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陳曉旭心中對著那些死者默念著。
一想到那個天臺還有那個女尸,陳曉旭忍不住犯嘔。雖然經過專業訓練,但是訓練和親臨現場是兩碼事。畢竟蘇衛的尸體在炎熱的夏天陳列在天臺將近一周,尸體腐爛嚴重,陸小云的尸體受到二次創傷,尸體頭部損壞嚴重,幾乎腦部結構一覽無余,而靠近地面一側則爛成一坨。這兩具和前兩具的難度不在一個量級,給警局唯二的兩個法醫帶去了不小的難度。
李剛走到他的旁邊,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直到李剛輕拍他一下,他渾身像觸電一樣顫抖,然后立刻停下。“問出來了寫什么?”李剛慢悠悠的說。“問出來了,但是任何線索都確實是過失殺人,屬于防衛過當,如果證據充足在法庭上是是可以免除刑罰的,而蘇衛也沒有親人,不會上訴了。”“那為什么不自首到現在才說。”“也許是害怕吧。先不說這個,醫院監控怎么講,李曼曼的嫌疑人排查有結果了嗎?”陳曉旭急迫的像孩子要玩具一樣。“監控董卓超是和陸小云一起離開的,而且詭異的是第二天陸小云是自己來的,陸小云昨晚死亡的時間,董卓超在一家酒吧,酒吧監控中整晚都在。”陳曉旭皺起了眉頭,“案子真棘手啊,醫院現在還在開嗎?”李剛嘆口氣,“雖然是小縣城但是醫院也不能關啊。現在人心惶惶,都不太敢出門了。尤其是李曼曼的案件,兇手現在只知道應該是個心理變態,李曼曼的尸體擺放十分的詭異,完全像是在做什么時候突然死掉了。”
真惋惜啊,但是李曼曼的案子肯定很快就會出現下一個受害者,至少陳曉旭是這么認為的。醫院沒有聽從警方的意愿,繼續營業。但也沒什么人需要,也沒什么人敢來了。即便現在醫院里有很多人,也都是便衣警察。
“小子,最詭異的是那個陸小云在來上班以后的走路姿勢和原來完全一樣,不能看出是不是一個人,但是死亡時間不會說謊,那這個人99%就是兇手,然后她去了三樓就沒有下來,現在警員都還在搜尋。”
為什么她要扮成死者來醫院,又要讓死者再死一次,關鍵死者應該在董卓超的家,為什么會在醫院出現。為什么她要給董卓超打電話,她的目的是什么。滿腦子都是問題,幾乎壓得兩人喘不過氣。
董卓超家中被翻了個遍,也沒有任何發現。但是發現了大量血液反應,認為這里就是第一現場。門窗沒有損壞,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想到這,陳曉旭立刻告訴李剛排查董卓超的社會關系。然后他們沖出了大廳。準備上車時,一個女乞丐攔住他們,“請給我點吃的吧。”陳曉旭看著這么可憐的女人狠不下心,即便時間緊迫也依舊是給了她些錢,叫她去警局休息,等他回來再好好幫助她。
上了車,“這種乞丐在街上到處都是,沒有工作沒有依靠,沒有身份,就算什么時候不在了也不會有人報案。”李剛望向右邊的憂郁的陳曉旭堅定的說。李剛開始走訪周圍鄰居,但是董卓超的家和其他人的家相隔很遠,幾乎都是二十幾米。可以說的上互不干擾,但還是要查,陳曉旭則進入家中勘察他的家。
周遭看守的派出所同志看到陳曉旭點了點頭,陳曉旭也微笑回應。打開正門,家中僅有的幾個家具都一覽無余。沙發對著門口,在沙發前方有個電視機。沙發的旁邊是床也是挨著墻床尾對著門。床離門口大概七步的距離,而進門右邊就是廚房,沙發的右邊是廁所。更準確說是洗衣間,真正的廁所在外面。房間陳設過于簡陋,在當下這個社會屬實難見。陳曉旭四處尋找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陳曉旭決定搬走所有家具,然后他將家具都搬到院子,自己在苦心摸索可仍舊一無所獲。
在醫院,警員們還在翻看監控,三樓的監控全部壞掉了。很巧合,也很離譜。是因為上個月的一次停電,后來也就沒有修,而院長也很久沒有來過。警員們封鎖了三樓,認為兇手一定還在三樓。一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