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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

四月燕云始風云 攪渾清水亂時局(下)

十里 十里紅妝 3111 2010-04-25 22:52:31

    楊家的家譜里總有許多雜七雜八的言論,其中不乏子孫后代對于前代祖宗們的八卦,當然,也不乏一些至理名言,雖說不是放入四海皆準,但是在特定的場合內,某些老古董的經驗之談,還是值得人拿來用上一用的。就比如說:奪權。

  楊家的帝王之位自然也不是什么君權神授得來的,那是老祖宗拋頭顱灑熱血,真刀真槍搶來的,也許是明白“搶”這個字的重要,所以打小,楊家的孩子就被處處教育著如何去“搶”,如何“反搶”,即使是十里這等桀驁不馴的楊家子孫,在曾經的青蔥歲月時,也是被徹底地教育過一把的,雖然這等的教育,顯然是十分失敗的,但也不能抹殺它曾經留下的痕跡。

  當今的皇帝李雍和其實應該感激十里性子中的憊懶因子,若非她那么懶,也許他的皇位早就換一個人來坐坐了,因為以十里的性格,換一個女人來做做皇帝,甚至換一批女人來當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并非不可實現,只是有些麻煩,需要些時間而已。

  而事實上,在不久的將來,她也的確是這么做的,雖然,那也是被某些人給逼的。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放在權斗這個漩渦中,實在是太睿智,太正確了,而為了自己有個安生日子可過,所以十里到底還是給人給逼反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眼下的十里,還是“天真”地抱有我不惹別人,你們也別來惹我,如果太閑,我給你們弄點其他事情做做就是了。至于何謂其他事情,在楊家家譜的“奪權”一章中有一個不錯的建議,老祖宗說,水太清了不好干活,那就將水攪混了再干活吧,說不定人家一不小心,還能幫你把活給干了……而十里眼下做得,就是將水攪混。

  “站住!”正走著,眼看就要到春試的試閣門口了,可偏偏就有人嘩啦啦地站成一排堵在了外面,如此還不夠,還拿著一把有些晃眼的刀,閃得人眼睛直冒白光,“這里是試閣,今日春試,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閑雜人等?十里咪咪著眼,看了看自己的一群跟班,不知何時,她已經不止是她一人了,除卻原本就跟著的朝歌,白及以及文竹,還多了玄空和青燈兩個和尚,當然,遠遠走來的還有一個大嗓門的張滄海,如果撇開了考場內考生身份的薛意童和小王爺,那么基本上該到的人,都到齊了,呃,那個行蹤飄忽的書院院長大人可以忽略不計!

  “閑雜人等?”最先出話的是白及,雖然他沒有官袍加身,不過以他在京城內沸沸揚揚,八卦不斷的身份,加之他在南山書院也有段時間,想要不認得他的人,說實話還真沒幾個。

  “秦大人!”來人自然也是認得白及的,不過貌似人家并不太將這小小的縣尉放在眼里,“大人當知今日是試閣春試的日子,還望大人不要為難屬下。”

  話說白了,就是不給人進。不過若是不讓她進去,這水要怎么來攪混呢?所以進呢,是一定要進的。不過不等十里有所反應,又有人要出頭了:“蔣大人可在里頭!”

  “卑職見過張大人!”適才說話的那個小兵依舊是恭恭敬敬地對著張滄海行了一禮,不過他的步子可絲毫沒有讓一讓的趨勢,“蔣大人正在里頭殿試學生,恐怕不太方便出來見張大人。”

  “前夜書閣起火,且有學生一家被人滿門暗殺,事關重大,還請稟報!”張滄海雖然火爆脾氣,不過到底在官場浸淫多年,若非是十里,他的脾氣一直控制的很好。

  “蔣大人已經聽說書閣之事了,至于那個學生……這是性質極其惡劣的大案,只是這事卻也是張大人的事情,蔣大人只是負責此次的燕云春試,為當今皇上選拔人才,對于殺人放火這等案子,卻也不敢越俎代庖,還望張大人也不要越俎代庖。”說話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近四十的樣子,留著一簇山羊胡子,低斂著眉目,微躬著身子,看似謙卑,語氣卻是傲氣十足,也許這就是這男兒國里的所謂書生傲氣吧。

  “這……”張滄海被來人一陣搶白,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確沒資格去干預蔣平所主持的春試,當然,也未曾想過要去干預,只是看著十里似乎想要進去,這才前來想要幫上一把,但眼下此人話雖文氣,可暗地里的意思卻也再明白不過了——要進去,得做好面對派系報復的準備。

  “真不能進去?”十里微微蹙眉,似乎是遇到了巨大的糾結一般,“那可真麻煩了!”

  “這位小姑娘可有什么要事,若姑娘的事情攸關性命或是江山社稷,在下倒可為姑娘通傳,讓蔣大人來定奪。”那名書生樣貌的男子看見十里卻是微微一驚,區區一個小女孩怎可能有如此的氣度?又一看周圍人等,皆是下人或是下屬的態度,便是吃不準十里的身份了,話說這燕云南山書院,可真正是藏龍臥虎之地,說不準這女孩有何等的尊貴呢,因而說話之間倒是客氣了三分,留下了余地。

  “呵呵!”十里挑眉一笑,緩緩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隨意地將它交給了那位書生,這才狀似無奈地說道,“你將這個交給蔣大人吧,不知道他還認不認得,啊,還請你轉告蔣大人,城墻街的齋菜館口味不錯,長安會在那恭候蔣大人光臨。”說罷也不理那人在聽了“十里”一名后的反應,便是扭頭便下了山。這滿是大女兒作態的兒郎書院,委實讓她覺著有些晃眼,還是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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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書生其實叫做蔣安,是蔣平的親兄弟,雖未曾謀得一官半職,卻也算得上是蔣平的親信,地位并不低下,因而他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許多有關蔣平的事情,自然也知道長安是何許人物。可是,當十里將一塊金色的令牌交給他的時候,他卻是愣了,因為他雖看得出這塊令牌的貴重,卻偏偏看不出這塊令牌的出處,而蔣平唯一對他會有所隱瞞的,便是有關御史大人派系的事情,難道說這位出生就被送走的十七公主,和御史大人也有什么關系?心下如是想著,自然也不敢怠慢,忙匆匆地進了試閣,也顧不得正在考察學生,便是將這塊令牌交給了蔣平。

  蔣平是個讀書人,也是個學問人,不管如今他依靠在哪個派系的勢力之上,他做學問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因此,對于蔣安這么進進出出的,他是十萬個不滿的。

  “怎么回事?”蔣平沉聲問著蔣安,臉色肅穆,一看就是個嚴謹、嚴厲的老者氣派,“有什么人嗎?”

  “是的,有人!”蔣安自然是習慣了自家哥哥的這種性格的,倒也沒怎么在意,只是一邊將手中的那塊金色令牌遞出去,一邊說道,“是十七公主等人要見大人。”

  “十七公主?”蔣平微微蹙眉,他對于這個公主似乎不單單只是陌生。

  “是,十七公主就是當年被皇上出生就送走,寄養在回轉祠的那位。”頓了頓,特意將令牌鄭重地交到了蔣平的手中,方才說道,“這是她讓我交給您的,想來大人可能認得。”

  “十七公主?今年也不過十歲光景的小女孩嘛,怎么,她在書院?”蔣平邊是看著士子學生們適才呈遞上來的文章,邊是問著,可當他瞥見了那放于手中的金色令牌后,卻是被驚駭的差點弄翻了桌上的茶水,打濕了一桌的詩文,“這……這……這令牌……”蔣安也許并不認得這面令牌,可他蔣平在自愿不自愿的成為御史大人一系之后自然知道這令牌代表的是什么,只是……這令牌怎么會落在了十七公主十里的手中?莫非是……莫非是……那位無悔師太?

  “公主說她會在城墻街的齋菜館用膳,請大人過去一敘。”蔣安低頭將十里的話轉達給了蔣平,他雖然也訝異這塊令牌居然帶給蔣平如此大的反應,卻是一句也沒有多問,他記得他大哥對他說過的話,他的“不知道”會是留給蔣家維系香火的最后希望,因此,自始至終,他都盡量讓自己“不知道”。

  “去……去看看吧!”蔣平發抖著手依靠著蔣安站立而起,一時之間仿佛是蒼老了數十歲。

  “春試?”蔣安為難地看著蔣平,春試和春考是不同的,春試是考生與考官面對面的作答作學問,考官即興出題,學生現場發揮,而這一次的春試,才不過比了第一場的“國禮”,文章才剛呈上來,還未點評,若是考官不在……

  “春試?”蔣平慘淡一笑,拍了拍蔣安的肩膀說道,“我累了,你的學問如何我是清楚的,就由你替我接下去吧。”說罷也不待蔣安應下,邊是招來小侍行了出去,一時之間整個試場卻是彌漫起一股詭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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