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董清
我滿懷希望的去期待一場愛情,因為與你相識,因為你對于我的認同和理解,所以我期待不僅僅作為朋友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但是我從來不乞求段感情,所以當彼此明白心意后,我期待你肯定的回答。
從長沙回來的那天,董清準備離開珠海,我打電話給董清想確認她是否已經回家。接電話的是個男生。
“你是董清的朋友嗎?她喝醉了,你過來接她回家吧。”
“你們在哪里?”我有些疑惑,問道
“拱北桂花路酒吧。”那人說道
我心里倒安定下來,這貨還在珠海,居然去了酒吧。
從我住得地方去拱北如果不是人品爆發的話,是打不到的士的,當然一般人也不會打的,公交六元,打的一百五十元的路程,不趕上修路堵車的話,至少四十多分鐘。這個時間點坐公交會比較靠譜一些。
我趕到的時候差不多夜里十一點了,董清或許因為吐過后倒比服務生說的要清醒了些。我扶她去居住的旅店,一路上不管我怎么說話,董清都安靜地不說話。待到我要離開了,她卻忽然問我,“婚禮怎么樣?”
“挺好的啊。”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然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董清,“你怎么了?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呢。”董清倔強著。
我看她眼角又有淚,忽然意識到董清的生氣似乎和蔡小白的結婚有關,難道他倆真有什么事情?我疑惑地看著董清,想要從她的臉色中看出些端倪來。
“你怎么來珠海了?”我問她
她這時卻哭出聲來。
“怎么了?”我靠近她,希望她能說些只言片語,好讓我有方向些。
董清卻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我只好繼續陪著,倒了杯水放她身邊,董清苦累了,竟歪些在沙發上帶著倦容地睡去。
我找了個地方休息著,不是看董清一眼,怕董清一不小心想不通,那我此刻是說什么也解釋不清楚的。
我半躺著刷著**,看到董清的說說:這一次,我放棄了,心痛地放棄了,可是我還要繼續好好地活下去。這回我終于可以放心的睡了。
早上習慣性地被鬧鐘鬧醒,睜眼向沙發看去,董清已經不在了,于是起來往臥室和洗手間看去,也依然沒有發現她,我掏出手機準備打董清的電話,卻發現茶水桌上留著字條。
“林楊,謝謝你。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現在趕著去機場,看你睡得熟,不想把你叫醒,所以我先走了。
我們是死黨,一直都會是。”
字條落款是董清。
我又遲到了,不過公司這點比較人性化,不會因為你遲到幾分鐘就扣工資記過什么的,因為公司會有做不完的工作,需要員工的無償加班配合。
“你怎么才來呢?”領導問我。
于是我如實地跟領導說了,領導笑笑不語說,去吧,過了個假期,工作肯定累積地不少了。我一邊走一邊揣摩領導微笑地含義。
事情果然是不少,主要是因為年度合同剛好這個時間點過期了。這個時間點的缺貨大都是因為節前要求備庫存,需求部門不提報的原因造成,于是只得趕緊咨詢總部的同事,了解年度合同的簽訂進度,這一問便問出大問題了,新的年度合同需要重新整合進行供應商考察之后才能決定是否與原供應商簽訂。至于簽訂時間,回復是暫時還不知道。
于是這個月除了常規的項目新需求需要簽訂合同外,還要更多地去與供應商協商價格和交貨的問題,此刻我已經預見到了這年前的一個月加班的時間長短了。
“先保供。”當我把情況跟部長溝通之后,部長只給了三個字。
按照這三字方針,開始整理已經到期和即將到期和年度協議,一一與總部溝通確認時間進度,再分別于供應商溝通協調交貨備貨以及交貨價格的問題。電話還沒放下來,手機立馬想起來。
“林工,刀具缺貨了。”打電話來的是采購員。
“你把缺貨的型號告訴我,我跟供應商溝通一下。”
采購員報過來的缺貨型號并非常規型號,也并非常用的品牌,于是與需求部門確認參數和具體用途。
“這個型號的刀具我們早已經替代了,你不知道嗎?”我聽過需求部門的解釋后,說道。
“有替代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問你們的車間主任吧。”我說,“這個型號,我幫忙找個替代編碼。”一邊說著一邊查找替代編碼對應目錄,然后倒入系統庫存查到居然還有庫存,心中頓時舒緩了一陣子。
放下電話,部門群里來微信了。
“下午開會,各位把自己負責項目的計劃進度整理一下匯報。”
登時就聽到同事的嘆氣聲:“我下午剛約了供應商要去基地看現場的,這時間,哎,有得重約。”
“要不,讓供應商自個過去找生產的人吧。”另一個同事說道,“也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吧。”
“那也只有這樣了。怎么也不早點發通知,這時候快下班了,都沒時間整理了。”
工作總抱怨和欣喜各占一半,能成就大神級別的基本上靠的是堅持不懈的努力。由此可見我等出茅廬幾年的也還都是小兒科。
“慶哥還是趕緊搞吧。”大程從隔壁辦公室過來倒水喝,見同事抱怨,于是帶著調侃和無奈地跟同事說道,“習慣就好。”
“我習慣不了。”慶哥說道,“最討厭開會了,又不解決問題,發現問題了,回來還不是自個去解決。”
“慶哥,等我搞完了,我幫你。”大程說道。
辦公司的人聽大程這么說都笑了。
“我只期盼你的事情不要沾上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慶哥說道。
大程海運的事情還是眉目不展,大領導遲遲不拍板,這船期也就不好確定。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回大程也自保了許多,沒回的船期和價格以及進度都及時通過系統信息發給相關的人員,該報計劃的報計劃,該拍板的拍板。不過大程的事情并不因此而變得簡單,第一次海運物流公司發來的法庭訴訟函。
大程笑著說:“生平第一次被訴訟,很有紀念意義啊。”
說笑歸說笑,該找律師的還是得盡早地與律師溝通,該出示證據的還是得把最原始的數據資料整理出來供律師解讀。
“還是林哥好。”慶哥和大程一起說道
“我好,我都沒有時間跟你們瞎扯淡。”我放下電話看著他們說,“你看到過我今天上午的電話有停過嗎?”
工作的意義不在于一帆風順,而在與在挫折中奮斗前進,我這樣鼓勵自己,也就不覺得這樣的奮斗和加班變得繁重而疲憊。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若不想睡得太深,我都習慣在附近的村莊走走看看。在偏僻的地方,能看見村民原生態的生活,追逐龍眼樹開花結果的過程,欣賞院子里的花生豆苗慢慢生長,也不失為在珠海特區工作的一大特色和福利。不過這個時節,看不到花,只有可以長青一年的綠樹和冬日里和煦的陽光,找個地方坐下,安靜地享受著暖暖地陽光,這時總想著如果有一杯咖啡,也不失為一種田園的小資情調。
途中遇上大程在一旁一邊吸煙一邊和慶哥侃得歡快,便走過去問道:“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這可不是什么開心的事情。”慶哥說
我想他們一定是在交流工作了吧。
“我突然覺得這工作好煩躁。”慶哥說,“我不想干了。”
我只當是慶哥一時工作不順的抱怨,就調侃著,“你這是求**的節奏嗎?”
“呵呵,你**我好了。”慶哥笑著說道,“不過我是真的不想干了。”
“你這說的是真的嗎?”我問道
“那還有假?”慶哥說道
“那你找到其他工作了嗎?”我問道
“準備過完年就辭職,現在準備一下。”慶哥說
“那你準備找什么行業的?”我繼續說道
“想回歸專業做設計。”慶哥是學機械設計的。
“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聽慶哥的意思,有點入錯行的意思。
“我還得繼續堅持啊。”大程說著,“我孩子都在這兒了,不想你們那樣。”
“你這想法其實也不錯,做自己擅長的喜歡的事情。不過你想離開的原因不僅僅是這個吧?”我問他的時候心里面也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我也得好好想想這些年自己到底學習到了什么,是否有了成長,當然更重要的是,我也厭倦了不厭其煩的沒有計劃的計劃需求。
“我覺得有兩點讓我不能接受,第一工資太低了,第二生產太沒有計劃了,每天疲于奔命于解決這些臨時的需求。有制度跟沒制度一樣,我受不了了。”慶哥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那到時候有好的職位也介紹給我吧。”我一邊走一邊跟慶哥說。
“也帶上我。”大程笑著說,算是對慶哥的另一種深有同感的支持吧。
珠海冬天的天氣甚好,曬著暖暖地太陽有些不太愿意爬上辦公大樓,這時節假如在長沙,我估計此刻唯一的選擇就是呆在空調房里面不愿意出來,所以這兒的唯一的優越感就是當長沙的同事穿著厚厚的棉大衣的時候,我跟他們說,我現在只要穿一件襯衣加件外套而已。但盡管如此,我還是盼望著放假的時間趕快到來,如同一個小學生盼望著新年快點來臨的感覺一樣,對于我而言是一種重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