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甜膩膩的妖獸
“你是什么人?”
拿著酒壺的男子臉上帶著些許疑惑,邊帶著疑惑的同時,邊殘存著些許心疼的,看著那小姑娘手上拿著的草藥。
越看越覺得心疼,自己種了那么久還沒有活幾顆,現如今竟然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看著眼前男子的臉色,慕雪下一秒雙開的時候,只見那長得略微有些鬼畜的草藥頓時的落在了地上,還在地上翻了個身。
剛剛拔出來的草藥像是許多種顏色混合在一起,而且部分地方長得稍微有些扭曲,像是一個鬼畜的笑臉。
就是那些伸出舌頭睜開眼睛,滿嘴獠牙,可偏偏不覺得恐怖,倒像是個人在惡作劇一般。
“我是剛過來這里除草的?!?p> 慕雪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來,緊接著把臟兮兮的手往后面躲了躲。
邊借著自己的衣服擦了擦,一雙眸子,還轉來轉去的,剛剛只不過是想看看那草底下有沒有那些個水晶蘿卜。
“你是過來除草的還是要來拔我草藥的?難道怕你過來的人沒跟你說清楚嗎?”
拿著酒葫蘆的人心疼的蹲了下來,看來看自己的草藥,這可是從荒人那邊撿回來的,好不容易才長出了那么一小節。
“……說清楚了?!?p> 慕雪總感覺自從重新回到了這具身體之后,整個腦子都變得小了不少,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底氣,并且……這些草的底下感覺,應該會有那些水晶蘿卜才是。
畢竟美和丑只是一線之隔,之前見到的水晶蘿卜長得那么漂亮,指不定就在這些個長得不怎么好看的草底下。
“你今年多少歲了?”
作為一個修真人士,并不是歧視一個人的年齡,也并不是格外介意,畢竟這些個修真的動不動都是幾百年上千年。
可問題是一個那么小小的蘿卜頭,說起話來又是那么的稚嫩,一點都不像是千年老妖精。
干起壞事來還會躲藏,這怎么想的?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我今年六歲半了!”
慕雪笑瞇瞇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搖了搖,整張小臉絲毫都沒有膽怯。
“六歲半……”
站在那里的人略微有些許疑惑,現如今外門已經缺人手切成這種地步,連六歲半的人都要收進門內。
要是有天賦也就罷了,可現如今明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天賦的小家伙,在身上連靈根都感覺不到。
“對呀對呀,這是我接的任務,專門過來做這件事情的。”
慕雪一個勁的點了點頭,邊點頭的同時邊好奇的詢問:“你也是和我一樣過來一起做任務的嗎?還是說你就是專門照顧這些藥田的人?!?p> 也不知道專門照顧這些要錢的人,伺候起那些仙草,會不會比較好一些?
慕雪上輩子還記得某些仙草所存在的地方,按道理來說,這輩子那些個洞府秘境都沒有開。
要是沒記錯的話,進去還是能搜刮到一些絕世的仙草,不過這輩子最難的是爭取名額。
“你這小家伙還是先跟我過來吧,你再伺候這些東西的話,到時候恐怕一根都不剩下了?!?p> 那人的眼角略微抽搐,仔仔細細的看過去,發現確實在除草,只不過……其中有一部分都是他格外喜歡的。
“為什么這根草你要拔掉?”
那人舉起了手中的草藥,眼中帶著深深的質疑,這個看得那么可愛的樣子,怎么會像是雜草呢?
其他的長得丑道也是罷了,可這個明明長得都格外的精致,看著就特別討喜,怎么會這個也是作為雜草。
“這個東西聞著味道怪怪的,有點像糖果,那種甜膩膩的味道,我覺得就像是那種特異變化的妖獸?!?p> 慕雪信誓旦旦的說道,邊說的同時邊忍不住的自我點頭,沒錯,她就是那么覺得的。
“甜膩膩的妖獸?”
那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反駁說道。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呢?”
慕雪聽著眼前人的否認,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說實話的這種東西,她還真的見過一種甜膩膩的妖獸,還會化為草的形狀。
上輩子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東西,沒曾想到竟然是一種特殊的妖獸,而且那種妖獸還有一種特殊的本領。
但凡是曾經見過的都能化身,只不過沒有相對應的實例,除此之外外貌以及行動方面簡直就是,別無他二。
只不過這種妖獸有一種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善喜甜食,面對那種壓根就不喜歡吃甜的人來說,這種偽裝自然而然也就出了破綻。
拿著酒葫蘆的男子也察覺到了眼前,小姑娘的不在意,本來想多說點什么,可見到這小姑娘連他的腰間都沒到的身高。
最終原本即將說出來的話都咽了回去,跟個小姑娘計較什么,實在是太沒品了,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干。
“罷了罷了,你跟我過來吧,我這里倒是有些東西能讓你做的?!?p> 拿著酒壺的人收了手,惋惜的看了看。
“這是什么東西?這是什么東西?”
慕雪當真沒見過那么多個煉丹爐堆在一起,一個接著一個的煉丹爐,一個接著一個堆在一起倒像是個小山一樣。
要說這些煉丹爐都是壞的倒也還好,可是這些煉丹爐一個接著一個的都像是完好的,并且格外的新,倒不像是煉丹師的煉丹爐,像是練器師的。
“那小家伙去哪里了?”
如墨色的發絲在半空之中微微揚起,一雙狹長的眉目,帶著些許疑惑。
側過頭對著后邊的人,輕聲詢問。
“啟稟大人……小姐好像是去……去要藥田任務了?!?p> 眉目間劃過了一抹淡淡的疑惑,眼中有著些許不可自信,轉過頭,低聲詢問。
“做什么任務?”
站在后面的屬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
“作為外門弟子都是有任務的,大人許久都沒來,恐怕已經忘了。”
被稱呼為大人的那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不會忘記,但是我疑惑的就是,哪個人敢讓她去做任務?”
說到后邊那幾個字的時候,語氣中還透著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