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搖擺,日升日落。歲月磨盤的一角小齒輪,稍稍轉動便是三日。
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閑暇午后,只是在這偌大的城堡中只居住著寥寥幾人,
月禮一行圍坐在一間較大的房間內吃著美味的午餐,期間歡笑不止。
灰閻口中嚼著飯,一手拿酒,一手攥著一塊肥肉向嘴里送去,竟然是顧不得說上一句話,他放下酒壺拍了拍胸口,努力的眼下喉嚨中的食物,咧咧道;“月!就沖你這做飯的手藝!就比玫瑰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強多了!”
“老酒鬼,這做飯的手藝和我怎么樣對你,是兩回事吧!”玫瑰夾起一小塊肉,看了看,又放在盤子中,不滿道。
愛麗絲一手攥著面包,一手拿著一塊如同餐盤大小的烤肉狠狠地咬了一口放在嘴中,贊揚道;“灰閻大哥,你怎么可以拿月和臭玫瑰這樣的莽漢作比較呢!”
“你這臭丫頭!我記得當初在玫瑰谷吃我作的烤魚時,你可沒這般小人嘴臉啊!還有!你吃東西的樣子能不能斯文一些!怎么和那沒見過世面的老酒鬼一樣粗魯,我說你呀,還是多學學冥,那才有個女孩該有的樣子!”玫瑰捏著愛麗絲那油滋滋的臉蛋,瞪眼道。
“粗魯怎么了?哥就好這一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說明我們性情灑脫豪放,是樂觀對待人生的一種態度!”灰閻翻了個白眼,拿起手中的酒壺猛灌了一口。
冥嘟了嘟嘴,拿起手中的小黃本,寫了一行字,呈到灰閻眼前;“吃太快,會被噎到,小心嘍。”
“沒關系,哥的嗓子粗,別說是煮熟的肉了,就算是骨頭,我也能給他吞了。”灰閻剛把話說完,只聽咕嚕一聲,一塊碎骨頭正好卡住了他的喉嚨,他急忙捶打這胸口,一臉難過的捏著喉嚨。
“哈哈哈!老酒鬼!這就叫做報應!臭丫頭你再那么狼吞虎咽,下一個難過的就是你!懂么?”玫瑰捂著肚子大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愛麗絲那無邪的眸子忽閃忽閃,慢慢咀嚼著滿口中的食物,驚愕的盯著那在痛苦中掙扎的灰閻,不由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她輕輕的把手中的食物放在餐盤上,學著修娜的模樣拿起餐具。
月禮將手中的餐具放在桌上,溫和一笑道;“我想再要不了幾日,其他的幾位精靈戰神也該蘇醒了,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這里,去往遠在雷巴諾大陸的巴墓沙漠了。”
提到巴墓沙漠,玫瑰眼神一冷,在餐桌上拍了一下說;“是時候該找那害死小漣的巫術師算一筆賬了。”
灰閻將那卡在喉嚨中的碎骨吐出,咳嗽了一聲;“巴墓沙漠?早些年我去過那里,據我常年在外冒險的經驗來說,那可是個絕對的兇蠻之地,終年風沙不說,強盜更是遍布那里的大街小巷,比樹林里的鳥都多,比這更麻煩的是,在那貧瘠之地,還住著一群殺人不見血的可怕巫術師,都是些藏在暗地里的狡猾之輩,很讓人頭疼。”
冥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推了推月禮的胳膊;“這就是,傳說中的指桑罵槐了?”
灰閻看到了冥寫在小本上的字,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冥,別誤會,我沒有在說你,我的意思是,那些鼠輩巫術師,怎么能比得過,像你這樣善良如天使一般的巫術師。”
“之所以會選擇巴墓沙漠為下一個目標,是因為愛麗絲感應到,在那里至少著三塊生命之石的碎片,并且相比其他生命石碎片分部的距離,只有這里與我們所處的位置最近。”月禮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巨大的地圖放在桌角,指著雷巴諾大陸所分部的位置說道。
修娜坐在桌角,翹著那性感修長的美腿,悠悠道;“月,就去這巴墓沙漠吧,我相信你的決定,至于這兩個人的話,你可以忽略不聽,因為即使聽了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灰閻猥瑣的掃了一眼修娜的小腿,大大的吞了嘴口水,憨憨道;“修娜說的對,月做的決定就是好,我相信月。”
“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扔到樹坑里喂螞蟻。”修娜抽出匕首,冷冷的看著灰閻。
玫瑰一臉委屈的乖乖坐在椅子上,心理嘀咕道;“我什么都沒有說,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
...............
下午時分,月禮在灰閻與愛麗絲的叮囑下,將精靈城堡中幾乎所有的食物與酒水搬了個空,直到放滿了月禮的空間戒指還不夠,就連玫瑰的空間戒指中也放置了大半食物。
離開精靈城堡之前,月禮特地看望了那幾位精靈族的戰神強者,在確定他們的氣息穩定后,月禮留下了一張告別信,便匆匆離開了。
臨行前夕,月禮將那野宿在外的希曼抬回了城堡中,當看到渾身赤裸的希曼時,月禮不由得看到了身旁的灰閻,他安慰的在灰閻的肩膀拍了拍,哭笑不得道;“灰閻大哥,真是委屈你了,但是你這樣真的很不好,畢竟希曼他是個男精靈,而且他還身負重傷,趁人之危,也著實不是個英雄應該有的品行。”
灰閻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似是意會到了什么,馬上辯解道;“月!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我受了傷,身體覺得冷,才會借他的衣服穿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除去借了他的衣服以外,別的齷蹉的事情一概沒有做過!我發誓!月,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黑嫌棄的看著灰閻;“你居然還想對其他雄性做齷蹉的事情,真是世風日下!萬萬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對希曼做出此等獸行,我越發覺得,當初讓你遠離那兩個精靈女人的做法是正確的,你的妻子知道此事后,怕是再也不可能與你和平相處了。”
“老酒鬼,做得好!被你侮辱過以后,就算希曼那老東西醒來了,怕是也沒有臉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哈哈!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才會對希曼這活了七百多年的老不死下手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玫瑰重重捶打著大樹,無法壓抑的笑意使得他流出了眼淚。
“臭小子,你居然還敢嘲笑我!當時你是在場的,快給大家解釋清楚!不然我今天就讓你血濺當場。”灰閻抓起幾乎快要笑暈了的玫瑰怒叱道。
屆時,修娜走過灰閻的身旁,像是看待一堆極為惡心的事物一般,在灰閻身上剮了一眼,留下一句話;“我看你還是留在這里吧,或許要不了多久,等希曼醒了,說不準還會和你生一個孩子。”
“生一個孩子,生一個孩子.........”這一句話像是一個上古魔咒,將灰閻徹底打敗了,他眼神呆滯,松開了手中的玫瑰,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修娜姐姐,灰閻大哥真的要和希曼叔叔生孩子?難道兩個雄性之間真的可以孕育生命么?”愛麗絲很是不解的拖著修娜的手背問道。
冥舉起手中的小本呆萌的看著月禮;“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同性之間的愛情。”
月禮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哼,那種道德淪喪的敗類,還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到么?”修娜頭也不回的說道。
灰閻死灰一般的趴伏在地上,他確定在這精靈帝國的每一天,都將成為他人生中最痛苦的那幾天,永遠被寫進他的記憶里。
“灰閻大哥,再不走我們就不等你嘍,難道你真的想要留下來,和希曼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你該不會真的這么想吧!”月禮將冥小心的放好在黑的脊背,向著一邊失魂落魄的灰閻丟了一件長袍。
“等等我!馬上就好!”灰閻打了個機靈,一掃眼前的陰霾,將身上那希曼的衣衫盡數撕碎,穿上了那件屬于洛克王國的月紋魔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