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舅!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已經到了!”
一處農田旁邊的鄉村小路,一名青年正倚著一面包車發著語音,表情多少有郁悶。
而令他郁悶的就是面包車上那的十多袋已經敞開了的稻種。
因為就在剛才,他打開那些稻種一看,這些稻種大多都壞了、癟了。
這就壞菜了啊!
他隨手拿了幾手就這么裝進了口袋里,等著大舅來時給他展示一下的。
但突然間,一道晴天霹靂就這么直愣愣地劈向他。
而正巧的是,那青年剛好將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抬起頭看看這萬里無云的天空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那晴天霹靂向自己當頭一棒。
誰在亂發誓?
老天這是劈錯人了啊!
面對這晴天霹靂,這是青年最后的吶喊了。
如果還能發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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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宗縣
此時的城內除了城墻附近,其余都是漆黑一片,就像一個黑洞,連聲音都給吞噬了,靜悄悄的。
突然,一聲凄厲的喊聲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大賢良師魂歸地府啦!”
“叮叮叮······”敲鐘聲此起彼伏。
一盞、兩盞······
由中心到四周,無數的火光就這么蔓延開來。
于此同時的還有沉重的腳步聲、大聲的呵斥聲、兵戈之間的摩擦聲。
一隊隊頭戴黃布,身穿甲胄、手執大刀的魁梧兵士迅速站滿了各處要道,將城內那些起了趁亂打劫的人給鎮住,也將那些因鐘聲響起而慌亂的人們安穩住。
只不過,若是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些兵士的臉上多少是有些慌張的。
“艸!”(這是一種植物)
在一間房間里,一名臥榻在床的年輕男子上半身直挺挺地彈跳起來,他的臉上滿是驚慌之色,額頭上流淌著斗大的汗珠。
隨著那男子的喊叫,屋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少君!”
砰!的一聲,門重重的被人推開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身高一米八往上,臉色粗狂的魁梧漢子。
他一把來到了床榻邊,甕聲說道:“少君!你終于蘇醒了!”
而此刻的張瑞看著明顯是十六七歲的手和周圍那些古香古色的擺具、感受著床板的硬度,還有那闖入而來的一米九開外的粗獷漢子,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哲學三問。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到哪里去?
而那漢子也察覺到了少君的神情不對,連忙大喊道:“醫官呢!快叫醫官來!”
張瑞雖然還沒弄清楚這一切,但他還是聽懂了那漢子的喊話,所以干脆就這以不變應萬變,開始裝起癡呆來。
不到一分鐘,一名中年人疾步來到了張瑞的眼前,開始檢查起來了。
就在他檢查的時候,一些片段就這么突然出現在張瑞的腦海里。
大賢良師、黃巾軍、曹操、皇甫嵩、劉備、孫堅······
一些漢末人物就這么突如其來出現在張瑞的腦海里,而且還是那么的真實,仿佛就是自己看過的一樣。
大約檢查一刻鐘,那名醫官向那漢子說:“周軍侯,少君身體無甚大礙,不過傷及頭顱,可能有失魂之癥。”
那名周渠帥聽完后眉頭一皺,隨之就對那醫官問:“能治否?”
還沒等醫官開口,張瑞就說:“元福,你先退下吧。”
“唯。”
周渠帥聽到后十分激動,既然少君能喊出自己的字,這失魂之癥必然是無礙的。
一定是剛蘇醒才導致有所迷糊罷了。
一邊想著,一邊領著這個醫官退下了。
等到兩人離開將房門給關上后,張瑞這才無聲的驚呼起來。
此刻的他明白了,自己這是遇上了主角的待遇,成為了一名偉大的穿越客。
可是,他通過那些零碎的記憶得知,這副身體的父親是一名首領,更是一名歷史名人。
但如果有得選,他寧愿做一平民百姓。
因為自己的父親就是那漢末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的首領——張角。
自己這是除了造反,別無他路啊。
真·一條路走到黑!
在一個講究出身的古代,自己這個黃巾賊身份是不可能甩掉的,而且似乎現在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了?
城外已經有數萬漢軍圍城,只待張角一死,那么自己這個張角之子就跟著死翹翹了,真是“冚家鏟”啦。
此時的張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撲街寫手?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么就享受了一次主角的待遇呢?
“系統?”
“嘛哩嘛哩哄?”
“芝麻開門?”
······
張瑞將他所知的神奇咒語都念了一遍,將那些造紙術、釀造白酒、火藥等這些時代黑科技都想了一遍,他悲催的發現,自己是只知道名字罷了。
當時怎么就不懂得先查閱資料呢?以為到時候想起來的時候再看?
“這算是最慘穿越者?一點黑科技都沒有啊。”
就在張瑞慘兮兮地自言自語時,一聲凄厲的喊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鐘鼎聲。
“咚咚咚······”
房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人大力推開了。
“鏗鏘”
進來還是那個周軍侯,張瑞已經記起來了,這周渠帥是張角派遣給自己的親衛隊長。
他并不是一默默無聞之人,作為一個看過《三國演義》的,周倉可是知道的。
演義中,關羽水淹七軍時,周倉曾生擒魏軍的立義將軍龐德,關羽被孫權斬首之后,周倉在麥城大哭失聲,拔劍自刎而死。
就憑借著周倉的出現,張瑞就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歷史是演義歷史,根本就不是正史來的,但演義更恐怖啊。
三英戰呂布的呂布,多智而近妖的諸葛亮,七進七出的趙云······
畫面轉到眼前
此時的周倉可不是剛才的那一副模樣,此刻的他身披甲胄、手執大刀,一副殺氣凜凜的樣子。、
張瑞只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獸,一頭嗜血的兇獸。
“少君,大賢良師他、他羽化矣!”
雖然周倉他戴著一面甲,但張瑞聽到他那哽咽聲,就知道張角之死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大事。
等等,張角死了貌似自己應該更加悲傷才對啊。
不過還來不及悲傷,周倉就將自己連扶帶拽給拉了起來,火急火燎道:“此時正直多事之秋,需要少君來主持大局才行!來人,替少君整理儀容。”
說完,幾名士卒就魚貫而入,手上還拿著一副甲胄?
張瑞心中直呼好家伙,這是多著急啊!
不過面對這幾名孔武有力的士卒,張瑞并沒有阻止他們。
因為他也知道,這些是張角配給他的五百親衛之中的幾人,若是連他們都背叛了自己,那么自己干脆自殺算了,要不然留著也等死的份。
就在張瑞穿著甲胄的期間,周倉已經跟他細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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