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吼了多久,我的聲音自己嘶啞了,整個也沒有力氣,然后直直的躺在床上。
睡著了,依舊也會醒,黎明的曙光還是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撒到我的臉上,讓我感覺格外強烈。陽光灑曬巖洞的沙子上,仿佛像跳躍的星光,印在巖洞里。
我還活著,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受了點傷。
好也這樣,不好也這樣。
我了起身,右腿疼痛得不得了,都無法彎曲,整個腿都腫了,我用手輕輕按了一下,發現,里面還有一塊硬硬的東西,是個小木塊,昨天拔的時候,應該是斷里面了。
我忍著疼,去灶臺哪里點了火。手掌也還疼,皮肉翻卷,看著挺恐怖的。但還是比腿好些,還是能夠活動的,這只是表面的傷口,并沒有傷到里面的骨頭,還是比較慶幸。
等點好火,我用木炭在石壁記時的地方寫了個六。這六天讓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六天前,我還是個早九晚五的小白領,而如今,我就是個流落荒島的求生者。
想著要取出陷在腿里的小木塊,那是要受一趟罪的,至于,這罪有多猛烈,我不敢想。想了怕自己真不敢動手。
將匕首放去火中,把匕尖燒紅,然后,咬住上次從尸體上拔下的外套,當然,外套已經被我洗過好幾次了,現在只有淡淡的咸味。
一狠心,把匕首尖對準膝蓋有木頭的地方刺去,匕首每進一寸皮膚,我都要顫抖一下,說實話,心里是動搖的,想放下匕首。但我知道放下匕首的后果,忍著要活下去的希望,慢慢的把木頭塊挑了出來。
疼,已經無法言語,血也到處都是,我只是緊緊的咬住嘴里的外套衣角。然后抓了把灰燼撒在傷口上,也顧不了那么了,希望能把血止住。
不敢再往傷口上撒鹽了,一是怕疼,二是我知道鹽對傷口的消毒微乎其微。
弄好之后,我用匕首把外套的袖子拆了下來,想著以后好了,找工具再把袖子縫上。
這個外套洗了好幾次,又在大太陽底下暴曬過幾次,干凈是沒有問題的,我將拆好的袖子輕輕的綁在自己的右膝蓋上。想著,這樣是不是可以了,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不過,嚴重的還在后面。
我又躺回床上,腿疼加上已經精疲力竭,我已經有些恍惚了,只有不是傳來的疼痛,讓我意識還有些清醒。
再加上有些饑餓,我不知道是沉沉的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
恍惚間,我感覺有人在呼喚我,尋找我,好似好多船靠近了高田島,惹得二彎,三彎的海鷗群群亂飛,海灘上的烏龜也到處亂竄。上來島上的人好多,他們是來找我的,可是,他們卻找不到我,找不到這個巖洞,任憑我不停地喊,都喊不出聲音。
“我在這里,在你們面前啊!”
感覺他們的遠去了,我更加難過,還是不棄的大喊。
把我自己給好醒了。
這一覺睡得太真實了,夢也太真實了,以至于我醒了,卻覺得還是在做夢,我心里渴望離開這里,回到屬于我的世界。
黃粱一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