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形單影只人,復求天垂憐
“伙計,我真舍不得你們……”
丘星擤了擤鼻子,眼淚一下就冒出來了:
“保羅,你再堅持堅持,未來打到預備隊和英冠聯賽是可以的吧?”
說到這兒,丘星還特意瞄了一眼皮特魯斯和阿里亞斯,果然,倆人也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保羅,如果連你都不打算走職業道路的話,更別提我們幾個了……”
此話一出,丘星嗓子里涌出了一股酸楚。
剛剛還是劍拔弩張,保羅已準備為愛癡狂的時候,丘星突然來了一個山路十八彎。
我TMD!
轉移話題大法好。
眼見丘星情緒低落,保羅寬厚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攀了上來,輕輕拍打著丘星的脊背。
伙計,虎背熊腰,說的就是你!
拍的我手都疼了。
同甘共苦多少年了,保羅·威爾金斯又哪里好意思把真話說出口:
“伙計,不是我守門有多強,而是你特現在太菜啦……”
想當年,他們這一撥兒人,單論身體條件,恐怕沒幾個人比丘星更好了。
“嘖嘖嘖……”
保羅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他實在不能把眼前這個人,同當年那個丘星聯系在一起。
身高體壯,脊背寬厚,絕對的大模型球員,速度相對慢了一點,不過著也都無所謂。
關鍵,他絕對速度也不慢呀……
丘星在小學聯賽里大殺四方,核心作用和天賦,肉眼可見。
這樣的球員,即便無法吸引豪門球隊的注意,擱在南安普敦青訓營,那也是獨一檔的存在了。
想當年,你要是不愿意犯規,不上兩三個人,根本就弄不住他。
一晃眼,幾年過去了,詹盧卡的身高數值沒再往上挪動過,體重卻蹭蹭蹭猛漲。
一代天驕詹盧卡,不會彎弓,如今也射不了雕。
艾麗莎貝塔是怎么說的?
對咯!
一寸長,六磅肉!
啥進步也沒有,光漲體重了。
體重越大,跑動起來,膝蓋承受的力也就越大,長此以往,出現傷病的概率便增加了許多。
丘星倒是沒怎么受傷,畢竟他也沒怎么上場嘛,除了球場表現之外,他這體能實在是太拉胯了。
丘星從未缺席過體能訓練,偏偏打起比賽來,他立馬就“犯病”,剛跑上幾步,便開始大喘氣了。
起初,對手的教練和球員還以為是南安普敦故布疑陣。
后來,大家都習慣了:
合著你站人家禁區里,只有唬人一個作用唄?
光能頂住對方球員屁用沒有,你堂堂一個正印前鋒,得用進球說話!
隊友傳中十次,丘星能頂進去一個都算是運氣好,這還玩兒個嘚兒啊。
論吐餅能力,舍你其誰。
長此以往,誰還愿意給你傳球?
保羅越想越無奈。
若不是上賽季圣徒降級,各級梯隊流失了太多人才,保不齊,自己已經在大學的教室里,和親愛的戴安娜雙宿雙棲了。
和老學姐的愛情故事,那該是多么浪漫呀!
謝特!詹盧卡!
瞅瞅你這一身的肥膘,你壓根兒就不懂愛情。
保羅忍不住白了丘星一眼,隨后又擠上了丘星腰間的軟肉,誰讓丘星詆毀他的女神呢~
保羅·威爾金斯長這么大,直來直去習慣了,從來不留隔夜仇。
“啊~~哦~~”
……
分離,比想象中來的還快一些。
四天后,俱樂部再三挽留無果,球隊主力門將保羅的離隊申請,批了。
從保羅·威爾金斯和皮特魯斯等人跨出俱樂部大門的那一刻起,丘星已心中了然,迎接自己的,將會是更長時間的形單影只。
當晚,他拒絕了保羅·威爾金斯等人的邀請,獨自回家開了一瓶白酒。
一個高腳杯倒滿,磨蹭了一個多鐘頭兒還沒干掉一半。
嗓子眼兒辣的受不了,丘星發誓以后絕不大口喝白酒了,沒這個能力。
微醺,舒睡一整晚。
丘星起了個大早,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減肥計劃本。求變,成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肥胖的身軀早已成了累贅,在南安普敦俱樂部有著獨一無二的辨識力。
哪家俱樂部會容忍一個胖成球的家伙待在隊里?
即便是一向不怎么待見丘星的主帥卡羅爾·麥克拉倫,今天也沖著丘某人所在的地方,偷偷瞥了好幾眼。
臥槽?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詹盧卡又開始減肥了?只是不知道這次能堅持多久哦~
麥克拉倫沒有設定一個期限,他也害怕打臉。
保羅·威爾金斯走后,丘星便發了瘋似地訓練,好像只有瘋狂地流汗,才能讓他忘記一切。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保羅你個狗東西兮,不復還!”
待到任務完成的哨音響起,丘星對著跑步機上,保羅的大頭貼,忍不住引用了一句中華經典。
“干得好,丘!”
盡管隊友們眼里盡是鄙夷,身邊那個須發斑白的紅鼻子大叔,卻不吝褒獎的言辭:
“好小子,最近又減了六鎊!那可是六磅呀!你的努力和付出,麥克拉倫先生一定會看在眼里。”
六磅,大約五斤半,差不多是一顆大白菜的重量……
頂個錘子用。
可以肯定,六磅重的大白菜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肯定沒有教練剛才拍自己的那一下痛。
“我還會繼續努力的。”
丘星清楚地知道,按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和競技水平,絕不可能進入首發名單。
勞倫斯這狗娘養的!
他又按捺不住噴了一嘴自己的競爭對手,剛才就數這貨笑得最大聲。
可是,只要能坐上替補席,終究保留了登場希望。
俱樂部還有好些等著看自己笑話的小鼻涕蟲呢,他們能稍微收斂一點,抿著嘴偷笑兩聲,已經很給面子了。
嗯,教練的面子。
不管怎么說,紅鼻子教頭查理·馬奎爾始陪伴在自己身旁。
即便兄弟們都離隊了,剩下孤獨的一個我,咱也不能讓你們任意欺凌。
老子身上這兩百來斤肥肉,可不是吃素的。
孤獨的夜晚,丘星不止一次地靈魂拷問過自己,他對著天花板,又開始浮想聯翩:
年紀輕輕就拿起肥宅快樂水,用上啄木鳥牌和櫻花牌的學習資料,確實是太早了一點。
年少不知口口貴。
老來扶腰空流淚!
戒掉這些很困難,但丘星還是決定好好試一試。
青年隊的訓練,他一刻鐘都沒有缺席過,平時的飲食也營養,但他的體重卻飛速地漲了起來。
老媽也帶自己去檢查過。
醫生說了,這是病。
只能控制,能否痊愈,那得看上帝的意思。
之前,丘星曾歇斯底里地哭過。
他告訴自己,不能再胖了,不能再胖了,醫生也了,再胖會危及生命。
也許心理暗示起作用了,自己的體重確實沒再漲過了,只是瘦身沒什么效果罷了。
我加倍努力,加倍訓練呢?
老天爺,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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