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全心地去聆聽,我想你是能聽到他叫你的名字的,”“她”說,“你不用懷疑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在千年以前,他就認定你是他的唯一了。”
“是這樣的嗎?”雖然嘴上我想去再確認一遍,但是心里一陣歡喜。
“是這樣的,”“她”說,“其實人無論是轉世多少次,本質的靈魂是不會變的,之所以會說‘前世有緣’就是這樣的道理,對于一個深愛的人,轉世之后如果還能遇到的話,‘再續前緣’這幾個字也就變成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嘴角被心里的甜蜜帶動著上揚,我點點頭,也許“她”看不到,但是我想“她”能體會到我心里的感受。
我想著“她”說的話,閉上眼睛仔細地聽著,可是過了很久我還是只能聽到周圍的雨落到水里的聲音,滴答滴答,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聽不到。
“我聽不到!”我不耐煩地吼了出來:“除了這雨聲以外我什么都聽不到,他沒有叫我嗎?為什么?”
“如果那么容易聽到就好了,”“她”的聲音也大了一些,“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耐性嗎?你現在是在你心靈的最深處,他也許也正在他的心靈的最深處,你知道這樣的距離有多大嗎?”
“我不知道,”我不耐煩地說,“但是我知道至少我叫你一遍你就聽到了。”
“那是因為我就在你的靈魂里,所以我當然能很快就聽到。”
“但是你也說了,如果我們在彼此心中夠重要的話也能聽到的,難道你在騙我?”
“我當然沒有騙你,”“她”急忙說,“但是你和他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你們也沒有擁有同一個靈魂,而他有他的空間,你也有你的空間。你也許不知道,任何人想進入別人的夢境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除非你有窺夢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但是生于這個年代的人,恐怕幾十億個才會出一個有這種能力的人。”
“哦?”我頓時對“她”說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生在這個年代的人?那你的意思是說以前的人有很多都擁有這種能力?”
“嗯,”“她”說,“在古夜郎——也就是我們前世生存的那個年代,夜郎國的人就算是平民百姓也都擁有不同的特殊能力,在夜郎有一個民族——靈族,他們的族人都具有這種窺夢的能力。”
“那現在這個民族是什么族?還有后裔嗎?”我追問道。
“沒有了,”“她”說,“據我所知,后來夜郎滅亡以后這個民族就失蹤了,而夜郎國的很多古老民族也隨著夜郎的衰落而逐漸消失,到了唐朝的時候,最后一支夜郎國遺留下來的古老民族也衰亡以后,那片土地上的人們就再也沒有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了。”
“但是,現在還是有彝族啊、苗族啊這些民族的,難道他們不是這些民族的后裔嗎?”
“他們的確是那些民族的后裔沒錯,”“她”說,“但是他們的血統已經不純正了,而且他們也不再是最古老的民族——在后來中原的每個逐漸強大起來的帝國的腳步榻上這片屬于夜郎的土地時,有的中原民族的人就在當地娶親了,自然就不是以前的純正血統了,隨著時代的發展,也有很多人走出了古夜郎的土地,就算沒有出去的人,到封建王朝中后期也都被漢化了,漸漸的,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消失不見了,也不奇怪。以前夜郎國的很多古老的民族現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那個時代記錄著那些民族的史冊也沒能流傳下來——在戰亂中早就不知道被燒了還是被埋了。所以很多古老民族,今天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他們存在過。”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為什么,對以前古夜郎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我反而覺得那個幾千年前的西南小國就更加神秘。
“但是就算是靈族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進入別人的夢境的彼岸——除非是修為特別高的高人。”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靈族的人,他們擁有窺夢的能力,但是他們一般能看到的都是人們做的夢?”我盡量去順著“她”的思路去理解。
“對。”
“但是當別人開啟這個夢境的彼岸的時候,就算是靈族的人,也不是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對,就是這樣。”
“不過你剛才也說了,除非修為很高的高人,也就是說,靈族的人,大概是長老之類的那種,有辦法進入到別人的夢境的彼岸、心靈的最深處?”
“真聰明,不愧是漪寧王妃,不愧是擁有靈族血統和伮瓦族血統的人。”
我第一次在這個空間聽到了腳步聲,我睜大眼睛看著向我走來的人,她越走越近,高挑的身材、披散的長發。
“你……”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我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她會來到這里,我感覺到瞳孔正在放大:“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你剛才沒有聽你親愛的姐姐說嗎?你剛才不是已經理解得那么透徹了嗎?難道還需要我再給你解釋一遍?”她詭秘地一笑:“我就不能擁有靈族的血統了?我就不能是靈族修為最高的人嗎?”
“你……”我依然瞪大著眼睛。
“怎么了?才這么短短的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