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回京,絕不能讓皇甫君得逞!
皇甫璟沒有將沈長歌的話放在心上,堅持要離開山洞。
“聽話,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若是這樣貿然離開,你的傷勢必然會加重。”沈長歌攔住即將離開的少年,一臉擔憂道。
皇甫璟皺了皺眉,對著眼前一臉擔憂的少女搖了搖頭,繞開攔在身前的沈長歌,直徑朝著東邊的方向走去。
“喂!等等我!”沈長歌連忙追了上去。
她沒想到這個少年的脾氣居然這么倔強,半點勸都聽不進去。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沈長歌追在皇甫璟的身側,不高興的哼了哼。
她雖然作為醫者,但顯然眼前的這個美少年半點也不聽勸,腿長在他的腳上,她總不可能攔著他不讓他走。
不過既然能夠退燒,那就證明少年的體格不錯,只要路上不再出什么差錯,一時半會兒也無礙。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長歌發現美少年居然一聲不吭的又又又戴上了面具!
“你為什么要戴面具?你長得也不丑啊。”沈長歌玩心大發,故意調笑著冷漠的美少年。
在前世,她還沒來得及談一場戀愛就掛了,離她成為包養全球美少男的目標還差的很遠,這一次有一個長相和性子剛好對她胃口的美少年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可能會放過?
皇甫璟的嘴角抽動,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遠離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順便再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她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為什么把他都給忘了!
沈長歌看著美少年朝自己投來嫌棄的目光,瞬間傷心了。
出師不利啊,不過沈長歌自認為自己不是個纏人的性子,知道美少年并不搭理她后,沈長歌也只能作罷。
罷了,等她那個冤種未婚夫掛掉后,她就在府里養幾個面首,最好把皇甫璟那個狗男人氣得棺材板都掀開來才好!
……
月朗星稀,烏云將掛在樹梢的月光完全遮住,天上不透出半點光,四周一片黑暗。
“看!那兒有村莊!”沈長歌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的村莊。
只見山腳下,熙熙攘攘的幾座土胚房里閃爍著零星的燈火。
有村莊就有人!
只要能夠找到一個落腳點,她就有機會回去!
皇甫璟也早已精疲力竭,翻過河流和山巒,一路下來身上還拖著舊傷,此刻身體已經吃不消。
沈長歌攙扶著男人來到一農家小院,輕輕叩響了房門。
“誰啊?”屋子里,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里面的怒罵聲。
沈長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同樣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擔憂。
“吱呀——”一聲,一個戴著頭巾的婦人一臉不耐的倚靠在門上,并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做什么的?”婦人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來人。
精明的眼睛猶如雷達一般,似乎在掂量著來人的身份,好順便敲詐一筆。
沈長歌臉上瞬間換上可憐的表情,哭的梨花帶雨的:“嬸子,求求您好心收留我們一晚上吧,我和相公本想出去賣點貨,誰知路過山路的時候被土匪劫走了,我和相公死里逃生才逃了出來。”
一旁的皇甫璟聽聞“相公”兩個字,嘴唇不自然的抿了抿。
同時心中不自暗暗惱怒,這女人怎么喊的這么順口,若此刻是別的男子,沈長歌也能這般稱呼?
沈長歌察覺到男人的不快,以為是自己的擅自做主讓美少年不高興,借著寬大的衣袖暗暗掐了一下少年。
皇甫璟收到沈長歌的消息,同時借著寬大的衣袖,將一塊沉甸甸的銀子偷偷塞進少女的手中。
只是在觸碰到少女纖細的皓腕時,皇甫璟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揣摩了一下。
渾身疲憊的沈長歌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小動作,拿到銀子后便上道的對著婦人道:“嬸子,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望嬸子不要嫌棄。”
婦人看見男人手中的一鈿銀子后,原本渾濁的雙目瞬間散發出貪婪的目光,一把從皇甫璟的手中搶走。
“這還差不多!”說著,婦人朝著沈長歌暗暗翻了個白眼。
沈長歌氣得眉頭狠狠一跳,她當然知道要給銀子了,但她身上別說銀子了,半個銅板都沒有!
不過好在有地方住,為了不惹來旁人非議,沈長歌和皇甫璟并沒有驚動旁人。
“喏!就這間屋子了。”婦人打開一間堆滿了雜物的房間。
里面甚至還放了一大堆的柴火,顯然,這是一間柴房!
可他們給婦人的銀子并不少,都可以正兒八經的住到一間客棧!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沈長歌臉色一沉,一把揪住準備離開的婦人。
她是有求于人,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旁人欺負!
“哎喲!”婦人沒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女力氣竟然這么大,幾根頭發瞬間被薅禿了不少。
“你要干什么?天啊,要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婦人不給沈長歌半點反應的機會,扯開嗓子就嚎。
沈長歌也是被這婦人的無恥程度再次刷新了下線。
不行,好想揍她一頓。
皇甫璟抬手止住沈長歌蠢蠢欲動的手,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早在進來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忌,皇甫璟摘下了面具,只是臉上還是滿臉的血漬和污濁,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沈長歌重重呼出一口氣,這才緩緩放開揪住婦人頭發的手。
在婦人打算繼續嚎叫的前一秒,皇甫璟又從身上解下來一顆玉佩,伸手朝著婦人的方向遞過去,顯然不想同婦人起爭執。
婦人一看就知道這玉佩是個好東西,貪婪的視線在皇甫璟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仍然不知足的收下。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一句:愛住不住!不住滾蛋!
顯然,婦人知道他們此番不愿意驚動旁人,這才這般無所畏懼。
“氣死我了!”沈長歌狠狠的攥著拳頭,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
相比較處在怒火中的沈長歌,皇甫璟顯然不為所動,簡單的給自己的傷口上包扎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視線落在沈長歌的右手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