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是真
原來像端木汋那樣的人,也會有煩惱。
放學鈴響后,端木汋自從下午第一節課就沒有在座位上看見他的蹤影了,所以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開始尋找他可能會去的地方。
端木汋到底會去哪里呢?
辦公室,籃球場,圖書館都找遍了,怎么還是沒有看到。
對了,還有天臺沒去呢。
我背上要帶的幾本練習冊,走到靠近天臺門后,還沒推開門,便聽見了有人談話的聲音,我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后面。
“端木少爺,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要求去做了,遠離皇甫蘭馨,并且也向周圍的人說了很多關于她高冷,不好相處的傳言,您什么時候能兌現您的諾言,給我50萬,安排我的母親去目前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呢?”
是歐陽燕的聲音,不過是什么時候他們兩個有交易的,我說為什么開學的時候明明親密的像好姐妹一樣,過了一段時間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來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現實生活中會有真實案例發生。
“你做的很好,你的母親我在不久前已經派人把她送到高級醫院進行救治,只是還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滿意,”端木汋輕笑。
“什么事?”此刻歐陽燕一定在想,我都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許多事了,也都盡力在做了,老板的心思也太難猜了。
“最近皇甫蘭馨新交了一個朋友,不用我說了吧?”端木汋神情冰冷,指尖時不時敲打天臺的欄桿,掩蓋心底的暴戾。
“我明白了少爺,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的,現在我該要繼續怎么做才能達到您的要求,還需要您進一步的指示......”
走下樓梯,我整個人神游在外,身邊的人擦肩而過,有人撞到我說抱歉,我身體上感覺到痛的時候,卻無暇顧及別人的感受和外在的痛苦,自顧自的往前走。
晚上寫完了作業,關機了一天的手機,還是忍不住打開來看,里面有很多的未接電話。
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的心里在打鼓,接還是不接呢?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里面被背叛了。
為什么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得到的手段卻是黑暗的,見不得光的。
我有點懷疑端木汋喜歡自己的真心,畢竟真心瞬息萬變。
誰也不能保證說自己會永遠喜歡一個人。
電話的鈴聲還一直響著,她想就算不接又怎么樣,難不成以后上學還要看端木汋的臉色嗎?但是自己又答應了和他在一起,而且以他的脾氣和性格,如果自己突然說了分手的話,下場可能會不太好過。
猶豫了許久,還是接了。
“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沒等我講話,端木汋便先發制人的開始質問我了。
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滋味,我既希望他關心我的生活動態,關系我吃飽了沒有,睡覺了沒有,關心我的心情如何,又不希望他太把我放在心上,最好是把我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陪伴者,是陪他走過當下這段路的一個比較合適的人。
然后他隨時都能把我換掉,我在他心里也并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帶著這樣一種矛盾的情緒,我面對他發怒般的質問,聲音顫抖地說,“要不我們分手吧?”
“我找了你一個晚上,你都不見我哦,就是為了要躲著我,和我分手是嗎?”
“出來,我在你家客廳。”
完了。
我提分手是我一時的情緒激動,也是我覺得這段感情讓我實在是不舒服了,我討厭虛偽的關系,也討厭被別人操控,面對閨蜜的背叛,和被同學討厭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對象一手造成的結果,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我從心底里開始排斥和端木汋接觸交往,所以一時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提出了分手。
本來不是我做錯了對不起他的事,本來是他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因為他有錢,因為他天生具備很多現階段我所沒辦法短時間擁有的東西,正是這些無法逾越的鴻溝,導致了我們的人生境遇和面臨的人生課題完全不同。
端木汋從小受過精英般的教育,他的父母把他培養起來就是為了讓他以后好繼承家里上億資產的公司,衣食無憂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公子哥,唯一還沒有得到的便是愛情了吧。
所以對我提出分手這件事,他會覺得生氣,甚至于都是我的問題。
我怎么敢提分手?我怎么配提分手?
我就應該好好聽他的,完全服從于他,成為他的個人所有物,而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我的人生就該圍繞著他一個人轉。
“我為什么要出去?這里是我家,我沒有告你私闖民宅就算好的了,要出去也是你從我家出去,懂嗎?”面對端木汋的威脅,我裝作硬氣的回復。
“好,你很好。”
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我連忙下床想檢查房間門反鎖了沒有,扭了一下是反鎖的,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氣。
門上的扳手被大力的扭動,接著是劇烈的撞擊,我從門后三兩步跑到床上去,用棉被蓋住頭,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開不開門?”
“我說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3”
“2”
“1”
隨著倒計時的結束,門外反而沒有聲音了,在詭異的沉默里,我在想端木汋是不是不想破壞她家的公共財產然后離開了。
很快又打消了這種假設
他那么有錢,怎么可能會站在我的視角上去考慮,估計是去拿什么工具,或者是去找鑰匙了吧。
不得不說,我爸回來的時候真是太巧了。
拿了鑰匙,幫端木汋去開了我的房間門。
我的父母不喜歡我的房間上鎖,所以他們經常會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拿鑰匙開門,這次也不知道端木汋和我爸說了什么蠱惑人心的話,讓我爸不惜面對我發火的后的怒火,乖乖的拿鑰匙去給端木汋開門。
我坐在床上,雙腿屈起,手臂抱著大腿,流著眼淚看走進來的端木汋。
他走近,坐在我的旁邊,用大拇指擦我臉頰上的淚水,放到嘴唇里含著。
我主動去抱著端木汋的脖子,像個沒有骨頭的樹懶一樣攤在他的懷里,緩慢地說,“對不起,別生氣了嘛,我知道錯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
如果我還一直硬氣,可能今晚我的下場別說有多慘了,面對端木汋這種不正常的人格,只有偽裝討他的歡心,讓他有安全感,和避免和他硬碰硬,才有可能為自己謀得一絲出路。
反而他走進來怒氣沖沖的,看了我的可憐樣,也不好對我說什么了。
端木汋抵抗不了我主動的親密接觸,喉嚨滾動,聲音沙啞的說,“你以后要是還敢提......”
分手兩個字還沒有講出來,端木汋的嘴唇已經被我堵上了。
我就提,我不僅現在提,以后我還要提分手,你不要以為我很喜歡你,你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家里有背景一點罷了,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等我高考完以后,我就再也不用見到你了。
端木汋眼里沾滿了情欲,他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我的時候,我不免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張嘴。”
掩蓋住心里的厭惡,我只好盡力的去迎合他。
不過端木汋是屬狗的嗎?
親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