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行,愛一行,職業操守很重要。第二天,小顏左手拉著南宮宸,右手拉著玲兒,打算出門好好研究研究奶娘這個職業也到底是做什么的。
玲兒大概是昨晚上對鏡思郎思的太久了,以至于精神萎靡不振,東倒西歪的,隨時都要睡過去。還好她是這樣的狀態,不然要是知道了小顏此行的目的,絕對不會讓小顏出去丟人現眼。
觀察奶娘最好的地方在哪里?這個問題,小顏問了不下數十遍,玲兒除了說句“大戶人家”以外,就說不出第二個新鮮的詞來。
南宮家可謂是長安城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很可惜的是,因為香火不旺,半個奶娘的影子都沒出現過,連小顏這個半調子的奶娘,也是剛剛上崗的新鮮人才。
為了尋找玲兒所說的大戶人家,他們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轉了好半天,路過包子攤時,小顏忍不住買了幾個包子,賣包子的那位大叔一看是熟客上門,熱情的不了得,發現小顏原來是個女的后,更加熱情,又看到南宮少爺竟然會大駕光臨,出現在他的小攤子上,那熱情的程度,就差沒把這包子攤拱手送給他們。
吃了幾個包子,小顏開始和包子大叔搭起話來,“大叔,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大戶人家,家里還有奶娘的。”
包子大叔納悶著,大晉首富南宮府不就是最富足的大戶人家了么,問道:“這位姑娘,你是要找奶娘,還是要找大戶人家的?”
“當然是奶娘了,咱想看看奶娘平時都是做什么的。”
小顏那坦坦蕩蕩的樣子,倒是讓包子大叔不好意思往粉色的方向聯想,不然他還會誤解成南宮少爺有什么特別的嗜好,想找個奶娘來調戲一番。
南宮宸慢悠悠的吃著糖包子,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的模樣讓街頭巷尾的一幫恨嫁女看的春心大動,這么冷漠的大少爺,這么冷漠的吃著包子,比以前被人圍觀時不自在地揮手示意要有魅力多了。當然,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南宮宸其實是因為害怕生人,才會低著頭吃包子,不敢東張西望。
玲兒大概是太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包子大叔想了一會后,說道:“小姑娘,不瞞你說,我的兒媳婦就在禮部尚書家做奶娘,這兩天我兒子身體不好,她今天剛回家照顧我兒子,要不,你到我家去找她來問問?”
“那可太好了,咱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什么大戶人家。”其實小顏一路上是路過了不少有些財氣的大戶人家,但那房子的規模和南宮府一比,簡直就跟小面攤和醉仙樓那樣,根本沒得比,她才完全沒看出來那小小的一個院子,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在長安這個寸金寸土的地方,能有個小店鋪,都已經是小富級別的人了。
小顏給了包子大叔一大錠銀子,掂掂自己的錢袋,錢袋里的碎銀已經所剩無幾,小顏不禁有些想念肉包哥,什么時候他能再給咱一袋銀子呢?
包子大叔樂呵呵地收下了錢,這么大一錠銀子,比他起早貪黑地賣大半個月的包子賺的錢還多,索性收了攤,帶著小顏他們一起回了家。可憐的玲兒,由于沒人叫她,她還在大街上睡得酣暢淋漓。
開門的是一個有些發胖的女子,她懷里抱著一個孩子,一看來了這么多人,一邊收拾一邊問道:“爹,他們是……”
“這位是南宮少爺,這位小姑娘是--”包子大叔頓了頓,問道:“小姑娘,你是南宮少爺的……”
“奶娘!”小顏想也沒想地說道。
包子大叔和他媳婦嚇得不輕,哪有這么大個人了還有奶娘的說法!
包子大叔尷尬地抱過孫子,對他媳婦說道:“這位小姑娘到處找奶娘,你先和她好好聊聊,我進去看看阿華好些沒。”
包子媳婦端上了兩杯茶,有些促狹地坐在他們身邊,“我們家很窮,沒什么好茶,兩位多多包涵。”
小顏壓根就不是很清楚這茶有什么區別,喝了一口,除了覺得有些苦苦的,倒沒什么怪味,南宮宸喝了一小口,下意識地覺得這味道不太好,沒有再喝。
“你能不能跟咱講講,奶娘平時都做些什么?”
“這……”面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以及一個尚未娶妻十六七歲的大少爺,包子媳婦微微有些發窘,這有錢人家的人喜歡的東西也太奇怪了。
“快說嘛,咱可是要做少爺的奶娘的。”小顏一看包子媳婦扭扭捏捏的,趕緊從錢袋里掏出一塊碎銀,塞到包子媳婦手里。
包子媳婦推托了一下,喜滋滋地收下了錢,也不再顧忌什么,說道:“其實做奶娘就是為剛出生的小少爺,小小姐喂奶什么的,還要幫他們洗澡,換尿布,小孩子嘛,一吵起來就得抱著他們逗他們玩,直到他們不哭了,肯乖乖睡覺了,做奶娘的才能休息。”
“那個,喂奶是什么,咱聽不明白。”洗澡,睡覺,逗著玩這些,小顏勉強能聽懂,反正少爺有時候也會吵鬧的,抱著他拍拍他的后背,他就會安分下來。不過這喂奶……咱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包子媳婦不好意思地看了南宮宸一眼,只可惜他什么表情都沒有,好像她們討論的事情,和吃飯一樣簡單。
小顏從懷里又摸出了一錠碎銀,她發現只要拿錢出來,別人都會繼續往下說,不會遮遮掩掩的。
看在錢的份上,包子媳婦豁出去了,將兒子從內室里抱了出來,解開自己腰帶,當著小顏和南宮宸的面,喂自己的兒子喝奶。
粉嫩嫩的男嬰喝起奶來不時地發出滿足的“嘖嘖”聲,小顏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看到那白白的乳汁順著男嬰的小嘴往下流的時候,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咱好像沒有那東西!咱怎么喂奶……
男嬰喝飽了奶后,包子媳婦將衣服拉上,發現南宮宸還是那么云淡風輕地看著小顏,眼睛里一點邪念都沒有,她才松了口氣,看樣子這位南宮少爺根本沒有什么變態的,邪惡的想法。倒是小顏的反應,讓她很難理解,“小姑娘,你一直看著自己的胸做什么?”
“為什么咱和你的不一樣?”
“這個……你還小,以后會變成這樣的。”包子媳婦又開始納悶了,這個小姑娘不會是想將來做南宮小少爺的奶娘,提前來學習經驗的吧?這提前的是不是太早了,連發育都沒發育好,就盤算著做奶娘了?那要不要告訴她,做奶娘的話,自己得先生個孩子才可以……包子媳婦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要荼毒這么小的孩子,她今后應該會慢慢理解的。
“咱明白了,那咱先回去了。”小顏很失落地拉著南宮宸離開了包子家,一路上,她都沒怎么說話,快回到南宮府的時候,她突然問了句:“少爺,咱這里這么小,別的奶娘那么大,你會不會很介意呢?”她很夸張的用手在胸口比劃了一下,可憐巴巴地望著南宮宸。
南宮宸笑了笑,說道:“不介意,就喜歡你。”
小顏開心地撲在了南宮宸懷里,“少爺你太好了,咱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