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我回到了公司,容老太太說她想見見孩子,我就讓吳媽帶他去了老宅。
容池偶爾會約我出去吃飯,都被我拒絕。
這天,容池忽然發消息給我,說是離婚協議已經簽好了,但是想讓我親自去拿。
我皺眉,但還是去了。
我開著車子回到淺水灣的別墅,卻沒有看到容池的身影。
或許是還沒有來。
我下車準備回到別墅,忽然腰間抵了個東西。
“別動”舒淺拿著短刀抵在我的腰間。
我側頭,她穿著白色的衣裙,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著我一臉笑意。
“你想干嘛”我慌了一瞬,隨即問道。
因為我斷定她沒有那個膽子殺人,但我明顯低估了她。
“我要你和容池離婚,讓出容太太的位置”舒淺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笑了笑,“我今天就是來拿離婚協議的”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離婚協議已經給了他,但是他遲遲不簽。
莫非他真的想和我重新在一起?
我搖了搖頭,懷孕的那幾個月里他都沒有動心,依然堅定不移地要娶舒淺為妻。
他的心是真的薄涼。
舒淺將刀子往里刺了刺,幸好我穿得夠厚,不然就刺到我的腰上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明明是你不肯放手,不然容池怎么會老是去找你”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愣神,她連容池找我都知道。
想起他這幾個月一直在樓下站著,我也不太清楚他為什么會去,不過不重要了,因為我今天就會和他劃清界限。
“染染”容池的聲音響起。
我看著他從別墅里出來,白色襯衫配黑色西褲,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矜貴高雅。
舒淺聽到容池的聲音忽然將刀子挪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容池該死的混蛋!
“你喊她什么?染染?你不是說你要和她離婚,然后娶我嗎?你在騙我?”舒淺忽然哭的一陣梨花帶雨,我的耳膜快要被她震破。
“舒淺,你干什么”容池忽然一臉驚恐地看著舒淺。
“你騙我,你一向都是叫我淺淺的,如今卻……”舒淺雖然哭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
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我徹底慌了。
唐離,我的兒子還沒接回來。我還沒有將他撫養成人。
“舒淺,容池是為了讓我簽離婚協議的,他在騙我”我試著安撫她。
聲音都顫抖著。
她的情緒很是不穩定。
這樣下去,遲早我會被她殺死的。
心里的恐懼無限放大,我急得要哭。
早知道我就不該來,直接讓他寄過去。
只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容池還在還在和舒淺交談,看得出來他很焦急。
我有些恍惚,他是怕我死,還是怕舒淺做錯事呢?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我還有唐離,我的兒子。
不知道容池說了什么,舒淺放開了我,我松了口氣。
她跑過去抱住容池,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哭的很是傷心。
她的手里還握著刀子,上面還有血滴。
我伸手摸上脖子,果然流血了!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我拿上鑰匙開車回到海邊別墅。
處理了傷口,我打電話讓寧槿將唐離從老宅帶回來。
接下來的一周,我再也沒見過容池,他又離開了。
閑著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懷孕的那幾個月,容池對我悉心照料,百依百順。
我想,被他愛上,或許是件幸福的事。
可那個人終究不會是我。
在青驄歲月里,我唯一愛過的人,只有容池。
這段婚姻里,我們都是痛著的。
我沒有得到他的愛,他也沒有娶到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