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牧秋。

　　在華山派，就算是一個灑水弟子，也對牧秋的名字如雷貫耳。

　　牧秋曾是華山派的大師姐，她沒有很好的出身，也沒有討人喜歡的性格，能坐上大師姐的位置，全憑自己的天賦和努力。

　　但可能因為她幼時流浪于街頭巷尾，嘗盡了苦頭，所以在面對能往高處走的機會時表現得比別人更執拗，更瘋狂，導致很多人對她心生芥蒂。

　　總有人悲天憫人地感嘆說，牧秋根骨奇佳，是為練武而生的，但行事太不擇手段，恐生心魔。

　　那些偽君子，總希望別人心中只有仁義道德，包容天下。

　　我說了一堆的廢話，林漠安沒有不耐煩，只是問我：“后來牧秋離開華山了嗎？她去了哪里？”

　　真是好問題，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她死了。”

　　牧秋活著的時候，眾人對她多有挑剔；后來她死了，倒是都沉默了，再有零星幾句，也只是輕嘆惋惜。

　　只是俗世再多紛擾，死人也是一無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