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會不會取名字啊!你能不能行啊!我憑什么要跟著你啊!你有毛病啊!”
“感嘆句真多……”花不謝搖了搖頭。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感嘆句了。”那頭新起了名字叫做阿笨的豬懶洋洋地打了個滾,一臉鄙夷地看著花不謝。
花不謝看著阿笨,微微愣了會兒神,沖著玉虛上仙皺了皺眉:“上仙大人,能和您商量個事兒不?”
玉虛上仙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笑了一下:“你這一聲怎么叫的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呢。”
“你到底聽不聽我說啊!”花不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慕容映瓷在一旁咂舌:“師姐的脾氣還真是不怎么樣呢……”
“師妹!”
“師姐師姐,您繼續,您繼續。”慕容映瓷立馬擺手一臉訕笑地看了花不謝和玉虛上仙一眼,捂著嘴跑到君無道身后去了。
“上仙大人呀,那個……你看這頭笨豬也不喜歡我,要不您考慮考慮給我換個唄?”花不謝等了慕容映瓷,緊接著換上一臉訕笑的表情沖著玉虛上仙笑的十分極其之猥瑣。
玉虛上仙淡淡地瞥了花不謝一眼,又瞥了那頭豬一眼,搖頭:“不能。”
花不謝還沒來得及開口,阿笨已經跳了起來,一臉不服氣地瞪著玉虛上仙:“為什么不能啊?我這么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萌物,難道就跟著她這么個丫頭片子?”
“若不是花不謝,你也不會開了靈識,按照咱們這兒的規定,你此生都需要終于花不謝。否則……”
“否則什么?”阿笨追問。
玉虛上仙好笑地看了阿笨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臉探究的花不謝,慢悠悠地開口:“否則,你就會被我們烤了吃了啊。褪去靈識只是一頭普通的豬,還能有什么結果?必然是被我們吃了啊,花不謝可是念叨了好久了,如今你若是……”
話還沒說完,玉虛上仙便看到阿笨一臉諂媚地跑到了花不謝的腳底下,使勁蹭著花不謝的腿,眨巴眨巴眼:“花不謝主人,我剛才大概是剛有了靈識腦子不大清楚,上仙大人不是也說了嗎?那些靈丹藥性太大了,大約也把我的腦子燒壞了一些。現在我才想過來,啊呀呀,花不謝主人,阿笨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太好聽了,一聽就知道主人你用了好長時間深思熟慮為我取得名字。主人我以后一定好好地跟在你身邊——”
“……”
“……”
“……”
“……”
四個人都傻了眼,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沒有原則沒有臉皮的豬!難道這豬開了靈識臉皮都這么厚嗎?
“主人主人,你為什么不說話呀?”阿笨還在打著滾撒著嬌。
花不謝皺了皺眉,看了玉虛上仙一眼,有些嫌棄地嚷嚷:“就不能換一個啊?”
“你怎么就沒完了?”阿笨四只蹄子在地上使勁扒拉扒拉了土,“老子都跟你示弱了你這女人怎么不會看事兒啊,你還想怎么著啊?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吃了我呀?呸!老子偏不如你的意,老子還就一心一意呆在你身邊了,想吃嗎?下輩子吧。”
“師父……”花不謝簡直就想大哭一場了,這特么什么豬啊!
君無道皺了皺眉,看了玉虛上仙一眼,試探著問:“玉虛子,你手里還有沒有什么東西,能讓這阿笨聽話一些的?”
“都是命數,豈可人力更改?”玉虛上仙瞥了君無道一眼,又看向花不謝,笑的有幾分幸災樂禍,“花不謝,你說你當初要是跟著我走了,哪里會有這么多的破爛事兒?”
“你說誰破爛!”阿笨不干了。
玉虛上仙冷冷地掃了阿笨一眼,阿笨又猛地低下頭去,看了花不謝一眼,撒丫子往山下跑去了。
花不謝驚了一下,剛想追上去,又自己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速度,把臉轉向了君無道:“呀,師父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會回來的。”玉虛上仙笑了笑,“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說些別的了?”
花不謝歪頭:“說什么?”
“花不謝,你同慕容去玉峰山走一遭吧。”君無道皺眉看了玉虛上仙一眼,沖著花不謝和慕容映瓷說。
花不謝皺眉,想要說什么,卻被慕容映瓷拽了一把。慕容映瓷沖著君無道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拉著花不謝就往外走。
走出山門不遠后,慕容映瓷才松開了抓著花不謝的手。花不謝揉了揉手腕看著慕容映瓷有些警惕。
“師姐,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啊?”慕容映瓷笑了笑。
花不謝咬唇:“師……妹……你真的是練氣期的嗎?”
慕容映瓷怔了一下,才繼續笑道:“師姐怎么這么問呀……”
“練氣期便是中期后期的區別也不該這么大才是,方才你抓著我的時候,那種感覺太壓抑了。師妹,師父也知道吧?”花不謝看著慕容映瓷一字一句地說著。
慕容映瓷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直到花不謝說到最后一句,才微微覺得有些詫異:“師姐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我雖然不怎么下山,可是從君山到玉峰山……若是靠走的只怕也要十天半月的才能到。你師姐我呀,也不是傻子,師父那不過就是想支開咱們,但絕對不會是為了讓咱們來回數月的呀。若是有師父那飛行葫蘆似的寶貝,那么……”
那么至少也是元嬰期的修為了。
這句話花不謝沒有說出來,可是她們都懂。
慕容映瓷沒有直接回答花不謝什么,卻從腰間解下來一個葉子似的玉掛件,往空中一拋,嘴里念叨著什么。那片葉子瞬間暴漲數寸,莫說慕容映瓷和花不謝兩個人,便是再加兩個人,那上去坐著也是很寬敞的。
花不謝不可置信地指著那個葉子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這到底是什么修為啊。”
“師姐,修道者的代步法器有兩種,一種就是像師姐那樣養出靈寵的,還有便是師妹我這種用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死物注入靈氣。修為什么,其實只是唬弄人的罷了。師姐何必如此在意呢?”
花不謝撇了撇嘴,沒有出聲。慕容映瓷在玉葉子上沖著花不謝伸手:“師姐快上來呀。”
“哦。”不開心的語氣,不開心的神情。
看在慕容映瓷眼里,就忍不住想要笑。
“師妹啊,咱們去玉峰山做什么呀?”花不謝知道君無道已經跟慕容映瓷說過了,便這么問了一句,雙手伸進腰間的包裹袋里摸了摸。
那個夏子洛可是玉峰山的呢,這一次大約還能夠同夏子洛在談點生意。花不謝正在這兒琢磨的挺帶勁,那邊就傳來一個桀驁的聲音。
“喂,你們走怎么不帶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