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個多月了,袁宥欞都回來了一個多星期了,藍饒到現在還杳無音信,袁宥欞給他發的消息都偶爾回的斷斷續續,最近直接消失。
她打開冰箱拿了一瓶飲料出來喝,坐在空空蕩蕩的沙發上自己的心也空空的。
突然手機滴一聲,她眼神放光打開一看,原來是工作信息。
小趙發送了一份文件,她點開閱讀。“天啊!”那一刻是喜悅的。收拾好行李就出發。
到了指定災區還沒有到受災最嚴重的區域,就已經能看到人間百態。在大片廢墟中,解放軍和搜救犬們也日夜不停地尋找著幸存者,生怕錯過一絲絲生命的信號。
“快過來,這里有人。”
袁宥欞的團隊也上前在不妨礙救援的情況下進行拍攝記錄這一幕,那一刻他們的心和手都是顫抖的,很慶幸他還活著。
醫護人員在忙忙碌碌的奔波著,擔架上抬著一個又一個受傷的人們,面對身體的疼痛與心軟,有些人甚至沒掉過一滴眼淚,沒有抱怨過一句疼痛,還要安慰別人道:“我不疼。”對給他們打針換藥的人說一聲:“謝謝。”
在來來往往的人們中,他的面龐也由模糊轉為清晰,由一幅畫慢慢勾勒出輪廓,染上災難的顏色,最后形筑成明麗的景象。
用靈動羽翼交織起來的雙瞳,用帶著霜露的花瓣喧嚷出來的嘴唇,就這樣乍然呈現在眼前。
“你……”她還沒來得及叫出口。
藍饒搖搖頭,站立在原地,用標準的手勢對袁宥欞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他帶著大批隊員趕往下一個地方,袁宥欞只用點頭默認一兩個月來第一次見面的肯定!
到了晚上,已經凌晨差不多,袁宥欞已經結束了工作在卸妝,小趙跑進來叫袁宥欞。“欞姐,有人找你。”
第一反應以為是吳潭余,畢竟在這種地方也沒什么人會找她了。
她妝卸了一半走出來看到,是藍饒!
“你怎么來了!?”她趕忙遮住臉。
“我還沒問你呢?”他打量了一番袁宥欞,特好笑的笑出聲,穿著制服的他怎么樣都是俊俏挺拔,袁宥欞倒好,卸一半妝跑出來。
“我這有安排我就來了。”她繼續遮遮擋擋。
“你很漂亮了,沒事的,我有些掛念你來看看你。”
聽了藍饒的話,袁宥欞把手放下正眼瞅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什么風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問完兩人一起直呆呆站在門口,袁宥欞見藍饒不回答,她腳趾頭都要扣地,為了趕緊給自己圓場她連忙說道:“我太冒味了對不起啊!”
他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不是,我是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我是喜歡你的,但是你這么問我沒有準備什么東西。”他竟然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衣服。
“不用準備什么呀。”袁宥欞也很緊張,她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是覺得正式的戀愛不應該這樣開始,我還沒有表白讓你先問。”他直男式的繼續尷尬著。
“欸,別說了吧!”
“那不行!”他突然急了。
“那你想怎么樣?”她看著里面的人有些偷偷的在偷聽,她有些不好意思。
“做我女朋友吧!我回去補個正式的給你,但是我現在沒有什么東西。”他想了想緊張的把警徽扣下來遞給袁宥欞。“這是我目前現在最珍貴的東西。”
袁宥欞想了想她把帶在手上的彼岸花手鏈拆下來。“那我把這個給你,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陪我一起長大的我確實很喜歡。”
兩人跟交換了信物一樣,他把手機舉起來晃晃,“那那到時候聯系。”
袁宥欞點點頭,手上的徽還有些余熱。
藍饒拿著那個手鏈回去的路上細心看了下,跟上一世看到的印記是一樣的。
那整晚他們兩都高興的睡不著。
總算忙完了災區的事情,也穩定下來了。
大家都收拾行李回去自己的地方,袁宥欞先回到家,她想了想等會見到該說些什么。
總感覺比上學被老師抽背書還緊張。
門外有聲音,他在進行指紋驗證,搓搓小手的袁宥欞趕緊出去開門。
一打開好大一束玫瑰花引入眼簾。“那個,我幫你提。”
“不用,拿著。”他把鮮花遞給袁宥欞。陌生的好像我還是房東,你是租客。
進來換了一雙鞋子把行李箱放在門口,他突然莊嚴起來背著自己這些時日準備的表白詞。“宥欞,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我真的是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你可能覺得很奇怪甚至有些離譜,我知道你當時還很小,無所謂啊!我會等你長大,我本來是想著一直從軍,可是我每次想到那個高鐵小女孩,也許我們還會相見,緣分總是那么奇妙,兜兜轉轉還是我們。雖然你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那個錯的人,也謝謝你在受過傷后還答應做我女朋友,我會盡力做的更好,第一次交往余生請多指教。”
這一下子都給袁宥欞整不會了。
她捧著鮮花點點頭。“那你之前不是喜歡那個叫你阿兄的女生嘛?是因為我跟她很像她不在了你才喜歡我的嗎?”
突然藍饒笑了下,抱住袁宥欞。“沒有,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她屬實也想不明白,那么另外一個她是誰呢?可是宥欞很自私,她只是想簡單的被愛,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藍饒現在愛的是自己。
“第一次當你女朋友,也請你多包涵。”她抱著藍饒,聞著他懷里的味道,很熟悉很熟悉也讓她很放心。
是江良,哦不!長這么大以來遇到過許多男生,可是沒有一個會像藍饒一樣給她這么奇妙的感覺。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他松開袁宥欞問道。
雖然說有些懸疑,袁宥欞又想到自己經常做的那些夢。“也許有呢。”
藍饒有些不可思議,換個人估計都要以為他為了騙人故弄玄虛,可是袁宥欞還是愿意一如既往的相信他,有些感動。
袁宥欞叫他眼睛紅紅的。
笑著道:“也許我們現在的緣分是前幾世求來的,所以我們更要珍惜彼此。”
“嗯,有欞。”
她總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是他叫錯了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