出5000萬的大IP，我都能數出來！你一個剛剛開的小說網站，有這個能耐得到這樣的大IP？你有什么本事，我又不是不清楚！”

　　季疏沒有回應楚卿塵的話，只是淡淡道：“你愛信不信。”

　　楚卿塵頓時語噎，哼道：“你愛說不說！”

　　徐阿姨見兩人這個模樣，忙轉移話題，問季疏道：“對了，你剛才說，你投入超過了兩千萬，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貸款的嗎？”

　　楚卿塵也很好奇。

　　雖然她和眼前男人有過一年婚姻，對他不了解。

　　但是，她知道的是，他之前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每個月也就拿著五六千的工資，父親是農民。

　　哪里來的兩千多萬？

　　不過，她依舊裝作根本不在意。

　　都離婚了。

　　根本無需關注他。

　　季疏老實道：“不是貸款，我就是寫了幾首歌，然后賣給別人，得了幾千萬而已。”

　　徐阿姨：“......”

　　楚卿塵：“......”

　　楚卿塵和季疏結婚一年，住在一起一年，根本沒有聽過季疏唱歌，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才華！

　　徐阿姨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忙道：“你，你唱的什么歌？給我聽聽！”

　　季疏翻開短視頻，點開萊亞的賬號，點擊了她最早配的一個情感文案。

　　背景音樂播放著《楓》，顯示的歌手正是季疏。

　　季疏將手機遞過去道：“其他的幾首歌都賣了。這首是我送給萊亞的，沒有賣，版權還在我自己手里。”

　　大廳里回蕩著《楓》的曲調聲，還有季疏的歌聲。

　　徐阿姨斂氣屏息，聽著歌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楚卿塵聽著歌聲，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音色，是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的沒錯。

　　而且，的確很好聽！

　　短暫的音樂片段結束之后，季疏退出短視頻。

　　徐阿姨激動道：“怎么只有這么一點？”

　　季疏笑道：“短視頻是這樣的，都是截取一個片段的。你要是喜歡聽，我待會回去，給你發完整版的。”

　　徐阿姨忙點頭道：“要的。”

　　頓了頓，徐阿姨又道：“剛才，你說，這首歌是給萊亞來著。萊亞，是誰？”

　　季疏道：“現在的女朋友。”

　　徐阿姨呆了下，想起最近一次見到季疏，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他叫做表妹的女生道：“之前那個表妹？”

　　季疏點了點頭。

　　已經成事實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徐阿姨想到萊亞，看了一眼身旁的楚卿塵，強笑一聲道：“那個女孩子長得挺乖巧的，你還是有福氣的。當然，那個女孩子更有福氣。這個世界上，能夠有男孩子為自己親自創作歌曲的，都沒有見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