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找了一個借口向趙振天告假一天匆匆的離開了軍營,他覺得現在最想要救王小華的必然是范炙了。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吳勇卻是清楚的,范炙之前找過將軍來借一個人情,希望他能把王小華讓給范炙。
所以別人對王小華的死活雖然沒有成見,可是范炙定然不會叫他去赴死。
何況,范炙靠財力積累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不然趙振天為何如此忌憚他,更是因為這樣,對于王小華找尋的林曉如這個合作伙伴,他才好好的審視了一遍,并且以王小華的名義打算和她簽訂契約。
王小華入獄一事,除了當事人知道之外,再也沒有外傳。所有的人都守口如瓶,潑皮山的四戶人家也只是以為王小華抱恙在身無法出席處理事務罷了。
越是沒有動作,所有的人便越覺得這次一定是要大動作。
范炙這些天之所以能夠一如往常也是希望自己的舉動能夠打消趙振天心中的疑慮,但是密謀下他已經開始安排人調查牢獄的地形和方位了。因為和西番的戰事一觸即發,范炙就是打算趁著那個時候去監獄里面劫囚的。
所以此刻吳勇忽然找上門來,他還覺得有些意外,“吳軍師?不知軍師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范大人,借一步說話。”吳勇的表情一臉的嚴肅。
對于吳勇,范炙還是防備著的,因為從一開始他的司馬昭之心,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相對于王小華的事情他打算表現的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吳勇卻不打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趙將軍已經將西番的俘虜盡數殺死在牢中了。”
“吳軍師此番前來莫非是專程告知我此事的?”范炙對這句話十分的不解。
“牢獄之中此刻便只剩下王先生一人了,趙將軍怕是不日就要處死王先生以正軍心了。”吳勇說道,范炙卻笑得很隨意,雖然整個心都被揪住了,“這件事情關乎在下何事?”
“此處既然沒有外人,范大人又何必隱瞞在下,難道范大人沒有想過要救王先生?”吳勇問道。
“我且問你,王小華的計劃是否是個好計劃?”范炙問道。
“原本在下不以為意,可是后來看得出王先生的計劃是在算的上是上乘。”這點吳勇是沒有辦法否認的,這點我國已經用了幾百年的歷史事實證明過了。
“既然如此,趙將軍又可會輕易的放棄這個計劃?”范炙繼續問道。
“自然不會,雖然王小華被捕入獄,但是凡是有利于軍隊建設的,趙將軍肯定會延續。”吳勇很肯定的答道,范炙便瞇起眼睛笑了出來,“既然如此,王先生一直不愿與我合作,你認為我希望她死了好,還是活下去好呢?”
吳勇渾身一怔,如果范炙這么說,他倒是相信范炙也的確這么想,否則這邊城的首富也容不得他做了這么多年,“既然如此,恕在下叨擾了!”
“放心吧,吳軍師今日前來之時,在下是不會泄露給第三人知道的!”范炙笑著說道,他范炙要救人難道還要欠吳勇一個人情不是?吳勇臨出門之前特意囑咐了一句,“今日趙將軍處死了烈陽,晚上必定犒賞三軍,軍隊中的防備最弱。”說罷他便告辭下樓去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范炙鐵定是不會今日救人的,誰知道有沒有埋伏啊?范炙只覺得這個趙振天倒是夠狡猾的,看來是不能容忍他在邊城中的財富太盛,所以心中連他這個人都容納不下了。
此次要是救得了王小華,必定要散盡家財。范炙在心中權衡再三,叫來了掌事,“你約林老板和我談一談,看看她是不是肯盤下我的家產。”
“范大人?”這話叫掌事非常的吃驚,不知道自己的老板這是出了什么事情,“為何忽然要結束范家的生意?”
“叫她來談談吧!”范炙長嘆一聲,既然財富他能聚得,如今也不怕散得,只是散財為了一個男人,說出來還真是可笑、可嘆。林曉如是在掌事的出門半個時辰后和他一起來的,坐在了范炙的對面,“不知范大人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聽聞林老板已經找尋趙將軍簽訂了提供種子的協議?”范炙問道。
林曉如搖搖頭,“王先生并沒有親自出來,我便不會簽訂這個契約。”
“為何?”范炙不解的問道。
“范大人對這份契約還沒死心?”林曉如反問道。
“我只是關心一下。”范炙很隨和的笑了笑,“林老板很恨在下吧?”
“是!”林曉如毫不避諱點點頭,“如果不是你,我已經達成目的了!”
“林老板做生意,也算是天縱奇才,何必為了區區小事牽絆自身?”范炙的話叫林曉如心頭一震,這話王小華又何嘗不是給她說過,原來外人都看的真真切切,只有她這個局中人才搞不清楚到底孰重孰輕啊!
“范大人若是專程叫在下來取笑的……”林曉如板起臉,明知范炙是好意,卻仍舊用生冷的口吻說道,范炙打斷了她的話,“在下沒有這個意思,唐突了林老板,在下專程差人請林老板過來也只是想問問,林老板可是有意收購我范家旗下的產業?”
“范大人旗下的所有產業?”林曉如驚嘆一聲。
“是!米行十八家,面行十四家,青樓三家,酒店五處,莊園三處,油店七家,馬屁交易行八家。全部……”范炙說道。
“多少錢?”林曉如問道,她只是個小本買賣的商人,雖然想壯大是個常態,可是沒有想過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啊,要知道范炙壟斷了邊城基本全部的商業,現在忽然提出變賣實在是奇怪之極。
“核算出銀兩,林老板必定支付不起。”范炙說道。
“那么范大人想要什么?”林曉如不明所以的問道,她身上確實沒有什么可以提供給范炙的東西。
“我要西番的軍事布防圖。”范炙很肯定的說,林曉如的臉色都變了,煞白煞白的,“范大人如何知道我有此物的?”
“林老板,你該知道但凡是邊城的人或者物,就沒有我范炙不清楚的!”范炙很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