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初升,紅光四漾。
何東緩緩爬起身,再次上床,因為剛剛他掉床了。不過凡事必有因果,他的掉床,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譬如這寬僅零點七米的木板床……
爬上床之后,何東才想起今天是個平常的日子,照例是要寅時便起的,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
他出門就呆住了。
只見本該一切如常的鼎峰城緝偵司內,遍地是混著血肉的斷肢殘?。粺o身的頭顱面目猙獰,兩眼瞪大,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無頭的軀體血痕累累,有的傷口凹下去幾拳深,露出鮮紅恐怖的內臟。
這……穿越一年,在這緝偵司當個隊長,何東也殺過幾個兇人,只是眼前的血腥場景仍然讓他胃液翻涌。
何東現在滿腦子都是恐懼和疑問,他住的是單人宿舍,所以他一步兩跨,走向旁邊的另一間單人宿舍。
老舊的木板門甫一推開,一股子長久沒人才會出現的霉味撲面而來。
不對勁……何東立馬察覺到不對,試問,一直有人住的單人宿舍怎么會散發霉味?
這時何東看到里面堆積的一堆雜物,儲物間啊……
提著的心松了下來,但緊接著又猛地提到嗓子眼,何東驀地感到脖子上傳來一股寒意,那是一柄鋒利的鋼刀。
“小子,你真是廁所里點燈籠——自尋死路啊。”
聽聲音,大概是個男人,不過凡事不能一概而論,謹慎一些總不為過,于是何東強作鎮定,試探道:“敢問閣下何人?”
“哈哈……”
那人尚未笑完,何東動了。
只見他猛提右臀,使其堅硬如鋼,而后往后竭力一頂,同時腦袋向左一歪,一場幾乎必死的局就這樣被何東輕松化解,反敗為勝。
那人襠部受了攻擊,疼得嗷嗷直叫,手里的鋼刀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這般實力,不可能使我緝偵司遭此禍患,說,你背后是誰,還有哪些同伙,目的是什么。”何東單手持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冷冷問道。
那人原來長得如大漢一般,臉上的表情像吃砒霜一樣難看……萬萬沒想到,這只漏網之魚這么強,為今之計,只有先穩住他,待大哥聽到這邊動靜……
于是他說:“我、我招,我都招……”
“別水字數!”
“好……能、能再問一遍嗎?”
唰——何東一刀砍了這人。他知道周圍必定還存在此人的同伙,且實力恐怕要高于自己,現在看來他還在暗處,不能暴露。
何東悄悄摸出儲物間,關上門,剛剛他太緊張,連自己旁邊屋子是儲物間都忘了。何東貼墻回到自己宿舍,輕輕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他現在有太多疑問了。按時間順序,為什么自己睡過頭了?為什么外面發生一場大戰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為何……
這時他摸到自己的腰腹,那里吊著一根空蕩蕩的繩子,而原來,那上面是墜著一個玉佩的,是自己來鼎峰城緝偵司任職之前,在京城時小玉送給自己的,說是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