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站起身,朝已經清醒過來的許有軍走去,雖然走得很慢,但落下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看到這枚指環的瞬間,楚帆還以為自己已經替父母報仇了,可聽許有軍的話,似乎這些人還有團伙。
沒錯,楚帆手中的指環,和他掛在脖子上的指環一模一樣,內壁同樣有著一個黑色的六邊形圖案,圖案的中間還有一個符號“N”。
“跟我說說這個地獄傭兵。”
嘶啞的聲音沒有半點情感,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聽完許有軍的講述,楚帆想起了六年前的一個夜晚。
那時楚帆才剛上初中,放學獨自回家后,楚帆并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楚帆也是見怪不怪,畢竟自己的父母都是光榮的人民衛士,一個月能有一個星期在家就不錯了。
楚帆熟練的來到廚房,將剛買回來的新鮮食材處理好,就跑去寫作業去了。
作業寫完,見父母還沒有回來,楚帆就用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給父親,但卻顯示著關機,楚帆又撥打了母親的電話,同樣也顯示關機。
楚帆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平常父母不管有多忙都會接聽電話,但今天卻是個例外。
但當時的楚帆年紀還小,并沒有放在心上。
長時間沒等到父母回來,楚帆就直接跑到廚房,輕車熟路的做起了晚餐。
吃過晚飯后,天已經黑了,于是楚帆就上床睡覺了。
楚帆的父母徹夜未歸,以前也有過幾次,所以楚帆也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楚帆也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
見父母仍然沒回家,楚帆也沒有過多驚訝,洗漱完畢,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上學了。
楚帆在上學的路上還想著,今天是星期四,早上的最后一節是體育課,今天天氣這么好,班主任應該不會搶體育老師的課吧。
想想自己的班級能第一個走出校園大門,楚帆有些小得意。
早讀結束,課間休息了一會,班主任就走了進來。
楚帆初中的班主任是個年近五十的一個老頭,為什么說是老頭呢?因為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了,而且還有些禿。
班主任是教數學的,現在講的內容是理數的加減法。
楚帆并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而是在心中想著今天中午該吃些什么,是自己炒菜,還是去面館里面吃呢。
一時間楚帆竟然不知道該選什么,突然一個白色的物體,帶著優美的拋物線落到了楚帆的臉上。
楚帆暗道一聲壞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班主任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楚帆,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好在楚帆的數學還不賴,在心中算了一下就給出了答案。
“對了,上課的時候注意聽講,別開小差。”
楚帆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
可才坐下沒有一分鐘,從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身影,然后喊了一聲。
“楚帆。”
“不會是昨天說他壞話,讓他給聽到了吧,這下慘了。”楚帆在心中想道。
“楚帆,被年級主任給盯上,你慘嘍。”一旁的同桌,還幸災樂禍的對楚帆做了個鬼臉。
隨后,楚帆就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楚帆一看,頓時冷汗就流了出來。
“就這點小事,也要找校長?”楚帆在心中鄙視了一下年級主任。
走進校長辦公室,楚帆才看到,里面除了校長還有三名警察,而且臉上的神情都不太好。
為首的一個警察是楚帆父母的同事,名叫楊達,以前出去玩的時候,楚帆還見過他和他的妻子。
還有兩個楚帆也有印象,以前也見過幾次面,而且兩人的手掌中好像還捧著什么東西,但因為被楊達擋著,所以楚帆并沒有看清楚是什么。
看到楚帆走了進來,三個警察都朝楚帆敬了禮。
楚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禮畢后,三個警察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楚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兩個警察手中的物品。
兩個警察朝楚帆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楚帆的面前。
看清楚是什么后,楚帆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他們手中的東西,正是楚帆父母的警徽和編號,楚帆小時候還特意背過,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編號。
在同一個時間,失去了唯一的雙親,年僅十三歲的楚帆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楚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參加父母葬禮的,在那段時間里,楚帆時常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
休學了一年后,楚帆終于恢復了過來,但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回到學校后,楚帆開始認真學習,除此之外,楚帆還開始了鍛煉,所有的空閑時間,楚帆都是在健身房里度過的
當和楚帆同樣年紀的學生在要求父母給他們買玩具,給他們加零花錢的時候,楚帆已經在打工了,對于楚帆來說,健身器材就是他的玩具。
沒人知道楚帆是怎樣振作起來的,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原因,是楚帆心中無邊無際的仇恨。
楊達也知道楚帆活下去的動力是什么,但卻沒有勸說楚帆。
他生怕楚帆在失去心中的仇恨后,會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因為沒人愿意收童工,楊達托關系,將楚帆安排在了警局里面打掃衛生。
作為楚帆父母的同事兼好友,楊達還隔三差五的抽出時間來陪楚帆。
經過楊達長時間的陪伴,漸漸的楚帆的性格也變得開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但就在一年前,楊達升了職,到了另一座城市當了市長。
因為公務繁忙,楊達也很少回來陪楚帆。
不過楊達這四年的陪伴,也讓楚帆走出了陰影,所以在楊達走后楚帆的性格也還是比較開朗的,但楚帆心中的仇恨卻沒有減少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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