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然的提攜,讓秦宇心中的野心開始膨脹,如果說吳仁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得罪了當朝王爺,那他要自保,不是找個王爺的對手當靠山就可以了,他必須自己強大到讓王爺有所顧忌,只有這樣,才是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的生存之道,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護家人及自己,無論吳仁是什么背景,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看上自己,對自己一定有所求,這點秦宇非常明白,今天吳仁可以提攜他,他日一樣可以將他踢下去,甚至會比自己的仇人更狠,只有自己依靠了最強者,才可能擺脫束縛。
秦宇看著劉秀蕓掩飾不住的擔心,心中感動,握住劉秀蕓的手道:“蕓兒,我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一生一世的,你相公會萬事想著你們,會小心的。”
秦宇道:“對了,我們成親都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一個孩子呢。”
劉秀蕓見秦宇開始說得正正經經的,忽然冒出一句這么不著調的話來,臉上紅暈道:“蕓兒也不知道,有了也說不定的,相公,你是不是很想要一個男孩啊。”
秦宇笑道:“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歡,男的象我這么俊俏,女的象你那般漂亮。”
劉秀蕓笑道:“你也不知羞,自己夸自己。”
秦宇哈哈大笑道:“來,陪相公吃飯,以后千萬記得,我沒有回來,你自己先吃了,餓壞了我的蕓兒,我可是要心疼的。”
劉秀蕓心中一甜,乖巧的點了點頭。
大楚皇上李玉基一向勤勉,前朝不過是兩日一朝,李玉基登基后,改為一日一朝,幾十年來,從未有間斷,李玉基如今已經年近六十,但是一日一朝依然如故,除非身體實在不適,方不早朝。
今日是秦宇第一日上朝的日子,他早已經得到袁曉風的指點,所以早早起床,劉秀蕓知道他今日要早朝,是以早早起身做了一些墊肚的東西,細心為秦宇穿好官服,秦宇連水都不敢喝一口,他不知道這早朝究竟要多長時間,如果到時候尿急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秦宇進宮時分天還沒有亮,借著夜色,只見皇宮在夜幕下面漆黑一片,但是從兩旁已經陸續有官員來到,秦宇雖然得到了袁曉風的指點,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所以事事小心,所以一直等到了戶部的另一位蕭侍郎。
天色已經蒙蒙亮,只聽一聲鼓響,蕭侍郎輕聲道:“秦侍郎,你隨著我,雙目不得亂視,不得咳嗽,更不得喧嘩,隨著大家排隊前行即可。”
秦宇點了點頭,心中莫名有些緊張起來,鼓聲響后,宮門在一聲巨大的吱呀聲中打開,百官依次進宮,秦宇緊緊隨在蕭侍郎后面,手心緊握,已經有一些汗珠滲出,但是從表面看來,卻絲毫沒有異狀。
秦宇知道早朝的地方是天和殿,秦宇隨著眾人緩緩前行,這宮門離天和殿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方才到了天和殿外。
一路上秦宇不敢四處張望,只是覺得這宮中實在是奇大無比,置身其中,一股逼人的氣息讓秦宇腦門冒汗。
天和殿外大臣們已經分成了兩列,秦宇是從三品官員,基本是屬于能夠上早朝的最低級別的官員,是以站在隊伍的最后面,秦宇眼睛的余光朝隊伍的前面掃掃去。
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個矍鑠的老者,白須飄飄,面目蒼老,但是雙眼卻是炯炯有神,正睜著眼睛不知道看著哪里。
在隊伍中間,秦宇赫然看到一個熟人,仁王爺,仁王爺在最前面的那個老者的后面,雙目微閉,似乎在打盹,秦宇看到仁王爺,不自覺的往后縮了一縮。
正在此時,一個司禮太監尖尖的嗓門道:“皇上駕到。”
眾人聞言,魚貫入殿,分列排好,秦宇自然隨著那蕭侍郎,排在右邊的最末位置,只見袁曉風正好在他對面,他對袁曉風微笑了一下,袁曉風似乎沒有看到,正在凝神想事情。
一個著黃袍的老者從一側緩緩走了過來,在前面的矍鑠老者大呼:“臣等恭迎皇上。”
李玉基轉過身來,秦宇看了個仔細,李玉基雖只有六十歲,但是看起來蒼老異常,有如七十歲的人一樣,面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振。
李玉基咳嗽了兩聲,旁邊的太監將李玉基扶上龍椅,一個太監尖聲道:“百官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戶部尚書盧尚豐上前一步,長揖道:“啟稟皇上,戶部已經將北大營訓練新丁所需的錢糧準備妥當,即日即可分批運往北大營。”
李玉基點點頭道:“兵部需省著用,北大營應以防范為主,切不可冒進,平日訓練當地兵丁,但是農忙時分還是需要將兵丁放回,不能耽誤了產糧。”
余子童忙出列拜倒道:“臣遵旨。”
盧尚豐道:“皇上,北大營征集了眾多丁壯,于當地的生產必有影響,臣認為應當適當減免征集丁壯之地的賦稅。”
李玉基點頭道:“愛卿所言甚是,你擬個法子,朕先準了。”
盧尚豐道:“謝皇上。”
盧尚豐說完后回列。
站在最前頭的矍鑠老者出列長揖道:“臣徐直清有事啟奏。”
李玉基道:“徐愛卿平身。”
徐直清道:“謝皇上。”
徐直清:“皇上,近年來,我大楚支持夏國,本來國庫已經吃緊,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南方幸無戰事,目前也僅僅是維持而已,但是這兩年來南蠻諸部有統合的趨勢,我朝原來的分化之策必不能持久了,加之遼國在北面一直虎視眈眈,我想即使今日遼國屯兵北面的消息是假,但遼國大王蕭峰維野心勃勃,恐怕西面戰事一停,就要對我大楚動兵了。”
李玉基眉頭一皺道:“徐愛卿所慮亦是朕所慮,但不知道徐愛卿有何良策。”
徐直清一字一頓的道:“與其被動的等,不如趁遼國西面戰事未停之時,主動出擊。”
余子童出列拜倒道:“臣附議。”
盧尚豐聞言也連忙出列道:“皇上,如今國庫空虛,打仗講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我大楚全力在西面支持夏國,其實已經是間接在和遼國交戰,如果要西面、北面同時開戰,恐怕國庫無法支持,另外如果我們全力和遼國交戰,只怕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余子童冷笑道:“盧尚書,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他日遼國一旦緩過勁來,我們再要打起來,怕是要更費周章,至于南蠻諸部落,此刻尚未統合,正是我們出兵的良機,平了遼國,南蠻諸部懾于我朝威嚴,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盧尚豐正欲反駁,李玉基揮了揮手道:“你們不要吵了,玉仁,你意下如何?”
李玉仁出列跪拜道:“皇上,臣也認為,此時不是出兵良機,如今夏國雖然勢弱,但是有我朝支持,相信三五年內,遼國也拿不下夏國,即使夏國難擋遼國,經過這么多年的鏖戰,遼國必然元氣大傷,一時間是無力進犯我朝的,如果我朝現在就進攻遼國,遼國可以采取壯士斷腕,果斷舍棄西面,全力和我朝周旋,我們很難保證夏國在無亡國之虞的情況下還會全力幫助我朝退遼。”
李玉仁歇了一口氣道:“何況,如果我們此時出兵,萬一遼國私下和夏國議和,那是西面有可能不是遼國的羈絆,而是我大楚的羈絆,萬一遼國和夏國在北面和西面同時進犯我朝,那我們就處于危險的境地,畢竟蕭峰維的野心不在夏而在我朝。”
徐直清不停的撫須,顯然覺得李玉仁講的也頗有道理,一時間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李玉基咳嗽了兩聲道:“以玉仁的建議,我們應當如何?”
李玉仁道:“皇上,臣相信在我朝的支持下,夏國應該能支持幾年,這幾年我們需開始準備,在支持夏國的同時保存自己的實力,夏國亡國之日,就是我們征討遼國之時,在此期間我們須在錢糧,情報等多做準備,方可保證來日一戰定乾坤。”
只見大臣中幾個人紛紛出列道:“臣等附議。”
徐直清再次站了出來道:“皇上,臣也贊同仁王爺的提議,我們與遼國必有一戰,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備戰,臣提議由六部成立一個備戰中心,從錢糧、兵丁、情報等方面統籌,為日后的征討遼國做準備。”
李玉基似乎對這個備戰中心很感興趣,點頭道:“那就由徐愛卿牽頭吧,六部配合,此事事關重大,各部務必配合。”
眾人齊聲道:“臣等遵旨。”
李玉基咳嗽了兩聲道:“眾位愛卿,是否有其他事情啟奏。”
李玉基見無人出列,緩緩道:“金愛卿,唐侍郎一案可有進展。”
從大臣中一人出列,跪倒在地道:“回皇上,目前尚未有兇手的任何蛛絲馬跡。”這人正是刑部尚書金寧,金寧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本以為皇上不會記得此事,但是沒想到最后皇上還是當庭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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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語錄
女兒在電視縱使看到母雞帶一群小雞
奇怪的問我:“爸爸,為什么這些小雞都沒有爸爸呢?”
我說:“雞都是雞蛋孵出來的,所以不需要爸爸。”
女兒似懂非懂的道:“那人可不可以用雞蛋孵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