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圣教,不知蕭公子可曾聽過,”胡風(fēng)神情激動,雙眼放光,看向蕭禾。
不等蕭禾回話,胡風(fēng)一臉虔誠,開始口若懸河,吧拉吧拉說著摩尼圣教宏大理念,“圣教以匡扶人道為宗旨,光明圣尊有感世間黑暗太盛,派下圣女輔佐圣尊,幫助世間苦難的百姓,消除黑暗,創(chuàng)造一個光明的人間?!?p> ‘哦,原來是教派......’蕭禾若有所思,看著眼前陷入顛狂的胡風(fēng),‘原來是古代的傳銷機構(gòu),沒想到竟能將一個人忽悠到此等地步,實在是不容小覷?!?p> ‘等等,摩尼教?很耳熟,似乎在哪聽過,好像挺有名的那種,在哪呢......’蕭禾感覺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秉承良好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不懂就要問,蕭禾便開口直接打斷一臉狂熱的胡風(fēng)的演講。
“嗯,那個誰,先停下......”
蕭禾見胡風(fēng)沒有反應(yīng),依舊沉浸在圣教的宏偉藍圖中,不由得更大聲喊道,“喂,胡什么的,停下!本公子有話說!”
胡風(fēng)這才回過神來,見到蕭禾隱帶怒氣,以為自己說得這些,不耐他聽??勺约海灰看蜗氲?,一說到圣教的偉大藍圖,不由熱血沸騰,情緒激昂,感嘆圣教的偉大,這也是一直激勵自己為圣教貢獻的動力。
胡風(fēng)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平復(fù)一下激昂的情緒,“在下胡風(fēng),現(xiàn)為圣教負責(zé)此地的壇主,應(yīng)法王之命,特意邀請蕭公子來此做客。”
“呵呵~好笑~好笑~~”
蕭禾指著傷腿,一臉嘲諷的問道,“這就是你們什么圣教請人的道理吧。”
胡風(fēng)順著蕭禾的手,看向他重新包扎過的傷腿,神色有點難看,心里暗罵鼠易就會壞事,手段粗暴,這般的不顧后果,到頭來還得自己受著。
不愧有狐貍之稱的胡風(fēng),扯著個笑容和顏道,“這事怪胡某,實在是公子美名,傳遍江南,我們圣教特別的欣賞公子的為人,且又有重要之事要與公子相商?!?p> “為了不給公子帶來麻煩,胡某只能讓人去請公子,或許胡某手下在請公子的途中,遭遇到某種意外之事,才令公子受累,真是不應(yīng)該啊?!?p> “不過,蕭公子,請放心,胡某必然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胡風(fēng)直接承認下來,說了這么多,無非意思是意外的事很難預(yù)料,只能怪你衰,還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絕不反手的模樣,雙眼誠懇的看著蕭禾。
“呵呵~”
蕭禾聽了之后,只有句MMP,要啐到胡風(fēng)臉上,臉皮可真厚,一推二五六,全部推到意外上面。
‘敢情這不是你的腿,你說啥都行,那好.....’
蕭禾直接翻身,臉朝里面睡過去,擺明就是和尚亂念經(jīng),我不聽也不想聽,雖然在心里勸著自己看開點,‘算了,還是先忍忍,不要急于一時,現(xiàn)在人都在他手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p> ‘可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胡風(fēng),是吧,你給小爺?shù)戎?。?p> “蕭公子請放心,公子身上的傷痛,胡某必然請最好的大夫來醫(yī)治,讓公子能夠完好如初,”胡風(fēng)拍著胸膛,做著保證。
“那就這樣吧,既然蕭公子身體不便,需要多加修養(yǎng),胡某便不多打擾了,公子若有其他吩咐,直接跟下人說?!?p> “胡某會吩咐下去,一切以公子為主?!?p> 蕭禾的默然相待,胡風(fēng)對著他的后腦勺,有點說不下去,只能干巴巴的說了些客套話,便準(zhǔn)備告辭。
“嘭~”
“哐當(dāng)~”
房門整扇被人踢得飛了進來,重重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嚇得房內(nèi)兩人心里一突。
胡風(fēng)原本就被蕭禾的言行激怒,只是城府極深他并未表露出來,此時也不由的怒火大盛,心中暗恨,‘可惡,是誰,如此大膽?之前已經(jīng)特意吩咐過,自己與蕭禾有要事商議,絕不能打擾,現(xiàn)在不僅蕭禾給他臉色看,還有人把他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
胡風(fēng)目中冷光一閃,看向敞開的門口,就連原本被胡風(fēng)的話語擠兌的不想理他,面朝里躺著的蕭禾都忍不住回身,看看是哪個大人物出場,如此震撼。
“不用了,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親自向蕭公子賠罪,便不勞煩胡壇主了,”一道陰惻惻,尖細的聲音從敞開的房門外響起。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跑進來,突然被門檻絆倒,直接滾做葫蘆,趴倒在地上。
蕭禾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寒,身上更是起了雞皮疙瘩,菊部發(fā)緊,原來那人正是給予蕭禾安慰抱抱,險讓他貞潔不保的周密。
此時的周密格外的狼狽,滿頭亂發(fā),不僅臉上一片紅腫,嘴角還流著血跡,哪里還會有之前那般男友力爆棚的表現(xiàn)。
周密擦了一下嘴角,捂著胸口,掙扎起來,朝胡風(fēng)跪下,“屬下無能,驚擾到貴人?!?p> “讓開,好狗不擋道,”一道矮小,顯得瘦弱的人影出現(xiàn)在周密后面,他直接一腳將跪倒的周密,踢得滾地葫蘆。
“壇主......”王申帶著狐衛(wèi)出現(xiàn)在房門口,一臉警惕,帶著絲絲恐懼的看著那瘦小的人影。
“下去?!?p> “是。”王申看了眼那個黑影,帶著手下的狐衛(wèi)退出房間,與那人的手下在外邊對峙。
“鼠壇主,你.......這是意欲何為......”
胡風(fēng)看了眼,被踢倒又掙扎著站起來的心腹,自己的臉同樣被這一腳狠狠的踩在地里,反復(fù)的碾壓,踐踏,目光發(fā)冷,直盯著瘦小的人影,強壓著怒火說道。
在胡風(fēng)身后的蕭禾,分明看到他背在身后的雙手緊握,青筋虛浮,不住的再顫抖。
“呦,看來這個胡壇主很生氣哦。嘻嘻~”
“這是奸角上場了吧,果然氣場就是不一般??礃幼有聛淼倪@位也不遜色于胡風(fēng)了,可有好戲看了,邪教內(nèi)斗,必然精彩,”蕭禾在心中暗樂,更加的期待。
“鼠壇主,周密也是我們圣教的教眾,也是我們的兄弟,你如此對待我們兄弟,你可曾將教規(guī)看在眼里,”胡風(fēng)占據(jù)道義的高峰,舉著圣教教規(guī)的大旗,迫使眼前之人屈服。
“這位便是蕭禾蕭公子,當(dāng)真英武不凡,玉樹臨風(fēng),人中龍鳳......”鼠易不理會胡風(fēng)大義凜然的問話,也不理睬他眼里快要爆出的怒火,直接對著胡風(fēng)身后的蕭禾拱手施禮,張口夸贊。
“哪里,哪里,這位......”
蕭禾見此人一見面便不停的夸贊自己,不由有些羞愧,連忙自謙起來。
“在下鼠易,忝為此地的壇主?!笔笠滓娛捄填D住了,連忙用枯瘦尖銳的手掌拍著胸膛,介紹起自己,還露出暴突的門牙,向蕭禾笑笑,嘴邊細長的胡須,隨著他的動作不時的抖動。
“哦,鼠壇主,全靠各位的襯托,小子甚是羞愧?!?p> 蕭禾很享受眼前好似老鼠精的鼠易的夸贊,很有禮貌的照單全收,也不多發(fā)一言,準(zhǔn)備靜觀其變。
“胡風(fēng),蕭公子乃是圣教尊貴的客人,你竟然將蕭公子軟禁起來,竟然還派一個不識尊卑,膽大妄為之輩當(dāng)看門狗,阻攔鼠某見蕭公子是何居心,你如此作為有負法王所托,有違圣教所托?!?p> 鼠易大義凜然,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指著胡風(fēng),一陣破口大罵,而且還將之前強加到他頭上的,毆打圣教手足,不遵教規(guī)的借口,全部還給胡風(fēng),你當(dāng)他是人,可我當(dāng)他是條狗,我打狗而已,可不犯任何的教規(guī)。
“你......”
胡風(fēng)被氣著,用顫抖手指著他,‘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蕭公子才從他那里救出來沒多久,他竟然……而且還......’
“哼~”
“你給我安靜,鼠某這次來并不是與你爭吵,而是替圣教挽回貴客,還蕭公子公道的,來人啊,”鼠易不屑的看了一眼說不出話的胡風(fēng),對著門外喊道。
蕭禾看得那是津津有味,直呼好家伙。
這老鼠精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很明顯是過來拆臺的,還說得大義凜然,為圣教,估計啊,就是為了在自己面前,落胡風(fēng)的面子吧,博取自己的好感。
也看明白了這兩人之間,估計已經(jīng)到了容不下對方的地步,兩個壇主竟然在明面上,如此失態(tài),互相攻訐,撕破臉皮。
呵呵~狗咬狗一嘴毛,斗的越狠,蕭禾看得越爽。
蕭禾很好奇,這只老鼠精導(dǎo)演了這出戲,那他又該如何給自己討公道。
‘呦呵,看來事情快要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