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腳板回來了
隨著滾滾煙塵,飛天摩托車轟然降落在哈利面前。
小天狼星大笑著從車里跳出來,一把撲到哈利身上,與他緊緊相擁。
直到哈利有些喘不過氣來,小天狼星才松開他,又沖過去擁抱彼得。
“哈利!蟲尾巴!”小天狼星摟著彼得的肩膀,和他并肩而立,“太懷念了,一轉眼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
“大腳板,你怎么還是這么幼稚啊,居然騎飛天摩托進學校。”彼得笑著說。
小天狼星松開彼得,假裝把他推開,跑去摟著哈利的肩膀。
“蟲尾巴是個乖寶寶,和我們爺倆不一樣,對不對,哈利?”他貼近哈利的耳朵說道。
哈利低下頭,噗嗤一下笑了。
之后哈利和彼得向小天狼星介紹了赫敏。
小天狼星俯下身,熱情地和赫敏握了握手。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霍格沃茨城堡點亮了燈火。
小天狼星繞著那片空地慢慢地轉著,他的眼睛閃閃發亮,深切地望著霍格沃茨的一切。
“多少年了,我最終還是回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指著他提到的地方,“城堡、場地、禁林,還有打人柳……學生時代是多么令人懷念啊。”
小天狼星指了指那顆怪樹,它還在悠然晃動著。
多少次,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在月圓夜陪伴盧平四處游蕩,為他減輕變形的痛苦。
打人柳見證了這些歡聲笑語,也見證了那個悲傷的結局。
小天狼星轉過身,看到了那條烏克蘭鐵肚皮。
“我們要不騎這個吧,這比飛天摩托車還好。”他拍著龍角,高興地說。
彼得覺得有點好笑,“這條龍滾燙滾燙的,不能騎。而且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你還想去哪啊?”
“當然是去酒吧喝上幾杯!”小天狼星大聲說,“哈利,咱們走,讓乖寶寶彼得一個人回去喝南瓜汁。”
小天狼星說著把哈利抱起來,丟進摩托車挎斗里。
接著他把赫敏也塞了進去,自己騎上摩托車,故意把引擎弄得轟轟作響,作勢要把彼得丟下。
彼得趕快變沒了地上的火龍,跳上摩托車,坐在了小天狼星身后。
當飛天摩托轟鳴著飛到城堡上空時,四個人都開懷大笑起來。
*
他們在三把掃帚酒吧點了一整桶蜂蜜酒,還買了很多食物,小天狼星堅持賬單由他來付。
小天狼星面容整潔,胡子刮得很干凈,幾簇黑發隨意地搭在他的額前,更加凸顯他優雅的氣質。
他看起來反而比十年前剛剛出獄時年輕多了,與好友和教子重逢的喜悅使他容光煥發。
他喝著蜂蜜酒,講起自己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
他背負了殺人犯的前科劣跡,同時又是支持伏地魔的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因此受到了許多非議和排擠。
于是在幾年前,他離開了英國,去往美國工作。
他痛恨那些無趣的紙面工作,痛恨一切在狹小辦公室里進行的重復勞動。
他的天性就是冒險,比起日復一日被悶在房間里,他寧愿死于戰斗之中。
憑著高超的戰斗技藝,他成了美國魔法國會的編外人員,負責秘密保護麻雞總統免受黑巫師的侵害。
但在一次背景調查中,他霍格沃茨退學生和阿茲卡班前科罪犯的身份被美國人調查出來,這使他失去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他索性去了一家地下決斗俱樂部工作,這家俱樂部的總部在美國,但實際是在一個熱帶海島上舉辦比賽。
當然,這些巫師決斗比賽都是違法的,一些選手為了獲得更高的酬金,甚至愿意參加某些允許使用黑魔法的殘酷比試。
“他們允許使用阿瓦達索命咒嗎?”彼得一邊喝下一口蜂蜜酒,一邊問道。
“不行,阿瓦達索命咒是個例外,”小天狼星低沉地說,“觀眾不喜歡過于短促的死亡過程。”
哈利崇拜地看著自己的教父,但赫敏卻表現得有些害怕。
“前不久鄧布利多寫信告訴我,哈利被伏地魔盯上了,所以我立刻辭掉工作趕了回來。”小天狼星說,“比起無聊的巫師決斗,這才是真正的戰斗。”
“那么你在這邊打算做什么工作?”彼得問道。
小天狼星笑了,“我不需要工作,我回來就是為了盡我作為教父的義務。”他停頓了一下,隨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不過鄧布利多說他會給我安排一個不賺工資的臨時職位。”
說著他把手搭在哈利肩膀上,仰頭喝下一大杯酒。
“這么說,你會住在學校里嗎?”哈利轉頭看著小天狼星的臉,興奮地問道。
“當然,”小天狼星說,“學校內部有人要謀害你,我必須住在學校,這樣才能保證襲擊事件發生時我能及時趕到。”
說到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聽說某個襲擊者用黑魔法詛咒了地下室走廊,結果彼得和另外一個老師受了重傷——哎呀,我竟然忘了問這件事——彼得,你的傷已經好了嗎?”
在彼得開口回答之前,哈利便搶先說話了。
“佩迪路教授并沒有受傷,受傷的只有斯內普教授,但今天下午我們去圣芒戈看了他,他已經好多了,甚至在忙著給魔藥課論文打分呢。”
小天狼星把手臂從哈利肩膀上拿了下來。
他皺起眉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教子。
“斯內普?”他莫名其妙地問道,“哪個斯內普?”
“就是那個斯內普。”彼得無奈地說。
小天狼星轉向了彼得,“難道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彼得揚起眉毛,點了點頭。
哈利和赫敏都露出了一臉困惑,他們看看小天狼星,又看看彼得。
小天狼星震驚地說:“這不可能,他早就……”
彼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得太多,孩子們還在聽著呢。
“很快你就不得不見到他了。”彼得苦笑著說,“我只希望你們倆別打起來。”
小天狼星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深吸了一口氣,攤開兩只手指細長的大手,接著他聳了聳肩,歪著頭,向椅子后面重重地靠過去,用自己的整個身體表達了一個意思——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