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你干嘛?”
“你跑什么啊,輕柔怎么樣了?”
“蘇師姐沒事了,我有點事要馬上去辦先…”
人就已經跑遠了,看的顧卿然三女一陣的發怔,這是怎么了,至于這么落荒而逃嗎?
那何止于是落荒而逃,陸銘這是如電般的離開了,他都沒去在意自身的狀況,一口氣沖進了自己的圣府深處后,這才重重的喘著氣。
這叫什么事,怎會那樣?
這該不會從此以后,被蘇輕柔誤會了吧?
好端端的去幫忙,怎就出現了那樣的事情?這要是被誤會了,自己就真欲哭無淚了。
許久之后,陸銘這才平靜了下來,才去察看自身的身體狀況。
調理陰陽,正如趙燭所說,對自身帶來的麻煩確實不小,畢竟,無論光明之焰,還是冥陽鑒都是自己的,被陰陽二氣給這樣吸收,即使它們是有靈之物,它們的消耗,不會影響到自身的實力,但自身的消耗,也會包含在其中。
這個消耗,無聲無息,類似于底蘊在流逝,從而呈現出一種虛浮之感。
這種虛浮的狀態,并不會讓修為跌落或怎樣,卻也的確不是短時間中,能夠徹底恢復過來的。
并且,如果不及時的彌補回來,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到未來的武道之路。
所以當天,趙燭提出那樣一個交易的條件,在他看來,陸銘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可能。
一道奇火,加上趙燭的幫忙,不會對未來有任何影響…趙燭怎么也沒想到,陸銘最終還是拒絕了。
感受著身體的狀況,陸銘長吐了口氣,旋即開始了修煉。
自身的這個消耗,不容易恢復過來,但也不會有蘇輕柔她們以為的那么麻煩,劍眼和光明之焰相助之下,又在圣府這樣絕好的環境之中,數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最多十天左右。
這一點,陸銘還是挺有信心的。
而他也沒有推測錯,三天之后,狀態已是恢復了大半,盡管還沒有全數復原,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于是便停止了修煉。
不是著急的要去萬獄谷修行,也不是要去真正開啟武學的修煉,他要去找呂仲厚。
小劍來自呂家,哪怕對于小劍,或者對于呂家來講,前者從來都不屬于呂家,而呂家也不曾真正擁有過小劍,但他是從呂家這里得到的。
如今小劍現世,令絕世名劍都要敬畏,甚至是臣服,這就必須要讓呂仲厚知道,這是陸銘為人的原則。
出了圣府,他便直接向著學府外而去。
“陸銘!”
剛出山間,不遠處,數道靚麗的身影就在那里,其中最明艷者,正是蘇輕柔。
陸銘那叫一個嚇的,速度不僅沒有慢下來,反倒更快了。
“我有急事,回頭聊!”
看著他那風馳電掣般的離開,顧卿然好奇的看向蘇輕柔,問道:“這是怎么了?”
說風馳電掣,這是好的詞,其實應該是落荒而逃。
蘇輕柔美眸中,頓有幾分怒意,這個家伙,難道不好意思的,不該是自己嗎,你跑什么跑?
不過,這才能看出,他不是登徒子。
“我怎么知道他。”
連欣月美眸輕眨,道:“當天問你,他到底是怎么幫你調理好陰陽的,你就是不說,而且我們當時進去的時候,看你…”
“看我什么?”
蘇輕柔罕見的有幾分嚴厲:“我已開了陰脈,現已是四脈之境了,你們呢?”
連欣月撇撇嘴,道:“四脈就四脈好了,反正我的天賦又不如你。”
蘇輕柔道:“陸銘進了道河,又進了劍冢,你們應該清楚那倆個地方的珍貴性,聽說,陸銘在道河中堅持了整整三天半之久,他或許現在,都已開了神脈,你們這是打算,要被陸銘超過嗎?”
其實她知道陸銘真正的修為,只是那不能說,連她自己到現在,都還覺得很不可思議,陸銘竟然,已開了天脈,這是怎樣的變故?
顧卿然正要說什么,黛眉猛地一揚:“輕柔,你以前都是陸銘師弟的,現在直接陸銘了,看樣子,個中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趕快交代。”
“交代什么,懶得理你們。”
“那就真的有事了,說,你說不說?”
“呀,你們做什么?”
“你要不說,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那樣的打鬧,在這山林之中,無疑是最美好的風光,可惜,無人欣賞的到。
出了東荒山,進了東荒域主城,陸銘直奔執法軍駐地而去。
“這位大哥,你好,我是陸銘,請問呂仲厚在嗎?”
陸銘之名,無人不曉,當然,世間中同名同姓者太多,可眼中的這個陸銘,小小年紀,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壓迫。
無論他是不是傳聞中的那個陸銘,都不敢叫人小覷,即便對方是執法軍的人。
“你稍等一下,我去喊人。”
沒過太久,呂仲厚匆匆到來。
“公子!”
陸銘微微一笑,道:“忙不忙?不忙的話,我們出去走走。”
今天的呂仲厚,盡管到執法軍前后還不到三個月,整個人的精氣神已改變了不少,軍營中,的確是很好鍛煉人的一個地方。
當然,家中發生這么大的變故,無論是誰,都會因此而改變,今天的呂仲厚,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公子,您特地來,有什么事?”
“我們先去域主府!”
整個東荒域主城中,就沒有什么地方能比域主府還要來的安全,那甚至比學府還要安全,畢竟在學府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
其他人要進域主府難度很大,陸銘想回家似的,當天蕭東留就和他說過,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進出這座巍峨的府邸。
雖說蕭東留也好,吳道言也罷,還是周川和洪毅等人,陸銘了解都不多,但他有一個最樸實的認知,為了人族,蕭東留愿意以身涉險,不顧自身安危,這就值得陸銘去尊重。
雖說蕭東留有足夠的把握,可任何事情,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再完美的計劃,都有可能出事。
周川和洪毅等人,把爭斗當成家常便飯,放肆的連累到學子身上,還對學子進行威脅,陸銘從內心深處就不認同。
進了域主府,蕭東留不在,就也不用刻意去拜見,讓人安排了一間密室。
進去了后,陸銘掌心攤開,劍光輕輕一閃,小劍出現。
“這是?”
呂仲厚眼瞳猛地一縮,今天的他,已不在是曾經呂家的那個土少爺了,當天跟著陸銘,在北元武道學府的人祖塔外筑基成功,現在,借著陸銘給的丹藥,加上執法軍中倆個多月的歷練,也已開啟了氣脈,小劍的神秘,他能感知到一二。
只是現如今,小劍變化太大,他一時也認不出來,這就是呂家曾經收藏的玉劍,令呂家家破人亡之物。
陸銘道:“這正是你呂家之物,亦是烏闊海謀奪之物,如今,它在我這里現世了,呂兄,這是你呂家的,收好它。”
呂仲厚雙瞳猛然一緊,原來,這就是呂家之物,它也果然,值得世間之人去搶奪。
也許他并沒有要將之據為己有的意思,但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握向了小劍,那畢竟是,讓呂家家破人亡之物啊!
小劍也沒有拒絕,陸銘說,要給呂家一個交代,它盡管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呂家之人的氣息,它還能分辨的出來。
握住小劍,呂仲厚眼中淚水不停的滑落,他跪在地上,面向家中所在方向,低聲哭嚎:“爺爺,父親,你們可看見了,這就是我呂家收藏了多年之物?”
陸銘在旁靜靜等候,許久后,待到呂仲厚心情有所平復,方才說道:“現在的你,相信已經不在需要我來安慰,呂兄,以后好好珍惜。”
珍惜這倆個字,背后所代表著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呂仲厚非常清楚,他半點遲疑都沒有,將小劍送至陸銘身前。
“公子,它是你的,當天,家祖將它送與你了。”
陸銘道:“不需要如此!”
呂仲厚道:“雖說這是我呂家之物,可如果不是公子,想必它也不會現世,而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公子對我的救命之恩,以及幫我我呂家復仇的大恩,現在正好,公子,請您收下,也全了我的報恩之義。”
陸銘緩緩道:“呂兄,你要想好了,雖然你天賦只是尋常,但小劍很不簡單,有它在你身邊,必然能助你修行,未來,也未必是不能…”
呂仲厚一笑,道:“公子,您打算陷我于不義嗎?”
陸銘一怔,呂仲厚隨即正容道:“公子,它也是愿意跟著您的,如若不然,在它現世之后,也不用等到您將它帶到我面前來。”
如果小劍還顧念著呂家之情,當天現世之后,它會主動去找呂家后人,意思就這么簡單。
見陸銘還不接受,呂仲厚再道:“公子,以我的天賦,縱使如今所處環境很好,李統領也很照顧我,然而開七脈,沖天關都已是極難,此劍如此之好,它在我手中,不說是浪費了它,稍有不慎,還有可能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呂家是怎么被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