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班的王馨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要回家就必須要經(jīng)過一條小巷子,王馨一直不喜歡走這條小巷子,每次經(jīng)過這里,她總會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那人目光中的欲望不加絲毫掩飾。但她已經(jīng)在這住了很久,目光的主人卻只是注視著她,從沒有過更進一步的動作。她自認是一個成熟性感的九分美女。但偷窺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可她也不敢說什么,兩人就這般保持著奇怪的默契。
可今天她覺得那個目光比平常更加的具有侵略性,這讓她更加的害怕,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在忽明忽暗得燈光下終于走到了門口。只要開門進去就安全了。王馨打開了出租屋的門,內心中也松了口氣。
“美女,認識一下嗎?”一只手按住了王馨出租屋的門。
王馨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轉過了頭,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害怕的看著背后的人“你...你要干嘛?”
身后的男人染了一頭的黃毛,額頭上長滿了痘痘,微笑著露出參差不齊黃的發(fā)黑的牙齒,張開得嘴里更是傳出了一股子酸味,熏的人眼都睜不開來。
“美女,我看你好幾天了,一直是一個人啊,你不寂寞嗎?”黃毛調笑的看著受驚的兔子。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王馨一邊小步的向出租屋里縮去,一邊拿出手機警告著黃毛。
“別啊,我們深入交流一下啊,多個朋友不好嗎?我很溫柔的。”黃毛一邊沖著王馨壞笑,一邊將王馨逼向出租屋了。
蒼白的月光照在王馨的出租屋外,本在門口的兩人都失去蹤跡,出租屋的門也已經(jīng)關上了。只有屋子中不時穿出嗚咽聲,像是有人嘴巴被堵上后發(fā)出的求救聲一般。
“陳哥,陳哥,別在喝了。”
“泥奏凱,我不要你寡,嗝,二弟,來,我倆喝。”陳十一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抱著酒店里的發(fā)財樹。發(fā)財樹上還沾了不少的白酒。
張帥因為父親恢復了,所以痛痛快快的決定請陳十一去大吃一頓,在晚上來到了縣城里的飯店,因為只有兩個人就叫上了在家待業(yè)的李秀。一開始陳十一還很正常,直到他喝大了,居然抱起了包廂里的小發(fā)財樹,還大喊大叫的讓發(fā)財樹陪他喝,又拉著大家說要拜把子。而且還要讓發(fā)財樹排在第二。張帥和李秀自然不會同意,陳十一便不管繼續(xù)抱著發(fā)財樹自顧自的喝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兩人也不敢再讓他喝了,一人一邊把他架起來就走。被架著的陳十一一邊大著舌頭的喊著二弟,一邊揮舞著手里的酒瓶。兩人一臉的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自己灌的酒得自己去還。一走出飯店,陳十一便掙脫了他倆的束縛,沖了出去,又跑又跳,還揮舞著手臂,像個傻子一樣大喊“哈哈哈,出來了!出來了!師傅,我出來了!佛祖那老兒別想再壓住我了!”
李秀被這一幕驚的一愣,見陳十一還在發(fā)瘋便準備沖過去阻止他繼續(xù)放飛自我。可剛沖出去就被張帥拉住了,回頭就看見張帥拿著手機,笑著對自己搖頭。
“你怎么...”李秀不解道。
張帥打斷道“你不想看看十一清醒后看到自己這樣的表情嗎?”
“還得是你啊,張帥。”李秀也沖著張帥笑道。兩人便就這樣拿著手機一邊聊天一邊緩步走向前面發(fā)酒瘋的十一。
“哈哈哈!哈哈哈!這世界就是我唔...”喊著不停的陳十一突然停下,扶著路邊的大樹,低頭狂吐。后面的兩人也走了上去,看著他不停的狂吐,顯出嫌棄的表情。
“早知道他不能喝,就不灌他那么多了。”張帥捂著鼻子說道。
“是啊,誰知道他現(xiàn)在這么不能喝,酒品還這么差。”看著扶著大樹狂吐不止的發(fā)小,張帥無情的吐槽著,完全忘記自己也是把他灌醉的惡人之一。
隨著自己吐完,陳十一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拉著發(fā)小就準備回去再喝一頓。
“哥,哥,別了,這個點人家飯店也要關門了,明天再喝,行嗎?”見識了陳十一酒品的兩人實在不敢讓他再喝,剛剛的路上已經(jīng)有行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陳十一了,其中還有小姑娘都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了。雖然想看陳十一出丑,但畢竟是自己的發(fā)小,自己可不想明天去警局或者精神病院接他。好在吐完的陳十一也清醒了不少,再次掙脫了兩人,走在了回賓館的路上,今天太晚了,已經(jīng)回不去了,只得和李秀去住賓館。
三人沉默的走了段路。還是陳十一率先打破的沉默“你倆剛剛不會是故意的,是不是還錄像了?”
“噗...哈哈哈,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關系,怎么可能嗎?”張帥忍不住笑道,李秀也在一邊不時的發(fā)出笑聲。
“嗚嗚嗚嗚......”
“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陳十一不確定得說道。
“哈哈哈,什么?你說什么?哈哈!”張帥還在一邊大笑。
忍俊不禁的李秀卻突然停止了笑聲“我好像也聽到了。”
“別嚇我啊,你們真的聽到了?”張帥被李秀的話語嚇到,笑不出來了。特別是想到自己可能還和鬼一起住過幾天,更是覺得后背發(fā)涼。
“嗚嗚嗚嗚......”
女孩嗚咽的哭聲再次傳來,這次三人聽了個真切。就是前面那個蹲在樹下的女孩發(fā)出得。陳十一覺得一陣頭大,這次出來是啥也沒帶,自己現(xiàn)在走路都有點飄,這要是遇到鬼了,怕是得G。
“陳十一,你去看看吧,人家姑娘哭的挺可憐的。”張帥一邊向后移,一邊無恥道。
“滾,要去你去,我現(xiàn)在走路都飄,你是盼著我早點走吧?”陳十一大著舌頭和張帥扯皮,卻也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因為他胸口的玉佩此時也開始發(fā)燙。
在兩人不停扯皮時,李秀卻大步上前,蹲在小姑娘的身邊安慰道“小姑娘,你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家?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在這哭啊?我是軍人,我會幫你的。”
要死,這李秀真是離譜,這大半夜的蹲在樹下哭的小姑娘能是好人嗎?真就勇敢的A上去,這樣好嗎?陳十一內心這么想著,人卻向前拉住了李秀,另一只手拿出微微發(fā)燙的玉佩對著女孩,隨時準備拉著李秀跑路。
“李秀,過來,人家哭自己的,你別湊熱鬧。”
李秀眉頭一皺“陳十一你怎么這么說話,人家小姑娘肯定是被欺負了,我能不管嗎?你拿著玉佩干嘛?”
在我還想勸他的時候,蹲在地上的女孩卻仰起了頭,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白的透光,黑洞一樣的眼睛,缺少血色的嘴唇。
“小姑娘,咱也沒招惹你,你找別人哭去,行嗎?”陳十一露出苦澀的微笑問道。
李秀也終于從我的話中聽出了異樣,站起身連忙后退。可起身后,他的手卻被蹲在地上的小姑娘給牢牢抓住。女孩的手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顯然不像是個活人。
女孩沖著李秀有些蒼白的臉,展露出一張“甜美”的微笑,當然女孩可愛的笑容如果不是出現(xiàn)在這樣蒼白的臉上,肯定能夠萌死一堆阿偉,現(xiàn)在可能會死的更多。
“大哥哥,你是軍人啊?那你能把我找找我的弟弟嗎?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媽媽和爸爸都很著急。”
李秀看著露出“甜美”笑容色女孩,背后直冒冷汗,僵硬的轉頭看著我。
我沖他微微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只見李秀突然抱住了女孩,大喊道“快跑!十一,記得幫我報仇!”陳十一被他這一喊嚇得一愣,被張帥拉著就要跑。
“喂!喂!停下,我覺得李秀還能搶救!”被拉的東倒西歪的陳十一急著說道。
抱著女孩的李秀和拉著陳十一的張帥都是一愣。
“這個女孩雖然是鬼,但是沒有威脅,沒有害過人的,陰氣也不重。”陳十一繼續(xù)道。
“那你干嘛搖頭?”李秀和張帥問道。
“我要頭是說她沒有害人之心,讓你們放心啊,你倆怎么這么笨,要是有問題,我早拉著李秀跑了。”陳十一一臉無奈。
“嘻嘻,哥哥好笨。”被抱著的女孩說道。
李秀尷尬的松開了女孩,退到了張帥身旁。
“喂!小丫頭,你弟弟是什么時候丟的,長什么樣子啊?”陳十一對著女孩問道。
“我不叫喂,我叫...”
“楚雨蕁!”張帥突然接住了爛梗。
陳十一和女孩同時對著張帥翻起了白眼。張帥尷尬的笑著“我不是打算活躍下氣氛嗎?”
“叔叔,嘴巴不一定非要用來說話的,我也不叫楚雨蕁,我叫...”女孩望著張帥說道。
“別管他,你叫什么也不重要,你的弟弟在哪里丟的,什么時間,長什么樣?”陳十一面無表情的說道。
“哥哥,你怎么也打斷我說話,我叫...我叫...我忘記我叫什么了。弟弟也...”女孩表情逐漸迷茫。
“那你知道你為什么要攔我們嗎?”
“哥哥的身上有熟悉的感覺,多嘴的叔叔身上也有。”女孩指著陳十一和張帥天真的說道,
“等等,為什么要叫我叔叔?”張帥不滿道。
“別問那么多,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完成心愿的。”陳十一打斷了張帥又對著女孩說道。
“那就謝謝哥哥了”女孩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笑容。
“嗯嗯,再見。我們去找你的弟弟了。”說完陳十一頭也不會的拉著張李二人走向賓館的方向。
到了賓館門前,李秀終于忍不住問道“陳哥,剛剛那...”
“地縛靈的一種,那女孩死在了那里,忘記了一切,唯獨沒有忘記弟弟,那是她尚存于世的執(zhí)念,一點線索也沒有啊。”陳十一解釋道。一開始他不知道女孩是否危險,但是胸前的玉佩只是一會便不再發(fā)燙再加上對古籍的解讀才發(fā)現(xiàn)女孩應該只是一個無害的普通地縛靈。
李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帥卻突然舉起手說到“我還有個問題。”
陳十一疑惑的看向這像是在小學課堂上提問問題的發(fā)小。
“她為什么叫你倆哥哥,卻叫我叔叔啊?”張帥不解道。
陳十一再次對著智商欠費的發(fā)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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