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加入你們圣教,不,是我們圣教,哈哈~,不知道會被給本公子什么職位,是圣子,尊者,還是……”
心情激動的蕭禾見鼠易沒有反應,不由有些失望地說道,“法王,壇主,不是吧?再不濟也不能比周密差吧,難道本公子入教之后,還要看周密的眼色行事?”
“這樣的話,本公子還是不加入吧,在江南還更瀟灑,何須入教之后受人閑氣。”
蕭禾憤懣的拍著桌子,發泄著不滿。
鼠易恍過神來,“蕭公子,蕭老弟,別啊,老哥其實是在消化老弟之前所說的消息,一時才沒反應過來。”
“老弟剛才說令堂在族內受人排擠,做不了主嗎,族長還有個兒子嗎?”
“是啊,”蕭禾坐回椅子,意志闌珊,有氣無力應著。
“那老弟在江寧,不是,也要……”鼠易小心的問道。
“可本公子也沒說做不了主,宗族事上我娘親是插不上話,可是在商業上,我娘親一言既出,說他們莫敢不從。更何況,”蕭禾好像一個小孩子在外邊,炫耀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般,得意昂起頭,“我娘親最疼我了,都得聽我的,從不讓我受委屈,你說呢!”
“這樣啊,至少一個壇主是跑不了,要是能夠再得到上頭大人的賞識,法王也未必做不了的,”鼠易一臉羨慕的看著蕭禾,“而且圣教可不會要教眾的私產,那蕭老弟將會是江南地區地盤最大,分量最重的壇主了。”
“說不定,老哥都得仰仗蕭老弟哦,至于周密啊,”鼠易一臉不屑,“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主事,到時專門讓他給老弟端屎盆子。”
“老弟,你說可好?”
“對,就是這樣,哈哈~~”
蕭禾馬上笑逐顏開,大笑著贊同鼠易的建議。
‘這小子還真好騙,公子交代的任務穩了。’鼠易得意的看著哈哈大笑的蕭禾,心里想著。
“走......走......”
蕭禾猛地停下大笑,急不可耐,用一條腿從凳子上蹦下來,就要拉著鼠易往房離去。
“快點,我們快點寫封信給我娘親,向她說說這個好消息,盡快派人過來與圣教詳談,本公子要在第一時間成為壇主,那多威風啊!!”
鼠易差點被蕭禾拉得趔趄,連忙跟上幾步,才穩住身形,還不忘小心護持,單腳跳躍的蕭禾,不解的問道,“可是,那不還有個蕭大公子嗎?”
“別管他,都幾年了,我那個煩人的舅舅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不過家里人都當他死了,我阿爺時常抹眼淚,說要給他立個衣冠冢,”蕭禾頭也不回,淡淡的答道,心中卻暗念,‘抱歉了,小舅,為了外甥的性命,就委屈下啊。”
不久之后,鼠易神情恍惚的拿著一封信,走出房間。
鼠易有些激動的看著手上的信,完成了!就這么簡單就成功了!事情順利的超乎他的所想。
這一封信正是蕭禾奉勸江寧女財神加入圣教的信,是在他的親眼目睹之下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的。
蕭禾先是報了平安,接著又是大篇幅的夸贊圣教,完全就是往死里夸,鼠易絞盡腦汁,所能夠想象到的所有溢美之詞都往里面寫,沒看錯,那些溢美之詞全都是鼠易想的,甚至有些字還不會寫,不禁讓鼠易再一次感慨紈绔的不學無術。
再來便是勸解他娘親加入圣教,為表誠意,蕭禾甚至提議拿出一百萬貫當做入教費,為圣教的發展做貢獻。
‘蕭禾這小子果然還是小孩嘛,江寧的第一大紈绔,哈哈~,也太好騙了吧,僅僅只是用個虛名,便令其親自寫下勸解信。’
‘法王,呵呵~那是給我的吧,胡風你給我等著,還想......’
“鼠大哥,”蕭禾跟在鼠易的身后,更加熱切的叫道。
“誒~”鼠易熱情的回應道,鼠臉上綻開了花一般。
“那本公子也是個壇主了吧,周密那小子怎么還不過來,待會本壇主就治他個不敬之罪,讓他陽奉陰違,讓他行為不檢,胡亂伸手,讓本公子想想,該怎么懲罰他,哈哈~”
蕭禾似乎想到懲戒周密的辦法,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
“蕭老弟,等等,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得等老哥通報上頭,圣令下達才會作數,”鼠易連忙解釋道。
似乎有些不忍心看著蕭禾有些失望眼神,泄氣的表情,開口又勸道,“公子如此的深明大義,豪爽義舉,圣尊圣心大悅,很快就會下達圣令,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蕭老弟要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蕭禾失望的臉上,突然有些扭捏的道,“鼠大哥,那個……就是……我想要幾個女人。”
鼠易放下心中一樁大事,心情輕松,帶著揶揄的神情,只是在他的一張鼠臉上,顯得特別的猥瑣。
“女人,還幾個,”鼠易用他的鼠眼上下打量蕭禾瘦弱的身體,“兄弟,不是老哥說你,既然你提出夜總會大寶劍的提議,想來也是身經百戰,但老哥還是要勸你,年少不識精寶貴,精到用時方恨少啊。”
“不,不,誤會,都是誤會……”
蕭禾漲紅臉,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鼠大哥你想的那樣,我娘親雖愛我,但對于女色一直看重,對小弟嚴加看管,再加上小弟一直以來潔身自好,雖然被外面那些稱為紈绔,可是.......真的未曾壞過一個女子的清白。”
“我要女人,真的不是為了享樂,我只是想要她們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的,真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睛。”蕭禾睜大雙眼,湊到鼠易跟前。
‘信你個鬼,’鼠易煞有其事的點著頭,卻在心中想,‘誰不知你蕭禾,之所以被稱為江寧第一大紈绔,就是因為沾花惹草,告狀的人都曾踏斷蕭府的門檻,而且不少失貞女子的家長派煤人前去說媒,都被趕出來,曾一度弄的江寧的知府聞你色變,都避而不見。’
只見蕭禾低頭望著傷腿,慢慢的輕撫,一臉悲憤,“那胡風惡意庇護那傷我腿之人,要不是鼠大哥,我還一直聽信他的鬼話,受他的蒙騙。”
“鼠大哥你看看,”蕭禾又指了指亂糟糟的房間,“他胡風就是這樣待我,一個仆人都不派,而且還讓那個啥也不懂啥也不會的周密照顧我,你說那個周密,粗枝大葉,如何會照顧,明著照顧,實則監視,大哥,我苦啊!”
蕭禾越說越難過,“好歹我蕭禾也是富貴人家子弟,家里奴仆成群,曾幾何時吃過這般苦,小弟實在是受夠了!”
“他.....他一直將我當小孩子,根本就沒有將我蕭禾放在眼中,哼~”
鼠易氣憤附和道,“可惡,這胡風簡直該死,竟然如此怠慢圣教貴客。”
“蕭老弟放心,老哥一定會向法王匯報胡風的失職,給老弟一個公道。”鼠易拍著胸膛寬慰蕭禾。
鼠易眼神一轉,一個主意升上心頭,拍著蕭禾的肩道,“這事易辦,就交給老哥了,必然找兩個如花美眷來服侍你。”
蕭禾哽咽的道,“那便謝謝老哥了,若是實在令老哥難辦,便當小弟說了個笑話,逗老哥開心,唉~老哥恕小弟身體不便,先去休息了。”
蕭禾忍著即將爆出來的笑意,連忙告恙,轉身回屋。
鼠易望著蕭禾時不時抽動的肩膀,拖著傷腿,默默的走入屋里,以為是蕭禾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丑態,喊道,“放心吧,老哥說得出,便能給老弟辦到,兄弟且放寬心,靜候數日。”
“公子,你看,”鼠易出了院門,一臉激動,獻寶一般將手中蕭禾親筆所書的信,交給在院門監聽的許潛。
許潛接過信紙,看了起來。
“好,太好了,果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區區一個頭銜就收買了。”
“不過,那小子有沒有什么怪異的行為嗎,”許潛彈著信紙,一臉狐疑。
“還有,這信紙他有沒做過手腳?”
“啊,沒有的,信紙他隨便抽拿的,他呀一直很激動,小人一直盯著,他也沒有異常舉動,不過,”鼠易想了想,撇撇嘴,“那些如龜爬,雞爪般的字,寫得真夠難看。”
“只是,單憑這一封信,他們那些店鋪掌柜豈能相信?”許潛甩著信,再次質疑道。
“哦,有信物,小的忘記給公子看了,這個就是信物,”鼠易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只咬著稻穗的白玉小獅子,“公子,你看,這便是信物,底下有蕭禾的名字。”
“很好,去吧,盡早安排妥當。”
許潛不屑地,將信物和信拋給鼠易。
“看來蕭禾也沒有什么,不過如此,竟然會被那個老不死的看重,夸的天上有地上無,哼哼~”
“鼠易這事辦的好,本公子會跟老不死說道,你可是首功哦,想來高升,是肯定的。”
“不敢不敢,”鼠易咧著嘴,難掩心中的喜意,恭維道,“都是公子的良謀,才會如此順利,公子才應居首功。”
“好了,本公子說功勞是你的,便是你的,難道本公子是這等心胸狹隘之人,妒賢嫉能之徒嗎?”許潛不耐煩地擺手道。
“是,是,”鼠易連連應是。
“剛才你答應蕭禾的事?”許潛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啊?”
鼠易愣了下,呆呆的看著許潛,見許潛逐漸不耐的神色,才想起眼前這人也是個紈绔,無女不歡,這些天無時無刻不泡在會所里,一直說是新奇有趣。
鼠易連忙湊過去,把自己剛才靈光一閃想到的辦法,告訴他,“是這樣的,如此,這般……”
許潛越聽笑意越濃,“很好很好,最近一直在會所,竟忘記此地的大事,鼠易,這事可要加緊辦,那本公子等你好消息哦。”
鼠易哪敢說不,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再說了,真出事了,還有胡風胡壇主幫忙頂著。
“哈哈~”鼠易不由露出絲絲笑意,宛如偷了整缸大米的老鼠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