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國玉璽
待南宮絕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饒是她第一時間封閉呼吸,竅穴。
可這些粉末仿佛無孔不入,接觸肌膚的剎那,順著毛孔便侵入了血脈。
“大膽。”
盛怒之下,南宮絕下意識凌空一掌。
此時的她,已然被憤怒沖昏頭腦,理智全無。
渾然不理會趙十三身份,她得讓趙十三知道,膽敢冒犯帝王的下場。
可是在一掌揮出后,南宮絕愣住了。
怎么回事。
我的神力呢。
突然,她感覺到,神府內原本浩瀚如江海的澎湃靈氣。
仿佛被一道霧靄阻隔開來,任憑她如何調用,仍舊不能動搖半分。
與她伴生的不滅天凰道體,此時,體表肌膚竟褪去光華。
這家伙,竟留有如此手段。
“嘿嘿,別費勁了,這玩意別說你是神帝境,就是再了不起的人吃了我這藥散,也得乖乖等上半個時辰。”
說著,趙十三搓著手,一臉得意走向南宮絕。
是時候展現男人雄風了。
南宮絕惡狠狠瞪眼道:“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趙十三雙手插頭,一臉無所謂道:“要有解藥的話,這東西還能連神帝都能制住?”
“娘子,時候也不早,就寢吧。”
趙十三并沒有注意到南宮絕嘴角那悄然浮起的嘴角,他正欲將南宮絕帶入懷里。
哪知道,南宮絕一個側身,秀拳直接朝著他面門襲來。
角度之刁鉆,無從可避。
“我靠。”
趙十三捂著鼻子,火辣辣的疼痛差點沒把他眼淚擠出來。
攤開手一看,好家伙,見紅了。
“我和你拼了。”
想到新婚之夜,掛彩的居然是自己,趙十三嚎了一嗓子,不要命的朝著南宮絕撲了過去。
然而,沒有神力的神帝,也依舊是神帝。
光是那千錘百煉的身體,也不是如今的趙十三能抗衡的。
就像一個打不爛,摔不壞的牛皮糖一般,趙十三一次次沖向南宮絕,一次次被揍飛出去。
聽到屋內咋咋呼呼的動靜。
房門外,負責記錄帝王婚慶的史官,褶皺的臉龐上露出了欣慰笑容。
手上大筆一揮。
“元年10211年,女帝陛下行洞房花燭,其氣勢巍峨,非常人比肩。”
這股鬧騰勁,足足持續了數十分鐘。
結果便是,趙十三原本英俊的面孔已是面目全非。
到處腫的青一塊,紫一塊。
即便如此,趙十三依舊喘著粗氣,掙扎著想要再次站起身。
“這家伙。”
南宮絕捂著額頭,大感頭疼。
換作他人,她一巴掌拍死也就罷了。
可別說還沒登基,就算是真正即位秦皇,她也不可能當著面把趙十三弄死。
畢竟掌管一國,可不只能光靠武力,更重要的是讓大秦百姓心悅臣服。
一個心狠手辣,新婚之日弒殺夫君的帝王,這只能招來天下唾棄。
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
趙十三才敢在南宮絕面前肆無忌憚。
浪又怎么樣,反正又不會死。
見趙十三又準備沖上來,南宮絕頓感頭皮發麻道:“住手。”
“今日之事,我兩罷手如何,我不追究你冒犯本帝之事,你也消停點。”
趙十三仰起腫脹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口中支支吾吾嚷道:“嗚啊嗚啊,¥*¥%¥。”
南宮絕:“……”
盡管完全聽不清趙十三口中念叨什么,可就趙十三指著臉,那一副義憤填雍的樣。
南宮絕也能估出個大概。
大抵便是,你把我打成這樣,這就算了?
雖理解話中意味,可從未和他人談過條件的南宮絕,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
想來靈法寶器,這稀奇古怪的家伙肯定看不上。
至于功法絕技,趙十三身邊又有一個強者護道。
想了想,南宮絕道:“你可以向本帝提一個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本帝一定替你辦到。”
一個神帝境強者的承諾?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趙十三止住了身形,悠悠伸出兩根手指。
南宮絕登時額頭一黑。
這家伙,得寸進尺是吧。
“就一個,愛要不要,倘若你再上來,我雖不能殺你,可打斷你腿還沒什么難度。”
也知道這女人的強勢,趙十三只能悻悻收回手指,點了點頭。
雙方算是談妥,屋內總算是迎來了難得的平靜。
不過,這也讓南宮絕重新認識到了趙十三。
有強者護道,修為也并不是一無是處,而且手段更是詭異頻出。
連她這個神帝境強者都差點吃虧。
想到這,南宮絕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趙十三成為諸王混戰中唯一活下來的皇子,可能不是巧合。
或者說他那傳聞中不是待見,一無是處的表象只是假象。
若不然,趙無量又怎會將如此之多的底牌,都留給這樣一個最不起眼的皇子。
突然間,南宮絕想到一個可能。
她凝視在墻角生著悶氣的趙十三,漫不經心道:“你可知,傳國玉璽和氏璧?”
趙十三自然不清楚南宮絕短短數秒內的復雜內心。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含糊道:“當,當然jia道,介不是吾家的,傳家寶么。”
聽到身后漸近的腳步聲,趙十三頓感不妙。
他連把雙手連忙抱在頭上:“嗚,吾介不是肥(回)了么,金,金不怪我。”
這女人有病是吧,動不動就動手。
老子說話這幅慘樣,還不是你揍的。
你挑毛病,也得講道理好伐。
沒有理會趙十三內心的哀嚎,南宮絕的玉手已是逐漸搭向趙十三。
有想過掙扎,可是發現自己渾身,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內心哀嚎起來。
“完了,半個時辰,過了。”
就在他以為,南宮絕要公報私仇時,南宮絕的手掌卻突然婆娑向他那腫脹的臉龐。
一股溫潤的感覺,徐徐傳來。
感受到鼻尖那股幽香,和撫摸在臉龐的柔荑。
趙十三頓時呆了住了。
“她這是,在替我療傷?”
在南宮絕玉手婆娑之處,趙十三臉蛋上青紫一片傷痕頓時化開。
肉眼可見的,恢復紅潤。
直到南宮絕重新收回手掌,趙十三仍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女人,是突然間良心悔悟了?
“好了,現在可以不用聽你那驢唇馬嘴了。”事罷,南宮絕居高臨下,重新換發那不可一世的女帝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