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我那次對阿嫻太過于耍流氓了。意想不到的是,我們竟從此疏遠了起來。
我也常常在路上碰到她,卻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心里回憶著童年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覺得眼前的這位小姑娘根本不是她。
阿嫻家的梨我也好久再未吃過,卻也偶爾在路上遇到阿嫻在吃。她一邊走著,一邊吃,像是小時候我遇到她時那樣的神情,卻再也未聽到她那幾聲“清明哥”的喊我。而是,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路,嘴上嚼著,卻像看不到我一樣。然而,阿嫻這樣對我,我也說不出來個什么。也許,那時說著要娶她的話,阿嫻以為我是和她開玩笑,覺得我壞極了,又不肯和我說,怕我聽了傷心。而我卻當了真,想著以后和阿嫻永遠的待在一起的事。
我心事重重,剛開口地一聲“阿嫻”又立刻噎了回去,轉而喊出了一聲“小姑”。我喊住了她,說要搬家,我父母當時在縣城定了下來,很快就同他們搬去縣城去,可能我們以后很難再見面了。她聽完愣了愣,抿起了嘴,呼出一口氣來,像是做了一個很隨便的決定。
“好啊!祝你在縣城玩的開心,以后娶個好姑娘呀。”
我全沒想到,阿嫻竟會這樣說,她明明知道的。但轉念一想,這樣說好像也并沒什么錯。她朝我揮揮手,于是便真的成了永久的告別。
當我快步回到老家,卻發現不知何時冒出了一棵矮小的梨樹在院子里已默默地長出了枝條,在風中瑟縮著。
我心中頓生暖意,也許這是曾經的阿嫻留給我的唯一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