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雙眼睛并不只是克拉蘇斯。
次日清晨,等我整裝完畢,拿著水晶球去找羅寧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圣騎士朋友們已經在外邊等我多時了。
“你們怎么不去訓練,我相信,穆拉丁一定等的不耐煩了?!蔽抑浪麄冇忠p著我,雖然我很喜歡能這樣和他們在一起,但是我還是要表現出非常生氣的樣子。而且我知道他們好像養成了一個和我一樣的不良習慣?!叭绻亲屇吕≈滥銈兲诱n了…哼哼,到時候我可不會用圣光快速救治你們?!?p> 我想到矮人把他們痛扁的樣子,我不禁就感覺到一陣爽快。不過事實并不是如此。
“我們不會再見到他了,他已經離開?!?p> “甚至辭掉了大使的職務?!?p> 聽到這個消息我感到驚訝,不過內心好感覺好像沒那么簡單,只是一時半晌想不到那里有問題。還是繼續嘲諷他們吧。
“那是因為你們讓他失望了?!蔽覍χ麄內齻€藐視道,顯然我覺得我在這個方面比他們做的更好,也許吧。
“是的?!狈讼乱庾R的舉起了克拉蘇斯送給他的寶劍面向我,如果放在比人或許會以為,他要行刺。但是他,不會的。不過我卻感覺到了恐懼,因為上邊的符文,讓我想到了什么最讓我恐懼的事情。沒錯…
“他去了北方大陸,據說那里有一把神秘的寶劍在引導著他?!狈俗屑毚蛄恐约旱奈淦?。“你知道嗎,我讓煉劍士評價過我的寶劍,他說這是全洛丹倫絕無僅有的….真不知道他要找到真的能否和我一樣。”
我聽到如此回答,呆若木雞,沒錯,我早該知道的….或者我該阻止的。或者,到時候我們還會見面
“嘿,法力克,我覺得你寶劍的命運要和你戰馬的命運一樣了?!彼_薩里安察覺到了我的沉默,或許他認為我盯著法力克的劍就是他說的這個目的。除了這個解釋,還有一個就只能是害怕,當然更不可能,起碼他們認為不可能。
看著為難的法力克遞上自己的愛物,我知道他們誤解我的意思了。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蔽覉远ǖ幕亟^了法力克。“穆拉丁尋找的那把可能會更好…”
法力克露出了微笑,我想原因無外乎是自己還能擁有這柄利器,而不是我說的話。因為..
“我想你該不會真的認為,北方有什么寶物吧。”薩薩里安看著我的神色嚴肅,顯然他在疑惑我的話里邊相信矮人的成分?!鞍丝偸窍嘈旁煳镎邥o他們留下什么寶物,但事實上什么都沒有?!?p> “對,這就是他們的信仰….但這次不一定,”我想到了可能的遠征,那把霜之哀傷,自己感覺這或許就是可能,但…“我相信我們會見面。”
“我可不想去北方,那太冷了?!?p> 薩薩里安抱怨道,他以為我們會和以前一樣是去郊游性的探險,顯然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當然,我也不能告訴他。
“是的,我也不想,到時候那就看看我們的信仰吧….”和自己信仰格格不入的死亡騎士….不,但我只能這樣祈禱。但在這之前。“這件事先到這里,我們還得先看看他們是不是找回了自己?!蔽夷贸隽怂?,顯然大家都明白了我們今天的行程以及‘他們’的意思,于是我們奔向了驛站,也就是羅寧和溫蕾薩的住處。
“嗨,進門的時候得先敲門?!贝采蟿倓傂褋淼牧_寧對于我們破門而入顯然不甚滿意。
“溫蕾薩沒有在意,你還說什么。”我當著游俠的面責備他的愛人道?!拔蚁胨龖撛缇椭懒宋覀兊搅?。”
“這根本不用觀察?!睖乩偎_并沒有賴在床上,而早已枕戈待旦的穿上了她的游俠裝備,顯然他還保持著以往的風格和作息?!拔铱偸遣荒茉谀銈兩砩峡吹郊澥康囊幻妗!?p> “當然,我也沒有看到你們該對王子表現的尊重?!睂τ谟蝹b的意見,沒有比還以顏色更好的了。比如這讓會大家都發出了慧心的微笑。
友好的寒暄持續了好一陣后,我向他倆表明了我的來意,顯然這個不用說都知道。
“我想你應該了解我們此行的目的吧?!蔽覍⑺蜻f給了羅寧,“或者我該等到你的體力完全恢復的時候,你昨晚….”
“你以為我是你脆弱的小女朋友吉安娜。”沒等我諷刺完,羅寧面帶氣憤并穿著衣服說,顯然他還是不想繼續讓我說昨晚的事情。而且已經說出了一個我認為他很難完成的承諾“我甚至可以將你們帶到斯坦索姆。”當傳完衣服后,他揮了揮手,立馬就讓我們現身蹙地的看到了我們所要看的場景。
不過這樣簡單的動作,我還是懷疑是不是這本就是克拉蘇斯在使力。但里邊的環境還是沒讓我繼續在想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因為影像實在是太逼真了,就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恩師烏瑟爾在斯坦索姆教堂強忍著悲痛宣讀了他的摯友提里奧弗丁罪行。而在他收取他的圣光之力后,也徹底取締了他家族在斯坦索姆領主的地位,并將其流放。同樣斯坦索姆的居民也對于圣騎士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情,悲傷,失望、可憐….那只是少數。多數的人都抱以敵視,認為提里奧弗丁是叛徒。
此時失去圣光之力且被責罵的老圣騎士,站立都顯得十分困難。
“這是,沒法避免的結果,”雖然我知道事情一定會是這樣,但切身實地看到這一幕還是讓我和我的圣騎士朋友感到有些傷神以及沉默。因為我們能理解這對于一個英雄來說意味著什么,或許要比戰場上犧牲還要悲慘的多。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我們的心情。有些人好像認為結交獸人受到處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她更注意另一面。
“你們圣騎士離開圣光之后都會變得虛脫嗎?”游俠不盡然的問道,顯然和我們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當然不,只是提里奧弗丁六十多數,已經很老了。”我也和恩師烏瑟爾一樣強忍著自己的情感平靜的向游俠解釋道,“雖然他對于你們精靈來說存活的并不算長久?!?p> 或許游俠意識到了我的憤怒,不再問什么。而我則是對她嘆了口氣。我覺得讓一個精靈游俠成為一個圣騎士,難度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可就在我覺得停止圣騎士養成計劃的時候,卻發現并不是沒有希望。
過了很久以后水晶球帶我們換了個場景。我看到了提里奧弗丁和他的家人在探討今后的打算。
一切都和記憶當中的相同。
老圣騎士被流放,而他年輕的妻子為了孩子的前途決定留在斯坦索姆。但是我好像忘了有一段重要的話。我想這給我的朋友,尤其是游俠,或者在遠方使力的克拉蘇斯來說再好不過一句忠告。
“爸爸,所有的獸人都是壞人嗎?”泰蘭·弗丁對著他的父親問。而他,提里奧弗丁說出了可以涵蓋他一生的回答。
“種族并不能說明榮耀,對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們不應輕率的作出判斷…我知道有些獸人,他們像最高貴的騎士那樣可敬,我還知道有些人類,他們像最殘忍的惡魔那樣邪惡?!碧崂飱W·弗丁對著兒子深情的回答,當然對于我來說這句話并不只是給他說的。
而此時此刻游俠再也不說什么了,反而有些動容。我知道她被圣騎士感染了,當然并不是只有她,所有的人都好像明白了這件事或許值得圣騎士去做。
或許他們能夠理解了我做這件事情的意義,當然事實并不僅僅如此。
當他家的燭光被吹滅后,羅寧將失業調到了另一個場景,奧格瑞姆正在重新尋覓遺失的獸人。并交談著各自的經歷。
“如果提里奧弗丁僅僅是流放,那你還派出那些獸人干什么?!绷_寧還是發出了疑惑。
“當然,這還不是時候。”我解釋到。“因為你還沒有見識到圣騎士的決心,以及他說的那些像惡魔一樣的人有什么盤算。”
“你是說誰?哪些人類?”
“當然是那個收益的人巴瑟拉斯副官….”羅寧聽到我的詞匯后,立馬就用水晶球尋找著那個人現在的信息。顯然,老家住在斯塔索姆隔壁安多哈爾的羅寧十分清楚我說的那個新任領主是誰。
當水晶球展示出那個和圣騎士結好獸人正在被這個領主虐待后,所有的人都認同了我的見解。
“希望我能幫我們傳送到斯坦索姆一個來回?!绷_寧看到這里露出了憤,顯然他現在已經不再將獸人看成是惡魔。但我也在他口中得到一個現實。顯然洛丹倫王城和斯坦索姆的這個距離并不是靠他的力量就能辦到的,他剛才在說大話。
但這并不是不可能。
“你可以透過這個尋求幫助。”我重新指了指水晶球,“你并不只是一個人?!?p> “是的,我會做的?!绷_寧知道了我的意思,也就是要請克拉蘇斯幫忙傳送我們過去?!安贿^我不敢保證,他會對我們行為表示支持?!?p> “克拉蘇斯?”溫蕾薩也想到了什么,比如紅龍和獸人的仇恨,而且臉色轉而難堪?!笆堑模@次可能幫不上忙?!?p> “是嗎?…我可不認為他會這樣小氣。”我對著羅寧道,然后在望向眾人?!耙驗樗С治业挠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