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政將夏玉房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他已經不在懷疑自己了,這不是做夢,絕對不是!因為,他能感覺到阿房的體溫,他能嗅到阿房的體香。這是他以前夢中不曾有過的感覺,真實的感覺。
他閉上雙眼,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就這樣抱著阿房知道老死又有何憾。
但是,這只是他的美好愿望而已,時間不會停止,阿房更不會讓他永遠這樣抱著。
夏玉房流著眼淚將頭深深地埋在嬴政的胸膛里,她感覺這樣很舒服,很踏實。這段時間夏玉房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在那個陌生的年代,認識了很多的朋友。與趙祝龍的情感糾葛,更讓她心里憔悴。
只有將自己深陷嬴政懷中的時候,仿佛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趙祝龍的愛,忘記了趙祝妍的微笑,忘記了可兒昏迷前跟她說的話。她多希望能永遠忘記這所有的一切,但是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當你越是想忘記什么的時候,那東西越是在你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阿房,你真的回來了?”雖然,這樣抱著佳人的感覺那樣的真實,但是他還是想聽到夏玉房的肯定。
夏玉房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使得嬴政將她抱的更緊,就好像是一松手,夏玉房就會不見了一樣。
就這樣,在這個皇宮的深處,撒滿月光的明月宮里,嬴政又一次將自己的愛人抱在懷里。
兩個人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夏玉房睜開雙眼,因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回來,時間很緊,畢竟可兒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
“小蚊子,如果你的阿房跟你要一件東西,你會給我嗎?”夏玉房抬起頭看著嬴政,突然她感覺留了胡須的嬴政,在配上這一身龍袍,更有一種威嚴的感覺。使得她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有一種莫名的心動,不過那心動也只是閃既逝。
嬴政看著夏玉房那可人的樣子,笑著說道:“只要是小蚊子有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送給阿房。”
夏玉房搖頭說道:“我要的只是一顆金菊子。”
“金菊子?”嬴政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夏玉房。
他并沒有說給或者不給,只是問道:“阿房,你可不可以告訴寡人,在你離開寡人的這段時間里,去了什么地方?在做些什么?”
夏玉房離開嬴政的懷抱,說實話她還真有些舍不得,一邊向明月宮門口的臺階走去,一邊思考著應該怎么告訴嬴政自己經歷的一切。
來到臺階上,夏玉房坐了下來,嬴政也跟了過來,坐在夏玉房的身邊,夏玉房微笑著說道:“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哪里的一切跟我們這里都是不一樣的。哪里的人很好,他們都很喜歡我。只是哪里的方士很少,所以我在哪里在一家藥鋪里當方士。每天,都是一些治病救人,抓藥看病的事情。雖然有些無趣,但是過的很舒服。哪里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并且有嚴格的法律,禁止殺戮。人們都生活在非常和諧的環境下,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
聽到夏玉房這么說,嬴政知道阿房還在怪他,怪他野心勃勃妄想收復六國,怪他殺戮太重,對待自己的士兵或者戰俘都是殺無赦。
嬴政轉過身來,握著夏玉房的手,深情的看著夏玉房那仿佛一潭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說道:“阿房,你還在怨恨寡人嗎?因為,寡人攻打趙國,使你國破家亡是嗎?”
沒想到,夏玉房卻微笑著要搖頭說道:“不,我不會再責怪你。因為,你是對的。”
嬴政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阿房能親口對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興奮的問道:“為什么?阿房是什么改變了你?”
“是經歷!”
“經歷?”
夏玉房點頭說道:“沒錯,我去的那個地方告訴我,統一才是國家安定團結的根本。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一直想統一六國,去了那個國家我知道了,只有將所有的對應勢力,變成一股勢力,這樣就不會再有爭執,不會再有戰爭。”
夏玉房見嬴政有些激動,她繼續說道:“在這里,七國實力相當,誰也不肯臣服于任何國家,對土地的爭執,對城池的爭執,將永無休止。但是,將他們統一成為一個國家,那么這種爭執方可休止!”
“知我者,阿房也!”
嬴政非常興奮,他多年來的心愿,多年來的夢想,居然只有阿房一個人知道,只有她明白寡人。
“沒錯,阿房。你說的沒錯,只有統一才沒有戰爭。只有統一,普天下的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你可知道寡人要統一的不止是國家,寡人將來要統一文字,統一貨幣,統一法律。這些都是寡人多年以來的心愿,沒想到到頭來明白寡人的只有你,只有夏玉房才懂得小蚊子的心!”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嬴政,拉起坐在臺階上的阿房,繼續的說道:“阿房,你知道嗎?寡人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寡人今天好想痛飲幾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夏玉房看著此刻高興的仿若孩子似得嬴政,哪有一點兒帝王的樣子,她笑著說道:“看你高興的,若是被你手下的將軍看了去,豈不是要笑掉下巴!”
嬴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威嚴的說道:“那又怎樣,誰敢笑寡人,寡人定將治他的罪!”
此話一出,夏玉房的臉色馬上就暗了下來,她心里明白,這才是嬴政,才是那個統一了六國,成為中國第一個皇帝的人。
但是,夏玉房這一邊微弱的表情,嬴政并沒有撲捉到。
夏玉房不在說什么客套話了,只是問道:“我只要一顆金菊子就可以,我是要救人的。”
嬴政也收回臉上燦爛的笑容,有些醋意的問道:“你要救的人,對你是否非常重要?”
“沒錯!”夏玉房點頭繼續說道:“她是我的朋友,一個為了我受傷的朋友!”
嬴政放開握著夏玉房雙手,有些尷尬的說:“你就是為了他,不惜被抓,闖到禁宮之中的?”
“是的,因為她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所以不管多危險,多難的事情我都會去做!”夏玉房言辭肯定的說道。
“那如果我不給你呢?”嬴政皺著眉頭,轉過身去背對著夏玉房。
一聽嬴政這樣說,夏玉房有些急了,她急忙問道:“為什么?我只要一顆也不行嗎?為什么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昏迷,而無動于衷呢?”
嬴政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要救的是個女人?”
嬴政這么一說,夏玉房馬上就明白過來,原來他不給自己藥材,是以為自己要救個男人,便生氣的說道:“怎么?女人怎么了,難道我非得救男人才行嗎?”
“不是,不是!女人好,女人好!我給你金菊子還不行嗎?”嬴政一改剛才的口氣。
“這還才不多!”夏玉房白了嬴政一眼說道。
而這一眼對嬴政來說,那是何其的銷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