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想說,作為一個戰神皆別的巫術師占用別人的身體,做違背別人意志的事情,這種卑劣的事不論在哪個大陸都是禁忌吧?你不害怕善良的人心底的恨意么?”月禮繼而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看來還是被你發現了,這美人魚確實是被我控制了,不過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小漣遲疑片刻,嬉笑的看著月禮,搖晃著的尾巴劃出一道道波浪。
“好了不和你玩了,如果沒有別的招術的話,你的命我就收下了。”話罷,小漣伸手探向月禮的胸膛,致命的一擊隨之而來。
就在她說話的那一刻,月禮周身的水結界已是逐漸縮小,將月禮的四肢鎖住使得月禮無法動彈。
月禮看著小漣的手掌猶如一柄利器似地漸漸沒入自己的胸膛,藍色的血液順著小漣的手臂散入海中。
月禮急促的呼吸著,強忍著疼痛,眼中的求生之欲本能的無限擴大,現在月禮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努力地拖延時間,等著玫瑰的營救。
“是瘋鴉派你在這你等我們的么?為什么要殺我?只因為我是月神的神降么?他為什么不親自出來?”月禮死死咬著嘴角問道。
“你說五大人啊?他可沒興趣殺你,而且你認為你有什么資格讓他親自駕臨呢?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在這里等你,的確是五大人的命令,不過他卻沒有告訴我要不要殺死你。至于為什么殺你,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感受到了么?死亡的快感!現在知道你是多么的可笑了吧?你說你不能死,不代表我不能殺你。你是如此的自大,又是那么的弱小。這些種種注定了你今天死亡的結局。”小漣的手沒入月禮的胸膛已有三個指節,就在此刻她故意停了下來,沒有任何情感的眸子看向月禮的臉龐。
她微微俯身,輕輕舔在了月禮的胸膛,湛藍的血液順著她的舌尖,被她吸入了口中。
“好甜,神降的血,果然不比常人。這幽深的藍色也是不知道什么樣的生物才會長出這樣的血肉,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她像是評判一道美味佳肴似的,拱了拱舌頭。
“玫瑰圓寂”
玫瑰看到了月禮的處境,死命掙開布姆的糾纏,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急急出現在了小漣的身后。
“可惡的女人!去死!”上百朵玫瑰花,破水而出刺向小漣。
“布姆,怎么回事?,都這么久了還沒有解決這半吊子花妖。”小漣回頭看向身后的玫瑰,插在月禮胸膛的半截指尖也是隨之拔出。使得月禮痛的一陣抽搐。
迎面而來的玫瑰花在小漣的周身失去了力道,她抬手一揮,身后的玫瑰被一股激流擊飛。
“破!”
在小漣回頭的瞬間,月禮手指微動,紫黑漩渦在月禮的身旁裂開,急速的旋轉,吞噬著。
這是月禮唯一能夠破開水結界的方法,只是一個瞬間月禮將小漣的脖子死死勒住,以纏繞之勢將小漣推向那迅速擴張的紫黑漩渦。
“你真的很可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么?另外我想說我的本體在巴墓沙漠,就算是死,那也是你和一條美人魚的命而已。我的本體依舊安然無恙。”小漣冷冷說道。
“是么?”月禮借著紫黑漩渦強大的吸力,將她的身體側轉。
面面相覷,在她那驚異的眼神下,月禮咬在了她那溫潤的紅唇上,小漣死命想要推開月禮,卻發現已被月禮咬住了舌尖。鮮紅的血液自小漣的口中沒入了月禮的口中。
她手如尖刀,自月禮胸口狠命一戳月禮的胸膛已被洞穿。
“醒過來吧,小漣。你我都不該死在這里。”月禮輕輕撫著她的臉龐柔聲道。
月禮淡藍的眸子緩緩合并,緊緊纏繞在小漣背上的雙手緩緩松開,兩人就這樣漸漸沒入了紫黑漩渦的中央。
強大的吸力,將月禮的身體漸漸蠶食劃出一道道觸目的傷口。
此刻,玫瑰的花妖之力已經消耗殆盡,手中的玉玫瑰已是偏偏凋零,幻化成點點星光落在海底。
“小鬼!不要死!”玫瑰拼命躲過布姆的一擊,可就在他分神去救月禮的瞬間,玫瑰的臂膀被布姆咬在口中。鋼牙開合間,手臂已斷,經脈連著骨髓,被布姆一氣吞下。
忍著疼,玫瑰毅然不在與布姆糾纏。
“玫瑰圓寂。”玫瑰閃爍在月禮的身前,僅有的一只手臂死死攥住了月禮的手。
奈何,強大而無情的漩渦斷然沒有給予玫瑰救起月禮的機會。繼續旋轉粉碎著,硬是將那魔鯊宮門口的巨大礁石也是揉成了粉末。
一道黝黑的咒文夾著著紅藍色的血液從小漣口中吐出,她眼神一亮恢復了原本的神智,那道控制她身體意志的符印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月禮的眼睛。
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她的身體已有一半已是被紫黑漩渦攪得粉碎。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小漣看著仍然在漩渦邊緣死死掙扎的玫瑰,不由的流下淚來,點點鉆石隨著她漸漸埋沒在漩渦深處。
就在她的頭顱將要被粉碎時,她含淚一笑,那顆發著淡淡潔白光芒的珍珠自她口中紜紜飄出,絲毫不受紫黑漩渦的影響,緩緩飄起落在了玫瑰與月禮的身旁。
圣潔的白色光芒將二人籠罩,而后托著二人一點點遠離漩渦的范圍。
。
漩渦失去了力道,逐而變淡,然后消失。小漣最后那一抹笑,和那句“請你原諒我。”刺在了玫瑰腦中。不斷回響,刺疼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一滴淚落,霞紅的眸子如千年燃燒的火山一般,終而流一滴淚也是那么的帶著火熱。
玫瑰看著那白色的珍珠漸漸失去了光亮,而后落入海底。他再看向身旁的月禮,傷痕累累,生氣盡散,胸前的那血洞,不停流出湛藍的血液。
幾朵白色的玫瑰花順著玫瑰斷臂之處的血液急速生長,而后飛向月禮的胸前止住了他血液的流失。
“還算你們有些本事,殺了這女人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花妖一族的雜種,我現在可以不殺你。不過你要把你們手中的生命之石的碎片給我如數奉上。”布姆譏笑道。
“控制小漣的巫術師是在巴墓沙漠對么鯊人?”玫瑰抬眼,那火紅眸子散發的殺氣竟讓布姆也為之一震。
布姆輕蔑一笑,褐紅的眼神與玫瑰對望;“巴墓沙漠,成名最早的巫術師蒙瑟斯,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你連這里都走不出去,我的忍耐有限,把生命之石的碎片交出來,我再考慮該怎么處置你倆。”
“凋零的花朵啊,以吾血為蕊,皮肉為壤,脛骨為根,吾心為種子。綻放吧,玫瑰。”一段古老悠長的咒語從玫瑰口中念出,字字猶如實體,纏繞在玫瑰那斷掉的手臂處,泛出鮮紅的光芒。
就在先前布姆吞下玫瑰的斷臂后,它便發現了不對,玫瑰的血肉在它的腹中扎根,無法吐出,更無法消化,當玫瑰念出咒語后,布姆的體內突現紅光,開始膨脹。
“混蛋,你找死!”布姆雙掌擊打海面,彈射而出,大口所向直指玫瑰的喉嚨。
就在布姆的鋼牙將要咬斷玫瑰的喉嚨時,它停下了動作,像是被挖空了生命力一般一動不動。
此刻一朵鮮紅的玫瑰花芽自它頭部的犄角生出,花兒迅速的生長,直到它已是絢爛無比之時,布姆的身體開始漸漸膨脹,“砰”一聲悶響,布姆那堅實如鋼的身體瞬間爆裂,無數的鮮紅玫瑰自它那裂開的身體涌出,在它體內,所有的內臟都以變成了鮮紅的血玫瑰。
一幽綠光緩緩飄起,落入了玫瑰的手中,玫瑰將生命之石的碎片收起,帶著月禮向岸上游去,游至半間他發現自己已然由于失血過多而慢慢失去了意識。
昏暗的海底,玫瑰緊緊握著月禮的手,口中的氧氣已然所剩無幾。
。
玫瑰的嘴銜著月禮胸口的紅袍,單手向上努力地想要再前行一點,不知道就這樣持續了多久,他終于也是不甘的合上了雙眼,幾許眼淚也是隨著海流不見了蹤影。
“該死,我怎么能死在這地方?老太太,我還想再見你一次,我。不想死,小鬼,對不起了,我應該相信你的,這一次,是我錯了。對不起。。連累你了。小漣。。我。。哎。”
千米深的海底,玫瑰吐出那藏于肚中的最后一口氧氣。
太多的回憶,太多的故事,這前半生的記憶只是在腦中響應片刻,便讓這塵封在深處的愛,悲傷,喜悅,痛苦。一下子都涌上了玫瑰的心間,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他憨憨一笑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啪!”響亮的一聲耳光,玫瑰被這痛感驚的睜開了眼。一口咸咸的海水灌進玫瑰的口中。
仿佛是在夢里,一個黑發女子將他攬入懷中,輕輕撫著他的臉龐,嘴邊那溫暖的觸感如蜜似甘,一股淡淡的醇香氧氣吐進了他的口中。
過了好一會,“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玫瑰睜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性感而豐滿的女人,女人拽著他的衣領一邊急速上游一邊回頭用那凌厲的眼神看著他。
“修娜。”玫瑰渾噩的腦中想起一個名字。
口中那芬芳的氧氣很快用盡,玫瑰就這樣半昏半醒的盯著眼前這黑發女人。
就在玫瑰將要堅持不住時,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將他喚醒,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香吻。
口與口的交合,舌尖的輕輕觸感,玫瑰看著眼前這閉著眼,臉頰溫紅,給她灌輸氧氣的女人,血脈瞬間盛充,直至紅到了臉頰。
玫瑰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就這么呆呆的看著修娜,心言道;“原來修娜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候,如果沒有那事前的一耳光或許會更好。”
修娜沒有再回頭看向玫瑰,自顧自的一直向著海面游去。。
早在岸上那通往海底的漩渦消失之時,灰閻一眾便得知月禮與玫瑰一定是遇到了麻煩,自那時起幾人便開始向著深海底部潛去。
此刻巴墓沙漠,特魯伊城中的一棟古老的城堡內。一個足以用妖艷來媲美的綠發女人撫媚一笑,在她所坐位置的地上一個通體血紅的水晶球已是炸開了裂紋,一點點在地上剝落。
”不錯,這咒文確實是藏在口中,而且也剛好只有血液才能破壞,看來九大人帶出的徒弟果然是不一般那。這次算你躲過一節,下次就沒有這么好運了,幼小的神降。“這女人揚起下巴,捏了捏自己的嘴角婉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