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師算個屁,玫瑰大爺可是心堅不摧的主,一刀一個保證讓這些雜碎們有去無回。”玫瑰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間便準備揚長而去。
“月,就讓這臭小子這么走了?我擔心他會出事。”灰閻眉頭微皺喃喃道。
“放心吧,他是不會走的,只不過他是想要去做另一件事情,一件不希望我們提起,也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情。”月禮抬頭望向天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果然,多羅比亞海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終是個結,真沒想到這臭小子還真是個多情的主。月,如果不是你當初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必這臭小子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吧?”灰閻嘆了口氣干笑道。
“或許吧,來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叫蒙瑟斯的巫術師就在特魯伊城內的城主府中居住,我給了玫瑰一張被動過手腳的地圖,想必我們會在他之前找到這個巫術師。依照先前在多羅比亞海發生的事情來看,我們要找的另一塊生命之石的碎片,想必就在他的手里。”月禮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展新的地圖,朝著玫瑰消失的地方揚了一把沙子。
“月,你還真是考慮的周到,若不是你把地圖上做了手腳,這臭小子只怕是真的要有去無回了,要知道一個成名已久的巫術師,那可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別說是他一個人了,就算是一個魔神級別的強者去了,也得掂量掂量。”灰閻撓了撓頭,拿起地上的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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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魯伊城,落葉鎮,綠蔭城堡中,一個妖艷極致的綠發女人眉目舒展,她靜靜坐在一個石凳上,雙手慵懶的搭在一個巨大的水晶球上,狹長的墨綠眸子微微上揚,嘴里嘀咕著;“紅頭發的去了沙漠邊界,而剩下的在城門休息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親愛的蒙瑟斯,啊,我美麗又可憐的小天使,有什么煩惱么?看到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的心都快要被撕碎了。”門被緩緩推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矮胖身材的獸人,他伸出那粗短的手臂,極為溫柔的摸著著蒙瑟斯那性感的腰肢。
當這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蒙瑟斯的耳中時,她眉頭緊皺,身體像是觸到了極為惡心的動物一樣,只是當她回頭看向這獸人的那一刻,留在她那美麗面龐的反感,已經在頃刻間煙消云散,留下的只有說不清的曖昧與一雙楚楚可憐的綠眸。
“青籬君,人家突然間好受傷,好想哭的。嗚嗚..嗚.....”幾滴眼淚滑落在蒙瑟斯的眼眶邊緣打著轉,她哽咽著,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告訴我,我可憐的小天使,是誰讓你這么不開心?我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這個名叫青籬的獸人用手臂極其小心的將蒙瑟斯眼角的淚珠擦干,他的聲音里的溫柔與它那類似野豬的長相形成一個鮮明的比例。
“青籬君,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最在乎我,你會保護我的對么?”蒙瑟斯眼珠微轉,含情脈脈的望著青籬那三雙略顯猙獰的豎眼,她輕輕一聲哽咽,指著桌邊的水晶球。
落在青籬額頭前的兩道豎眼射出一道妖異的紫光,透過擺放在桌面的水晶球,片刻間月禮一行的容貌以及位置,漸漸在水晶球的內部清晰起來。
“就是他們讓我的小天使感到不愉快么?那好,我現在就去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我暴君青籬存在的一天,就不會允許任人傷害到你,就算是真神來了!也不行。”話罷,青籬拍了拍胸膛,大步的走出門去。
看著暴君青籬走出房門,蒙瑟斯將臉頰的淚痕擦去,鄙夷道;“蠢貨,活了幾千年也依舊這么愚昧,真是不知道是哪個神,創造了你這么一個神奇又丑陋的物種,這股味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惡心了,呸。。。。”
“不好,該死的總是走那么著急,忘記告訴那蠢貨了,千萬別把我的獵物都破壞了,不然就不好向瘋鴉大人交差了。”
想到這里,蒙瑟斯急忙踱出門去,朝著門口的侍衛招呼道;“快去告訴暴君,把尸體都帶回來,不要破壞的太嚴重。”
話說完,看著急忙跑去報信的侍衛,蒙瑟斯深深吸了口氣,走到桌邊的水晶球旁,看著那正在朝著沙漠邊界一路急行的紅色身影,喃喃道;“就你了,上次在多羅比亞讓你逃過一命,這次可就沒有那么幸運嘍。就讓我來陪你度過生命中最后的美好時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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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涼,風過無痕,吹動砂礫,瑟瑟作響。一個紅色的身影獨自行走在這如同大海般廣闊的沙漠里,他單手拿著一張被捏的褶皺的地圖,一屁股坐在沙堆上。
“該死的,大爺我走了這么久,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玫瑰抖了抖地圖上的沙土,就著月光仔細的琢磨起來。
“嘶......不對呀,按地圖上所指的道路,我現在的位置應該已經是到了可以看得到城鎮的地方了,但是為啥,給我的感覺卻是越走越遠了呢?”
“算了,算了!不管了!先睡一覺明天再走!”玫瑰越想越頭疼,拿手使勁的抓了抓腦袋,從空間戒指中扯出一個帳篷,隨意的搭在沙漠中央,便匆匆入夢了。
然而就在這個清涼的夜晚,蒙瑟斯手捧水晶球,乘著一只赤眼沙鷹,一路向北,目的直指玫瑰的落腳之處。
時間如同沙漠中的砂粒,恒久不變卻一直在變,沒有固定的形狀,沒有固定的居所,下一刻將會發生什么,去向哪里。沒有人會知道。
一夜好夢,隨著沙土間冰冷的觸感漸漸變得溫熱起來,陽光在風沙間游離,印出一片金色。
醒來后的愛麗絲又繼續攀附在黑的脊背輕聲打著鼾,一路向前,細數著被砂礫重新掩蓋的淺淺足記。
“月,你說玫瑰那臭小子不會在沙漠里迷路吧?然后被沙皇蝎,沙龍什么的魔獸吃了吧?”灰閻拿著酒壺狠狠灌了一口,忽然想起了獨自一人走向沙漠邊界的玫瑰,不由心中有些擔心。
修娜走在最前面,風吹動她的短發,卷起的砂礫瞇了她的眸子,她停頓了一下,又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繼續向前走去。
“放心吧灰閻大哥,玫瑰不會有事的,那份地圖我仔細看過,沙漠邊界不會有特別厲害的魔獸出沒,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以玫瑰的行走速度,想要穿過沙漠邊界抵達火之國,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以他的性子要不了多久,就會原路返回的。只要我們在他之前找到剩下的生命之石的碎片,就可以用愛麗絲的尋物本能找到他的位置。只不過........他沒有帶一些儲備的食物,恐怕是要餓幾天肚子了。.”月禮牽著冥的手走在最后,在他的眼神中并沒有太多的擔心,更多的反而是一種放心,又或者是對玫瑰生存能力的一種肯定。
“說的也是,那家伙光顧著收拾金銀財寶了,恐怕剩下的一段時間他要和沙子里的小蝎子還有仙人掌打交道了吧。只是不知道這個味道會怎樣。”灰閻從懷里扯出一大塊牛肉狠狠的咬了一口,看著地上時不時出現的小蝎子,默默的為玫瑰的處境捏了一把汗。
“照這樣說的話,紅玫瑰那小子看到你現在這么為他擔心,一定很感動吧?另外我想問一句,牛肉好吃么?”黑撇過臉,頗有韻味的看了灰閻一眼。
灰閻摸了摸酒壺,干笑了一聲。
冥從地上扯出一只略小的沙蝎,拿到月禮的眼前,揚了揚腦袋。
月禮淡笑一聲,溫柔道;“恩,小家伙,我們有足夠的食物,不需要用這些小動物來充饑哦。味道的話,我沒有試過,不過想來也不會很好吧。”
冥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沙蝎小心翼翼的放回在沙堆里。
.............正午時分,太陽把沙土曬的炙熱,恍惚間眼前的太陽好像又變大了幾分。
“其實有一點我還是挺好奇的,也不知道是誰定的這個破規矩,這么大一個特魯伊城為什么不能等到人到了內城的時候再把飛行獸禁用,三天三夜的沙漠之旅確實有些難熬啊。”灰閻光著膀子,豆大的汗珠流過臉頰滴落在沙土間,只是一瞬間便化作霧氣。
“特魯伊城位于沙漠中央,本身的物質資源并不多,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隨意駕駛飛行獸出入城內的話,想必要不了多久,這座城就會因為物質匱乏而變成一座死城。”月禮拿出水壺喝了一大口水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真不虧是洛克國的王子,果真知識淵博。我想了好辦天都沒有想通。”灰閻咧了咧嘴,緩慢的朝著一旁漂浮在砂礫之上的黑身邊靠了靠。
“想都別想!黑馱著我們三個已經很辛苦了!你休想上來!”愛麗絲看到灰閻那詭異的笑容時,她鼓著嘴,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