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圓要趕往AH,本本要送往親戚家里寄存,今晚提前一更。各位親們放心,明圓雖然是在外地,更新很不方便,但是絕對不會斷更,明圓會想盡更新滴~!謝謝各位親們滴支持~!
賭氣的七月把自己一個人鎖在了房間里,晚餐也沒吃,窩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過了許久,睡意終于次襲來。
不管殉月在外面踹了多久的門,她依舊是睡得死死的,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震耳欲聾的踹門聲驚動了整座宮殿,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阻,就連身為主人的雪言也躲進了書房,完全不再理會自己捅下的簍子。
她的心是真的亂了,被那兩個人攪得亂七八糟!
對于雪言,她一直都是警戒多于信賴,即使期間有過一絲絲的心動,可是,那僅僅只是出于少女情懷的悸動。她清楚,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隨便為別人讓步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定是有預先定好了的目的,如此一個精于算計的人,她怎敢冒然將自己的心交出?!
所以,面對他的求婚,七月選擇的答案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想來想去,還是離開算了。再在這里留下去的話,自己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雪言了,還要時時擔心殉月又會掀起什么風浪來。
說她鴕鳥也好,說她沒良心越好,說她沒出息也好,反正她就是甘愿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子里,自欺欺人地以為這樣就可以看不見那些纏人的紛紛擾擾。
第二日,七月奇跡般地大清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殉月,她要離開。
殉月當然沒有傻乎乎地認為她是腦子開竅了,終于知道要遠離雪言這只狐貍了。他狐疑地問道:“你又要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又想著要走人了?”
“……我想去找小貓,”她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小貓知道后千萬不要責怪她把它當擋箭牌,“我想它了,這么久都不見它的蹤影,我擔心它的安危。”
看到她閃閃爍爍的眼神,殉月只管冷哼一聲,丟她一句:“懶得管你!”
想到雪言畢竟是火焰之城的城主,離開之前說什么也應該去跟他打聲招呼。出于禮數,七月只好硬著頭皮,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聽見雪言懶懶地應答聲,她立刻輕輕地推門而入,秉著速戰速決的原則,她開口就趕著一口氣說完了所有話:“我要走了,這段時間打擾你了,對于你的招待,我非常的感激,以后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然后就是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完全沒有給雪言任何一絲可以回神的機會,便豪邁的轉身離去。
“等一下,”雪言仗著自己的腿長,很快就追上了七月的步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兒?你知不知道額爾法還在到處找你,萬一……”
“我可以的!反正我現在也是半死不活了,這個世上還會有什么危險能夠威脅到我?!”她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坦蕩的神情讓人動容,“更何況,這本書里本就沒有關于禁術的記載,他就算找到我也只能無可奈何。”
何必要這樣呢?面對她的執拗,雪言慘然一笑,為什么連他最后的期待都要無情地扼殺掉呢?!他滿以為只要自己一直躲著不出來,她就沒有機會戳破他用以自慰的借口。
“……好,”他放開手,勉強擠出一絲看似瀟灑的笑意,壓低聲音說道,“記住,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七月收回手腕,滿是愧意地點頭答應,隨后飛快地轉身離去,不再去理會身后被自己刻意忽略掉的一地悲傷。
早餐也沒有吃過,她就帶著殉月離開了火焰之城。
可是才剛出了城門,額爾法就立刻找上門來,他似乎早有準備,帶著一大票的人等在這里,就是要守著七月和殉月從城里出來的這一刻。
看到他那張酷似雪言卻又散發著陰冷之氣的面容,七月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陣發寒,自己每次只要一碰到他,就準沒好事!
殉月并沒有想要過回避這些外人,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被七月抱在懷里,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礙眼。
只不過,在這一堆人中,除掉七月和殉月自己外,完全沒有人看出眼前這個不過七八歲的小屁孩就是傳說中隱藏在黑魔法術中的魔法靈。
“七月小姐,好久不見,”額爾法皮笑肉不笑地向她施上一禮,“上次你把魔法公會折騰可是夠嗆的!”
七月悻悻然縮了縮肩膀:“那不都還是你們逼得。”
“其實我的要求并不高,只不過是想要認識一下殉月而已,我的目的并不是要傷害你,只要你合作的話……”
“給你!”殉月二話沒說,直接把書扔給了他,“你自己找,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你要的東西!”
“這是?”還來不及去懷疑殉月的身份,額爾法就被捧在手中的魔法書吸引住了眼球。
殉月見多了這種人,不耐煩地說道:“你不是要黑魔法書嗎?!要看快看,別在這里磨磨蹭蹭的,本大爺的時間可不多!”
七月卻有點擔心,小心翼翼地低頭問殉月:“這樣可以嗎?”
他卻毫不在乎把玩起自己辮子上綁著的羽毛,笑得極其自信:“他想看就給他看唄,要是明知道沒有他要的東西,還要來糾纏的話,本大爺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聽到如此有把握的話,她也不好再多做什么想法,只管愣愣地看完額爾法仔細翻完了一整本書。
“怎么會這樣?明明會有的啊?!怎么會沒有,怎么會……”額爾法喃喃地將書翻了一遍又一邊,滿臉不可置信。
從雪言那里得知了額爾法身世的七月,現在禁不住有些同情這位年輕的伯爵大人,從小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這一路走過來的歷程定是比其他人要心酸許多,本來以為可以喚醒已經死去的母親,卻發現到頭來竟然是空歡喜一場,換了是誰心里都不會好過的。
等等!聽歲羽說,額爾法的伯爵之位不是世襲撒思勝貴族的嗎?!那收養他的撒思勝貴族是不是也清楚雪言的事情,還是說他們與額爾法的母親嫄姬有關系?
越想頭越痛,感覺一大堆事情都在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喂喂,女人你又想哪個男人去啦?”殉月使勁拽住七月的頭發,小臉寫滿怒意。
“快放手啦!痛啊!”七月皺起眉頭把頭發往回拽,卻看見了殉月懷里的書,不禁驚異地問道,“他看完了?”
看見她終于將注意轉回自己的身上了,殉月方才滿意地松開手中的頭發:“他看完了,我們走吧。”
七月這才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額爾法,卻瞧見一直陰狠冰冷的他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失魂落魄,瞧得她的心里好不愧疚,不禁傻乎乎地安慰道:“人的生死都是注定了事情,你又何必去強求呢?!”
“你懂什么?!像你這種出生在幸福小家庭的小女生怎么會懂得我的悲哀?!”他冷冷地笑道,眼神似乎被雨淋了一般,散發出攝人的寒氣,“只要能喚醒她,我就可以憑借她的預知能力,讓撒思勝家族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輕我!更不敢再恥笑我有個背叛家門的母親!”
七月被他的話震住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之所以救你的母親,只是為了你自己的地位?!”
“不然你以為呢?”他的笑容愈發陰狠,如同一只在夜里蓄勢待發的野狼,“被那個女人生下來,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這十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她留下來的風言風語中,他們笑我是野種,是撒思勝一族里最見不得光的存在!即使我取得再怎么大的成就,他們也依舊不會忘記用她來取笑我!”
面對怨念如此之深的額爾法,七月已是無話可說。他的扭曲是嫄姬造成的嗎?還是雪言造成的嗎?又或者是撒思勝一族造成的嗎?還是因為他身體本身就潛藏著一股子的自傲,這種極度的自傲讓他從小就學會把仇恨當成自己唯一的情感。
七月不禁慘然一笑,如果嫄姬在天有靈,看見了額爾法的此番模樣,是否會為自己當初的選擇而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