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黑衣,鬢發整齊的束在了身后,一雙劍眉英氣十足,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筆挺的站著,自信的看著下方。
紅霞說道:“原來是金公子,紅霞有禮了,既然公子這般自信,想必也已經有了詩文,請吧!”
臨天望著三樓,深深的看著這名年輕的男子,此人給臨天的感覺非常的銳利,相比較年齡,可能比自己和拓飛稍微年長些,可臨天能感受得到,在他的周身,氣運非同一般,渾厚鋒勁。
拓飛在一旁訥訥的說道:“原來是他,我就說嘛,不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還如此狂傲。”
臨天聽到拓飛認識,便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恩,當然認識,此人來頭可不小,而且也是個挺厲害的人。”
臨天一聽,挑了一下眉,他知道拓飛的性格,平日里有些玩世不恭,父親又是當朝丞相,心氣和眼光自然很高,若是能讓他說出厲害的人,那肯定是有些實力了。
臨天說道:“難道他是哪個世家的子弟?”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恩,意思差不多,雖然他并不是世家,但也和世家沒什么兩樣了,他姓‘金’,叫金沙路?!?p> “姓‘金’……難道是!”臨天恍然道。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這一代金家的長子!”
大玄國姓金的并不多,但是一提到金的姓氏,人們一定會想到一個世家,大玄國的‘中央軍帥’,金鑼王,金家!
大玄國的朝廷勢力分布,有九王,四帥,兩丞相,一禮,一刑,一翰林。這是目前朝廷里面最有話語權和掌握實際權利的幾家,而眾多的大玄國內部的世家和學派,基本是在幕后,在明面上極少參與朝政。
在這里的四帥,指的是大玄國的四方軍統,而金家,便是這四方軍統中的其中之一,大玄中央軍,位于大玄國國土的中心部位,他是支援和防守大玄國的中流砥柱,而且軍隊駐扎距離京城并不遠,所以更是京城的最強防線。
金家的家主,便是當今中央軍的統帥,金鑼王,而且他是‘陰德境’多年的文修,氣運雄厚,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甚至有人說,他的氣運已經可以和風水境的圣人相提并論了,只是境界沒到,所以還停在陰德,要論綜合實力,金家的絕對可以排上前幾名。
拓飛說道:“這金沙路可不簡單,今年剛滿十八歲,可是他已經是進士了,據說今年便要考取翰林院,而且是志在必得,不過以他的實力,應該有希望能夠考上,若是真的考上了,那么明年,便是沖擊殿試的時候了?!?p> 臨天贊嘆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而且所有的人也都知道。
這個世界的科舉制度,其實就是給文修修煉文位的,而文位在文修功名境界的時候,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玄科舉文位,最先是童生,然后是秀才,待成為了文修之后,便可靠考取舉人,舉人之后便是進士,而成為了進士之后,就有資格和能力考取大玄京城的翰林院,成為翰林,而在翰林院中的人,都是要在地方或者朝廷任職的,同時還可以參加考核,進入三年一度的大玄殿試!
‘殿試’這個詞語并不陌生,面見當朝皇上,靖國皇帝的親自選拔,只取前三,榜首狀元,然后是榜眼,和探花。狀元有資格進入天子書院,而榜眼和探花,可成為最低三品的朝中大員。
這是無限的光榮,更是家族中的榮耀,只要能進入殿試,那就證明,此人的才華,絕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
臨天認識的徐翰林,便是在翰林院中任職,也是朝中老人了,雖然沒有成為殿試三甲,但是學識淵博,同他一樣的人物,大有人在,由此可見,若是想達到翰林院的標準,那起碼也要三十歲左右了,能一年就考上翰林院的人,并不多,基本上年齡已經很大了。
但是由此可見,金沙路未來的發展,雖然和靖國三太子這樣的奇才比不了,但是也一樣前途不可限量,因為他有機會進入大玄國的天子書院。
他今年剛滿十八歲,便已然是進士,若是能在今年考進翰林院,那明年正好是三年到期的殿試,他有機會參加,就算是殿試失敗了,再過三年再來,那也剛剛到二十二歲。
試想一下,不到二十五歲的狀元!那他今后的文修之路,會走到什么程度,很可能大玄國會多出一個‘圣人’也說不定!
此時金沙路面帶笑意,自信的目光中,有些舍我其誰的味道,不過他在這種場合中,卻是有驕傲的資本。
金沙路抬起了右手,手中多出了一只墨筆,隨后一陣氣運的波動,銳利的勁風突然穿梭而起,帶著道道金芒,隨筆流行。
他蘸了一下身旁桌上的墨水,隨著那道勁風,在他準備的宣紙上飛快的寫了起來。然而就在他寫的同時,周身的氣運竟然慢慢的匯聚,肉眼可見的光暈波動,在他的周身圍繞。
頓時,一陣香氣四溢,然而這還沒完,就在他寫的同時,一陣睡意席卷全場。眾人只是覺得鼻尖的香氣,竟然這般的熟悉,仿佛正是方才彈琴時,問到的那股香味,忽然之間,睡意再起。
不多時,又是一陣空白,當眾人再次睜眼的時候,金沙路也正好收筆。
“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又睡了一覺?”
“一定是金沙路的詩文!”
“可是這感覺,這,難道是……”
就在人們睡醒回神的時候,一陣氣運的威壓襲來,隨后場間竟然流光四起,金色的光暈不停地流轉,在人們的驚訝中,飛入了金沙路的詩文中。
“好一個金沙路,竟然是功名詩!”
眾人此時瞪大了眼睛,沒有人想到,金沙路竟然作了首功名詩,而且這首詩詞的異象,居然同方才的琴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