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法海懂愛否
脫離了小青后,玉衡來到了私塾的大門前,看著頂上的匾額,想著取個啥名。
“施主,貧僧觀你身纏妖氣,近來可是遇見妖了?”
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法海,暗道來的真快。
“和尚,你看那個匾,我是開私塾的,你覺得取個什么名好?”
法海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不打誑語,施主請想想,最近是否遇到怪事?”
玉衡作恍然狀,拉著法海走向路邊茶攤。
“大和尚,你來的正好,我最近在看一本書,里面人妖那個唯美的愛情啊~”
坐下后一拍腦門“和尚,你懂愛嗎?你能理解那種刻骨銘心,死去活來嗎?”
“為了所愛之人,赴湯蹈火,逆天而行的勇氣你能體會嗎?”
法海一頭黑線,尊者可沒說過應劫之人這么皮。
“貧僧法號法海,施主所言荒繆,妖是妖,人是人,人妖殊途,不得相合。”
玉衡淡淡的看著他,直到他心里發毛才開口。
“是我忘了,你是個和尚,不能有愛。不過和尚~哦,是法海,法海和尚,為什么人妖不能相合?”
法海義正言辭的道“妖以人為食,或啖血肉,或饗陽氣,以為修行,故而人妖不兩立!”
玉衡鼓掌相合,大聲叫好。
“和尚,人妖不兩立小生略為認同,害人作惡之妖必殺之以儆效尤。”
“然,人有好惡,妖也有良善,和尚如何鑒別?”
法海不假思索道“貧僧修行多年,遇妖皆斬,不論好惡。”
玉衡循循善誘“和尚,這就不對了,這世間有人、鬼、妖、魔,作惡之人該死,作惡之妖該殺,作惡之鬼該除,作惡之魔該斬。”
“良善之輩何辜?和尚沒少造殺孽啊,可知當年佛祖曾割肉喂鷹?”
法海如遭雷擊,一時間心魔入體‘噗’的吐出口心血,待氣息稍順,神色萎靡的取出一張黃符。
“施主,貧僧偶感不適,就此別過,此符有鎮妖之能,可護你周全。”
玉衡接過黃符把玩,看到法海已經走出三步外,輕聲嘀咕“這不是道士的黃符嗎,怎么和尚也有,這是搶生意了?”
法海踉蹌了下,腳步愈發的快了。
玉衡無聲笑笑,符紙悄然自然。將茶水一飲而盡,贊了句好茶,丟下幾個銅板高歌而回。
“青燈金佛衣錦緞,
香火良田供瞿曇。
斬盡愁絲避塵世,
幽冥親魂斷饗食。”
回到后院看到白素貞正在晾曬被褥,想了想今天的事或許是個機會。
“娘子,剛才碰到了一個和尚,硬說你是妖,還給了我張鎮妖符。”
“不過被我打發走了,符也被我燒了。”
白素貞嚇得面無人色,哆哆嗦嗦的道“官人,你~你都知道了?”
玉衡上去摟住她親了一口,無所謂道“妖又怎么了?只要不害人,有什么問題呢?”
白素貞忐忑不已“官人,你真不介意?”
玉衡故作驚嘆“娘子你真是妖?快給為夫看看是什么妖。”
看著興致高昂的官人,白素貞羞怯怯的現出了蛇尾。擔心的看著自家官人,就怕把他嚇出事。
玉衡摟著腰不放,一手往下撩起裙子摸蛇尾。
“嘖嘖,娘子還真是妖啊,這是蛇尾吧,娘子是蛇妖?冰冰涼涼的,摸著好舒服。”
白素貞看著自家官人非但不怕,還饒有興致東摸西摸,一把拉下裙子,不依了。
“官人,大白天的不要亂來,被小青看到就不好了。”
一條青蛇從梁上蕩了下來,吐著信子
“我已經看到啦,實在太好了,姐夫不怕我們。還是真身舒服,用兩條腿走路太累了。”
看著口吐人言的青蛇,玉衡直接在她腦門彈了下。
“沒我允許,不得現真身,還不快變回來。”
一陣煙霧過后,衣著清涼的小青又出現了,嘟著嘴揉著腦門。
“姐夫太壞了,打的我好疼。”
玉衡不予理睬,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
“這是斂息丹,可以完全遮蓋妖氣,你們一人吃一顆,剩下的娘子保管著吧。”
白素貞見官人是真的不怕,調皮的把尾巴纏在了玉衡腰上,整個人就掛在了上面,尾巴尖還不時的撩撥著下巴。
看著用尾巴纏著自己的白素貞,下身成了蛇尾就沒屁股了,手抱著不方便。
“娘子怎么也調皮了,快變回來,這樣抱著不舒服。”
看著小青和白素貞,玉衡突然好奇了。
“娘子,你和小青是什么蛇?”
白素貞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本體是什么蛇,不過小青是青蛇,無毒的哦。”
小青還在邊上生氣,不想說話,只想靜靜的揉腦門。
“娘子,你現全形給我看看,或許我知道呢。”
純白的身體,頭部兩邊有如翼冠的長條,眼睛很漂亮,像是畫過妝,瞳孔是圓的,這和小青是一樣的。
玉衡摸著下巴,不確定的道“娘子,你知道白矖(xi)嗎?一種龍種。”
白素貞重新變幻成人,撿起地上的衣服。
“官人是說,我是白矖?”
白矖是一種極其稀少的龍種,最初是和騰蛇配對的,白矖為雌,騰蛇為雄。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佛門對白素貞動腦子了,白矖可是洪荒異種,到現在可能只剩白素貞了。
聽著官人的猜測,白素貞越來越覺得可能自己就是白矖。
“行啦,不管了,反正娘子原形很好看。”
看了看還在生氣的小青,玉衡接著道“小青也好看,跟翡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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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喜事,白玉居私塾招生,可免費進學一個月,提供兩餐,十歲以下不分男女皆可入學,一個月后成績優異者免費正式入學,普通者須交束脩方可入學。”
一群十來歲的少年,被玉衡用半錢銀子一天的高價收買,走街串巷的為私塾做廣告。
沖著白吃一個月的飯,很多貧苦家庭把孩子都送來了,就連女娃都送來了不少。
最后一合計,統共來了一百七,其中女娃七十三個,這在這個時代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當著家長的面,男女分開,女娃跟著小白進了右邊宿舍,男娃跟著小青進了左邊宿舍。
兩邊宿舍大堂里,從青樓雇傭來的年輕女子正等待著給孩子們洗澡。
每個女子身前都有個木床,窄窄的剛夠趴下一個孩子,邊上有個木柜,上面擺滿了各種洗浴用品。
隨著孩子們洗漱,驅蟲完畢,穿著統一的學子鞋服,讓各自的家長眼睛都直了,都快認不出自家的孩子了。
男娃一身白衣,簡單的白色發帶束著頭發。女娃一身淡粉,也是同色發帶束發。
讓孩子們排隊去食堂吃飯,玉衡對著等在門口的家長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是我辦學的宗旨。”
“古語有云,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在我看來是笑話,這是前輩男子怕自己比不過女子學問才造的謠。”
“富貴人家我們不說,單說尋常人家,孩子是不是從小為母親帶大,母親若是無才,孩子便無知。母親有才,孩子就是四鄰八里的神童。”
“你們想想看,我說的對不對,現在我在這宣布,女娃娃只要不是實在朽木不可雕,都可以在白玉居免費就讀。”
“先聲明,白玉居教的不是科舉法,是民生百業。升官發財,莫入比門。”
圍觀的人群和家長議論紛紜,有人覺得玉衡說的有道理,有人覺得是胡言亂語,壞了儒教千年根基。
送走了看熱鬧的人和一些家長后,玉衡就去食堂看孩子們吃飯。
“官人,奴家準備不足,不想有這么多孩子,光是吃就要好多,廚子請的不夠。”
玉衡擺手道“無事,不夠再請就是了。”
“那這么多孩子,夫君可教的過來?”
白素貞有點擔憂,怕自家官人累到了。
“娘子莫要擔憂,我不教孩子,等會有三個志同之人來當教習的。”
“三個先生教這么多孩子,教的過來嗎?”
玉衡自信道“娘子莫愁,你看過我們的教室,很大。孩子們分為兩班,三位教習輪流教。”
“課程我都定好了,百家經典統籌為文學,另有數學、理學、化學、工學、商學、美學、政學。”
白素貞懵然,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學問,不過官人想這樣教,自己當然要支持。
隨著三個分身假裝從外地趕來,私塾正式開課,孩子們天天念著‘啊波呲嘚’,把白素貞頭都念大了。
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回了后院耳不聽心不煩。
今天是旬休,二丫和同學們一樣,背著小布包,蹦蹦跳跳的回家。
剛進胡同,就看父親屈著腰跟一個大漢討饒。
“壯士,上個月才借的銀子,寫好的契條是三個月還,還沒到時間,請壯士再和柳爺合計合計,是否搞錯了。”
大漢蒲扇般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著王大狗,獰笑道“狗啊,消遣你爺爺呢?是想讓爺爺多跑冤枉路?”
“今天爺爺就告訴你,借的是十兩銀子,說好的還十三兩。爺爺辛苦的過來找你,茶水是要喝的吧?一兩不多吧?一共十四兩,趕緊拿錢吧。”
強忍著疼頭,王大狗苦著一張臉,藥彎的更低了。
“好漢,小的現在沒錢啊,你看是不是按契條來?小的這兩個月努力干活,定能湊齊,還請好漢寬限則個。”
大漢一把抓住王大狗的頭發,扯過來臉對臉,兇像畢露。
“別跟爺爺耍花招,這錢就得今天還,不然爺爺回去不好交代!”

凌衡
短詩文化有限,請大能幫忙改良。 就是要有和尚吃的好穿的好,百姓貧苦也要供養他們,甚至良田也會被寺廟所占,出家之后沒有了后代,讓祖輩斷后的那種意思 古代社會這是大事啊,想不通佛教是怎么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