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收拾他我一個人不夠?”他開著車看著前面也沒有生氣。
袁宥欞連忙擺擺手,謙虛道:“沒有沒有,我是怕他亡命之徒帶了利器,你一個人上太危險了。”
“你在關(guān)心我?”
在辦案的時候還沒看出來這人這樣,袁宥欞只覺得現(xiàn)在更危險了,這么自來熟。
男人笑笑,眉心似箭,穿著全黑的衣服一身正氣!
“送你回家想什么呢?”他跟逗小孩一樣,辦案時的嚴(yán)肅在現(xiàn)在全然消失,更多的是私底下親切的感覺,像家人一樣親切。
心里很奇怪的感覺,像是磁場一樣小鹿亂撞。慌了神連忙說道:“謝謝警察叔叔。”
叔叔!?內(nèi)心受到一萬點傷害。
“叫哥哥。”
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好像是高鐵上的軍人哥哥跟她說過的話,袁宥欞不是很確定。
緊跟著警官追問道:“你多大啊?讓我叫你哥哥。”
“大你十歲,那也是叫哥哥。”走著走著都不知道到了家,袁宥欞撞上了警官堅硬的后背。
滴!門開了。
“我去,你怎么有我家的鑰匙?”袁宥欞大吃一驚,要死的心都有了,粗口都說了出來。
“我也不想有,做筆錄詢問你家地址,才知道你家跟我家是同一個。所以他們很安全的把你交給我。”藍(lán)饒無奈的嘆氣,又覺得好好笑,這是什么緣分,高鐵站一別,竟然在自己家抓到了她。
“你是我的房東!?你是不是見過我啊?”袁宥欞知識輸入量一時被限制了似的,信息量太大。
“對,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他堅定的眼神對上了袁宥欞的眼睛。
她像被激活了記憶一般。“你是那個軍人哥哥。”她吃驚的捂住嘴巴,瞳孔放大。
藍(lán)饒寵溺的摸摸她的小腦袋。“你還不算太傻。”進了房子,獨立的臥室鎖上門。
他自己也進入房間好好沉思,隱藏不住的喜悅,嚇到她。日思夜想的人,竟然住在自己的家半年。
自己還跟傻子一樣一直在尋找她的身影,越想他嘴角快合不上來。
上兩世負(fù)了她,這一次退伍,從橄欖綠到藏青藍(lán),只為守在她身邊,哪也不去了。
袁宥欞跑回房間跳到床上蹦跶,用被子和枕頭捂住頭,再想想還是很開心,必須第一時間把這個喜悅分享給吳潭余。
她匆忙的撥打了電話。接通后——
“潭余,我跟你說我找到那個軍人哥哥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你說什么?”對方也有一些詫異。
經(jīng)過袁宥欞細(xì)細(xì)道來。
“但是你只能證明他是你的軍人哥哥,但是像你的那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夢,這都不現(xiàn)實,你去跟他講,他可能以為你是傻子。”經(jīng)過這一晚上的事情,天都快亮了,都已經(jīng)5點多了。
吳潭余還是陪袁宥欞嘮嗑到這么晚,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一定要把江良抓住,不然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后。
她悄咪咪打開房間門想看看他在樓下房間干嘛,好像有聲音。
她趕緊上樓關(guān)上門。
過了一會兒,藍(lán)饒出來客廳,倒了一杯水看了一眼樓上。
他回到房間去洗澡,拿了上班的衣服進去房間內(nèi)安置好的洗澡房,打開花灑,水的溫度慢慢的上升。整一個浴室都彌漫著濃煙。他順帶洗洗頭,上身光著膀子,八塊腹肌的輪廓顯而易見。
“你在嗎?”袁宥欞換好衣服打扮好了,剛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江良已經(jīng)被抓了。
她尋思要不要跟他一同回去。
看見房間門也沒有關(guān),她敲個門又沒人理自己就進去了。
里面的擺設(shè)怎么感覺那么熟悉,這么古雅,好像夢中書房的樣子,她看了下桌上點燃的香,中國的香價值不菲,這個材料看起來又像是買的但好像是自己調(diào)的,這個味道也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她探著腦袋繼續(xù)聞,一時間忘記了正事。別說,這人真有雅調(diào),還有才學(xué)這么難的調(diào)香都會,為什么還是要干他那個工作啊?調(diào)香師的工資不是更高嗎?
搞不懂這個男的。突然洗澡房門被打開,他還是跟之前一樣當(dāng)自己家里沒人,一個浴巾就裹著下半身走出來,袁宥欞聽到動靜轉(zhuǎn)身回過頭看到半身的他,兩人面面相覷,剎那間紅透了臉,尖叫聲中他跑回洗澡房,袁宥欞跑了出去。
好歹自己也是大網(wǎng)紅,什么世面沒見過,江良上半身她也看過啊!有什么好尷尬的,但是剛才心怎么會跳動這么快。
“他是警察叔叔他是警察叔叔。”袁宥欞一直安慰自己不可以對他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小心思,年齡差距這么大,也不應(yīng)該的。
過了一小會他已經(jīng)把衣服都穿好了,又是抓人的那一套工作服。
“那個你找我什么事?”他清清嗓子。
“人找到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嗎?”她低著頭不敢看藍(lán)饒。
“都可以,順路我送你。”
他們兩個閉口不談剛才的事情,內(nèi)心都在小路亂撞。
上了車,袁宥欞識相的坐在副駕駛。
他買了兩份早餐,還給了袁宥欞一份。剛好都買的是袁宥欞愛吃的。她在副駕駛邊吃邊玩錄視頻剪輯掉藍(lán)饒,痛訴江良惡劣行為,現(xiàn)在就要帶粉絲去看看江良會得到什么樣的懲罰。
她嘴里吊著包子,手里抓著手機傳輸文件給助手剪輯,在一線城市奔波的上班人大多如此,都有好好的生活。
“你是小網(wǎng)紅吧。”
袁宥欞看警察叔叔主動搭話,回了句“嗯啊!”
“搞錯了,你應(yīng)該算是個大網(wǎng)紅。”
袁有欞停下手頭工作,用手抓著肉包問道:“你也關(guān)注這些嗎?怎么稱呼你啊藍(lán)房東。”
……
空氣一片死寂。
“叫我阿饒就好。”
她點點頭。“藍(lán)饒,怎么聽著有點難以饒恕的感覺?”她樂呵呵的笑。
“確實難以饒恕。”
“啊?那你說我跟你的名字還挺對應(yīng)的,你難以饒恕自己,但是我已經(jīng)原諒寬宥你了。哈哈哈”
一剎那車子停了下來已經(jīng)到了派出所門口了,他竟然哭了!他竟然哭了!第一次看到大男人流淚。
袁宥欞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帶連忙安慰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啊!你別哭。”
她趕緊抽出隨身帶的紙巾給他,藍(lán)饒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沒有怎么樣就是很安靜的流淚。
袁宥欞看他沒動手,自己抽出來幾張幫他擦。
“你沒事吧?真的很抱歉。”
他一把抓住袁宥欞幫自己擦眼淚的手。“不用說抱歉,該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我。”兩眼含情脈脈,當(dāng)真是讓袁宥欞有些錯覺。
她立即抽回手去,低下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