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萬年之緣
聊天親熱不顧時間,虛弱的溫婉清支撐不住了,羞赪著要休息一下。郝叔扶著她躺下,蓋好被子。
郝仁:“七仙一直在那里入定嗎?”
溫婉清:“呵呵,昨天來了之后,伊卿把我安頓好了,她們就在外面和松鼠說話。我沒看見什么,只聽她們小烏小松的,好像在稱呼誰。后來聽不見聲音了,我出去看了看,她們就在那里像跳舞定格一樣。今早我也去看過,還是昨天的姿勢,不知道要弄哪樣。”
郝仁:“哦,你先躺著,我去問問,順便給你取回飯菜來。”
溫婉清:“伊卿都安排好了,你就忙自己的事吧,還沒回家吧?”
郝仁:“嗯,我先取回飯菜,再回家看看有沒有事。眼下我不忙,剛好可以常來看你。兒子說,最后十天,要小心守護,免得被有靈性的東西偷吃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溫婉清:“嗯,你能常來我就知足了,其它沒事。老天若是生它不生我,既是命數(shù),也是緣分。緣深緣淺,就隨緣吧,莫要為了我違逆天意,萬一產(chǎn)生殺戮,其罪難恕,我又怎能快樂?自從我把玉墜留給孩子,就遇到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既然神奇,自然是天命,天命難違,就隨遇而安。所以,到我大限之日,我只想你能在我身邊,我不想讓大家看見我丑丑的樣子,合上眼睛時,希望眼里只有你,也好記得,轉(zhuǎn)世回來能認得你。如果老天生我,那,我就美美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豈不美哉?呵呵,好嗎?”
郝仁:“好,聽你的,先閉眼休息一下,等我回來。”
溫婉清:“我要看著你走出去,嘿嘿。”
郝仁:“好......”
郝叔一直堅持著微笑,來到書房外,百感交集,輕輕地長長地出了口氣,整理心情,細細打量著神奇的大盆景,又配上七尊栩栩如生的竹雕和上面的百鳥,簡直妙不可言。
郝仁:“七位妹妹,你們在哪里?”
郝叔輕聲問了一下,但沒有回音,卻見大松鼠跑出來,迅速爬上樹去,來到平伸出來的樹枝頂端,聞聞松果,叫兩聲,又看看郝叔,如此反復(fù)。
郝仁:“她們在松果里?”
松鼠“吱吱”著點點頭,郝叔自言自語著:
“還真是神奇啊......她們不能說話了?不能出來了?”
松鼠叫著,然后團身縮背,抱著大尾巴,旋轉(zhuǎn)著自己掉了下來,在地上彈了兩下,又跑回書房陪伴溫婉清去了。
郝叔沒明白什么意思,只好搖搖頭,無奈地出去,回家拿飯菜。家里營養(yǎng)餐的食材一直很全面,郝叔估計樂業(yè)會在家里給溫婉清做飯,至于所需藥材,樂業(yè)會帶回家里。
果然,樂業(yè)在廚房忙碌著,家人吃的飯菜已經(jīng)做好,伊卿上班時間比藍彩鶯他們要晚很多,還沒走。唐氏夫婦更是隨意,每天都是最后走的,唐夫人沒有事情更是根本不出門。打過招呼,郝叔親了親兒女,便來到廚房。
郝仁:“兒子,要幫忙嗎?”
施樂業(yè):“不用的,爸爸先吃飯,剛好我做好了,趁熱給婉清姨娘送過去。”
郝仁:“好的。兒子,爸爸已經(jīng)知道了壺濟堂的蒸蒸日上,這一方百姓,都會感念你們。”
施樂業(yè):“嗯,爸爸,我感覺自己有用,沒給您老人家丟臉。嘿嘿。”
郝仁:“哈哈,我兒子不可能給爸爸丟臉的,這個我很自信!”
施樂業(yè):“嘿嘿......”
唐天朝:“阿仁,我孫子可是讓我自豪的不知南北!我那老哥們都要去看看身體呢,被我給攔下了,我說,我孫子女兒他們每天每人看幾百號病人,很累很累的,你們稍等一等,哪天不忙,我告訴你們,再過去,不要和病人搶時間。他們還都不錯,忍下了。現(xiàn)在滿城都知道,壺濟堂都是神醫(yī),有個小神醫(yī)最厲害。哈哈哈。”
唐夫人:“可不么,你就簡單了,我那些老姐妹,麻煩的多,我苦口婆心的才勸住,說是真的管用,愿意捐十倍的藥費。不過她們羨慕我的老眼神兒,還是令我飄飄然的。呵呵呵呵。她們說,怎么好事都讓你們家攤上了?我說,因為我們家的好事,你們不是也有好事了嗎?還別說,有一個卿兒的同事,就是她兒子的,證明了。她說啊,她兒子因為一笑和卿兒,工作、心情,都好多了,每天積極向上的,還對家里人特別好了,她孫子也愛學(xué)習(xí)了。神奇吧?”
唐天朝:“嗯,好,神奇。阿仁你們只管吃飯,我們聊的都是閑話,不要耽誤你們時間。”
郝叔答應(yīng)著,便坐下吃飯。
唐天朝:“等婉清病好了,我就只管帶孫子嘍。想想都美。”
唐夫人:“你不要只管美,要鍛煉身體,一笑上大學(xué)了,萬一孩子們沒時間,也好頂上。”
唐天朝:“放心!我身體棒棒的,一笑選咱倆誰,誰就去。怎么樣?”
唐夫人:“好。記得在外面低調(diào),不要宣揚,美的忘形了,惹出事端就是添亂了。”
唐天朝:“放心放心,我心里有譜。嘿嘿。”
唐夫人:“嗯,記得在外面不要總是喝酒,身體再好,畢竟年紀大了,記得孫子的囑咐。”
唐天朝:“放心吧,我會記得的。”
唐夫人:“到時候就帶著司機吧,你都很少自己開車了,技術(shù)啊,交規(guī)啊,都不行了吧?”
唐天朝:“嗯,有道理。行。”
唐夫人:“有時間學(xué)學(xué)廚藝,外面的東西,哪有自己做的好。”
唐天朝:“對,這些年都是你做飯,我還真的談不上會做飯,只能做熟。哈哈。”
唐夫人:“是唄,我要陪著你一起去了,也想家里的孫子,咱倆就屆時換崗吧。”
唐天朝:“我看行。”
老夫妻像是決定了似的,自顧安排將來的事。郝叔伊卿不忍打斷,就聽著。直到郝叔很快吃完飯,兩人還沒安排完呢。樂業(yè)也做好了營養(yǎng)餐,郝叔便去送飯。
來到閣樓,打開房門就見溫婉清站在柵欄外,手里拿著一支成串的小花,嘴里嚼著什么。郝叔放下飯盒,一邊換鞋一邊想,樂業(yè)說吃草也不要管,難道真的吃草了?
溫婉清:“這么快就回來啦?”
溫婉清慢慢走近,抱進郝叔懷里。郝叔摟著柔若無骨的溫婉清道:
“嗯,怕你餓慘了,呵呵。”
溫婉清:“嗯,倒是沒感覺怎么餓,只是,好像以前我就是吃百花百草生活的似的,想吃,這里的花草味道很香甜。呵呵。”
郝仁:“哦?那你隨意享用,不過,還是趁熱吃了主餐吧?”
溫婉清:“好的。昨天伊卿來給我送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伊卿和我說了她的意思,所以,我應(yīng)該侍奉她的。嘿嘿。”
郝仁:“呵呵,伊卿是大愛之人,不會想那些小事的,再說,她一直非常尊重你們,當自己的姐姐一樣看待。來,快趁熱吃吧,兒子的廚藝可是得了他媽媽真?zhèn)鞯模浅柡Α!?p> 溫婉清:“嗯,在京城吃烤鴨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兒子的評價都在點兒上。我有口福了!”
兩人來到廚房,郝叔都準備好了之后,便坐在對面看著溫婉清慢慢吃,恍惚間想起和伊卿短暫戀愛的日子,那是郝叔一生最輕松愜意的時光:一個小閣樓,一對兒戀愛男女,眼里心里只有對方,仿佛安靜的小世界就是世外桃源,一切都那么美好……
溫婉清美滋滋的慢慢吃飯,感到無比幸福,感覺一切言語都會打破這美妙的景致,只需一個眼神,就表達了自己的心思……
溫婉清真的想一直就這樣吃飯,郝叔就在對面欣賞著,但實在吃不下了。她本來就因為管理身材吃的很少,再使勁兒吃,也只吃了四盒飯菜的一半。不想,她剛說吃飽了放下筷子,郝叔就拿過筷子,風(fēng)卷殘云般嘩啦嘩啦轉(zhuǎn)眼間吃完了。
溫婉清沒有笑,而是幸福到眼含熱淚,她,心滿意足!
郝叔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怎么?感慨啦?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親人之間,怎么會嫌棄呢?兒子很忙的,吃到他做的飯,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呢。我都吃撐了,呵呵呵。”
溫婉清帶著淚花笑道:“嗯,我知道。嘿嘿,聽人說,真愛的兩人是不會嫌棄對方口水的,今天遇到了,才信。”
郝仁:“這個自然啦,什么都不嫌棄的。以后我教你。”
溫婉清:“呵呵呵,調(diào)皮可愛的家伙……”
郝仁:“這是大叔的好處,你夠聰明。呵呵。”
溫婉清:“嘿嘿,沒有伊卿聰明,她那么小,就先下手為強了。要不是她那么好,我再聰明也沒用嘍。”
郝仁:“是啊,我都不知道用了幾輩子的運氣,幾輩子的福氣,得到你們的青睞。我去扔下垃圾,沒什么事就回來陪你。好吧?”
溫婉清:“嗯,慢點兒,呵呵呵”
郝叔答應(yīng)著,跑到樓下扔了垃圾,見薄霧已降下去了,他的小閣樓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百鳥飛舞,青山相伴,忽然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有欣賞這仙境般美景了,以前一個人住這里的時候,那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現(xiàn)在,卻沒有時間常在這里感受那份愜意了。從而又想起,人生變化無常,確實需隨遇而安,無欲無求。
郝叔很快回到閣樓,除了在手機上處理些事情,就是陪著溫婉清聊天,或者看一會兒書。溫婉清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他便自己看書,默默等待。晚上回家,伊卿都會關(guān)心溫婉清的狀況。然后,第二天依舊像固定程序一樣,重復(fù)著同樣的事情,順便也帶了小五和投喂了大松鼠……
這樣的日子,隨著七魄果漸漸長大,枯死的松針掉落,花草逐漸枯萎,小五一天天光彩照人,大松鼠光亮活潑,而溫婉清則漸漸穿衣,羸弱不堪,無意中便到了七魄果成熟的日子。
這一天,太陽落山,郝叔安頓好溫婉清躺下歇息,看看上面守候不去的鳥兒,看看老邁的松樹,頂著不多的綠針,搖搖欲墜的松果,又看看枯萎的花草,想想此時樓道里不斷的狩獵場景,心里多少有點緊張,有點期盼,也有點迷糊。因為他不明白厲飛雁為何取消了讓妹妹孩子們都來山城的決定,她一向是一言為定的,也無法預(yù)料即將發(fā)生什么事,這種毫不知情的等待,令人難安。
郝叔調(diào)整著心態(tài),盡量淡定,索性坐在開著的書房門口地上調(diào)息,讓自己盡量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狀態(tài),免得引起溫婉清的焦慮。
隨著夜?jié)u漸深了,上面的玻璃上滿是大鳥小鳥和各種蛇,門外的狩獵和逃跑尖叫聲也越來越頻繁,樹上的松鼠也飛快地跑來跑去,看看這個松果,看看那個松果,很不安。這一切,也令郝叔不安,無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午夜,郝叔的不安應(yīng)驗了。隨著門外刺耳的撓門聲,玻璃上面的東西也動了起來,想要下來的樣子,砰砰砰的鳥爪蛇頭都在砸玻璃,松鼠更加快速飛奔,搞的流光溢彩般松果搖搖晃晃。小五嚇得不敢停在枝頭,叫著飛進書房去了。
很快,在郝叔驚訝又無以為計中,松果同時掉落下來,落在竹雕上,直接摔散了,像小球一樣亂彈。郝叔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松鼠已經(jīng)跟著落在地上,迅速撿起松果塞進嘴里。有的松果彈跳著落進郝叔懷里,郝叔趕忙兜起衣角接住。正高興間,忽聽兩聲尖利的鷹嘯,玻璃轟隆一聲,連帶格子碎落下來,將松樹也砸了個支離破碎,漏出的里面翠綠的大大的首烏也被齊根砸斷,竹雕也都倒了,飛天遨天跟著落了下來,威武霸氣帥,又嚇人。
郝叔雙腳用力,便坐著滑進書房,眼看著飛天遨天一個抓住松鼠,一嘴敲在頭上,殺死了;一個一口折下首烏,抓著小樹一般,先后竄上樓頂,展翅而去。其它隨著落下的鳥兒蛇蟲,紛紛逃命般飛出去,順著耷拉的格子框爬出去。很快,逃完了,門外也沒動靜了,突然的安靜和滿地狼藉,再加上枯枝敗葉,顯得很詭異。
定了定神,郝叔無奈地自顧搖頭,想著還好接住了幾個松果,便低頭去看。但是,衣襟里的松果已不知何時無影無蹤了。
郝叔飛快地想著怎樣和溫婉清說比較好,不想,溫婉清早已被響聲吵醒,躺在床上問道:
“小大叔,告訴我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郝仁:“呃……七魄果成熟了……但是,我本來接住了幾顆……又不見了……其它的,被松鼠撿起塞進嘴里……卻被大鵬抓走了……三魂根也被大鵬折下抓走了……不過……我問一下伊卿,看看能不能要回來……大鵬是暫居在咱家的兩只神奇的鷹,聽伊卿的話的……不知道為什么,深夜來這里了……”
郝叔有點語無倫次,又不能撒謊,撒謊也無濟于事。于是給伊卿打電話。
伊卿即刻接通了,聲音有點緊張:
“老公,七魄果成熟了嗎?”
郝仁:“成熟了……但……你是一直沒睡在等著嗎?”
易伊卿:“嗯,睡不著……”
郝仁:“那……你看看飛天遨天在干嘛。”
易伊卿:“嗯,我去看看……噢,在喂它們的孩子……怎么還喂綠植了呢?啊!你那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郝仁:“松鼠撿了七魄果,和三魂根一起,被飛天遨天抓走了。我接住的幾顆七魄果也消失了……”
易伊卿:“啊?!那肉是松鼠的?……可……已經(jīng)……都吃光了……怎么辦?婉清姐怎么辦?”
伊卿一下急哭了。溫婉清虛弱地說道:
“我和伊卿說兩句。”郝叔無可奈何,把手機放在溫婉清臉旁,“小妹,大恩不言謝,姐姐知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盡人事,聽天命。或許明天,樂業(yè)兒子還有辦法治好我呢。我不是已經(jīng)超過預(yù)期了嗎?出現(xiàn)奇跡也有可能啊。小妹不必難過,沒準兒明天你來了,就看見美美的姐姐呢?先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孩子是我們的未來,是吧?姐姐再自私一回,讓我和阿仁說說話。好嗎?”
易伊卿:“好,姐姐,明天我去看你……”
溫婉清:“好的,小妹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晚安……”
易伊卿:“嗯……姐姐,一定堅強,總會有辦法的……我掛了……”
溫婉清:“嗯,小妹放心……”
掛斷電話,溫婉清看著郝叔,忽然臉上升起一抹紅暈,羞怯道:
“小大叔,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要記得你……”
郝仁:“記得……都記得……”
溫婉清:“那……如果……你不嫌棄……我想……帶著咱們的寶貝……一起記得你……”
郝叔理解溫婉清的心思,這是絕命的告白,今生唯一的繾綣。于是,強顏歡笑,俯身親吻。當摸到自己腰帶時,忽然想起姐姐的話,便摘下虬龍玉佩,給溫婉清看:
“婉清,記住這個玉佩,它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
溫婉清:“嗯,好,即便面目全非,我也找得到你……”
郝叔把玉佩放在溫婉清肚臍上,希望姐姐說的人就是溫婉清,那酆都婚約便也履行了,或許還能救溫婉清一命。
郝叔的無盡溫存,令初為人妻的溫婉清嘗盡夫妻美妙,最后沉沉睡去,又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夢里,首烏和松鼠雙雙投胎轉(zhuǎn)世到她的腹中,她生了一對兒龍鳳胎,比美小仙小雁和玉龍佩珠的神童龍鳳胎,然后和家人們一起,美美的生活,美美的做事,美美的享受盛世繁華……
郝叔則抱著羸弱的溫婉清,一直也睡不著,他怕不知何時,溫婉清就沒了呼吸……
直到天光已亮,郝叔見溫婉清依舊睡夢沉沉,便慢慢放好,起來收拾殘局,但也只是把竹雕放在墻邊,略掃一掃,他不想離開房屋一步。
郝叔在書房里外都停不住腳,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知道樂業(yè)會來給溫婉清治療,但也不知道伊卿有沒有和樂業(yè)說了情況,想來是會說的,那么,也就只有等了。
而早起的樂業(yè),出了臥室便看見伊卿坐在沙發(fā)上,癡癡的看著大鵬鳥出神。
施樂業(yè):“姨娘,您沒睡覺嗎?”
易伊卿:“啊?噢……兒子,來,姨娘抱抱……”
樂業(yè)坐在伊卿身邊,伊卿將樂業(yè)攬在懷里。
施樂業(yè):“姨娘,什么心事這么嚴重?”
易伊卿:“兒子……松鼠吃了七魄果,飛天遨天把松鼠和首烏抓來喂了它們的孩子,你爸爸接住幾顆又不見了……婉清姐怎么辦?”
施樂業(yè):“噢,爸爸沒有消息,婉清姨娘就是沒事。沒準兒消失的七魄果還在屋里。都是神奇的緣分,就一定有神奇的結(jié)果。姨娘,我們?nèi)タ纯窗桑瑑鹤釉傧朕k法。好不好?”
易伊卿:“好,我先請個假,今天的狀態(tài)也沒法工作了……”
樂業(yè)等伊卿發(fā)送消息請假完畢,倆人便來到閣樓。一進門,見到破敗不堪的大垃圾堆和屋頂?shù)拇罂吡瑫孔叱龅暮率逡矝]有精神,頓時有一種凄楚感。
施樂業(yè):“爸爸,婉清姨娘還沒醒呢嗎?”
郝仁:“嗯,一直睡的很沉……”
施樂業(yè):“噢,我先把把脈。”
樂業(yè)說著,輕輕走進書房,給溫婉清把脈。末了,對站在門口的夫妻二人說道:
“爸爸,姨娘,婉清姨娘是半脈強勁,半脈消失,用傳說的說法,可以解釋為只有三魂,沒了七魄。爸爸,消失的七魄果有幾顆?”
郝仁:“當時太亂,感覺六七顆吧。”
施樂業(yè):“嗯,傳說是真的。爸爸,你有神奇的物件兒,沒機會和兒子說的嗎?在這里的。”
郝仁:“這里……噢,只有那些神奇的瓶子,也是和你姑姑在那個小鎮(zhèn)得到的,說是魂瓶……”
郝叔說著,便踩著碎玻璃來到墻角,提著墊布的四角,都拿了過來。樂業(yè)好奇地一個個拿起觀看,問道:
“爸爸,這里面是什么?”
郝仁:“原本沒有東西呀……”
施樂業(yè):“有東西……爸爸,你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看看是什么?”
郝仁:“我看看……”
三人都好奇地蹲著,郝叔接過瓷瓶,單眼看向里面,不禁笑容滿面:
“兒子!是松果,七魄果!可……它是怎么進去的?怎么倒不出來……”
施樂業(yè):“爸爸舍得這瓶子嗎?”
郝仁:“當然……噢,呵呵……”
郝叔失笑,當?shù)囊宦暎诘厣洗蛩榱舜善浚活w松果在地上亂轉(zhuǎn),郝叔趕忙抓住,惹得二人也失笑。
接著,又看其它的,果然找到七顆。
施樂業(yè):“爸爸,姨娘,大鵬把首烏根也挖走了嗎?”
郝仁:“對啊!沒有!呵呵……兒子見笑了哈。”
施樂業(yè):“怎么會呢……”
見郝叔徒手便去扒開碎玻璃和枝葉碎木,伊卿笑道:
“不急,我們娘倆不和你搶功。呵呵”
郝仁:“呵呵,夫人見笑了……”
看著郝叔很快扒出大大的根莖,樂業(yè)笑道:
“請清洗干凈備用。”
郝仁:“是!小神醫(yī)盡管吩咐。”
施樂業(yè):“嘿嘿,爸爸,你這里有榨汁機和研磨器嗎?”
郝仁:“有啊,爸爸很少買現(xiàn)成的調(diào)料粉,基本都是自己配比研磨的。”
施樂業(yè):“好的!爸爸,洗凈切塊,榨汁,殘渣烘干。我來采集點干貨。姨娘,您先研磨七魄果。哈哈,咱臨時開藥鋪了……”
郝叔伊卿都笑了,滿滿的希望,令三人忘卻了擔憂。
樂業(yè)采集了各種干草,還有點干的松針,小的草籽就連同土壤一起,放在漏勺上沖洗整理,烘干。郝叔做夢也沒想到,微波爐調(diào)檔便可做烘干機使用。伊卿只管坐在椅子上,雙腳前后蹬著研磨器的滾輪,無論樂業(yè)放進什么,就只管蹬。
忙活了將近兩小時,一切完備,郝叔扶起沉睡的溫婉清,伊卿端著首烏汁,樂業(yè)用小湯匙慢慢喂下。溫婉清本能地吞咽著,一直用了一個小時,兩大碗汁液才喂完。
施樂業(yè):“爸爸,我和姨娘去做飯,您先在這里守護吧。房子不忙修理,婉清姨娘醒了,就接回家里,然后再修。”
郝仁:“好的。我先收拾一下垃圾。”
施樂業(yè):“嗯,爸爸,只把碎玻璃扔掉,那些干草樹木我都要留著。”
郝仁:“好的,爸爸給你分類裝好。”
施樂業(yè):“那就太棒了!姨娘,放心吧,我們回家做飯。”
易伊卿:“好兒子!”
伊卿親了一下樂業(yè),二人高興地回家做飯。
一進門,二人呆住了。不知道柳青青和孩子是不是在自己房間,客廳沒人,只見大鵬正在拔掉嬰勺的羽毛,而嬰勺并沒有慘叫,反而很享受的樣子,但已經(jīng)丑得有點慘不忍睹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慢慢靠近陽臺。樂業(yè)喃喃地道:
“姨娘,放心吧,婉清姨娘一定會沒事的……這是小鳥吃的三魂苗和七魄果起作用了……它倆,也許很快就會變成大鵬……”
樂業(yè)一邊說,一邊撿起羽毛,寶貝一樣,放在一起。伊卿見狀,便拿來兩個手提袋,裝進去。而大鵬見樂業(yè)撿起羽毛,便不再繼續(xù)拔,歪頭歪腦看著樂業(yè)。樂業(yè)也不客氣,直接捧下來一只嬰勺,就給拔光了,像一只長腿白條雞。奇怪的是,大鵬并沒有管,只是叫了幾聲。
易伊卿:“兒子,這是難得的藥材嗎?”
施樂業(yè):“是啊,只有傳說中才有,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咱家遇到了。傳說相思最難醫(yī),鵬羽焙之,為粉末,和蜂蜜,一飲而愈。大鵬鳥只有傳說中才有,妖王之王,哪里能得到鵬羽?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了,是它換羽的時候才能得到。”
易伊卿:“噢,怪不得它很舒服的樣子,是換羽了。”
施樂業(yè):“應(yīng)該是藥力作用,大鵬是殺了渡劫的新妖,藥力,或者說是修為,起了作用。估計這兩只小的,今年就能長大,不用再等很多年了。還有,嘿嘿,如果有緣,兩個新妖會馬上轉(zhuǎn)世,婉清姨娘會生一對兒神童龍鳳胎,和弟弟妹妹一樣。”
易伊卿:“真的!那太好了!”
施樂業(yè):“嘿嘿,我也只是估計。不過,傳說,這樣的孩子不好帶的,需要讓他們棄惡揚善,否則,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禍。他們能力太大,且很難安靜下來,像拆家的二哈一樣。”
易伊卿:“厲害啊兒子!你雁媽媽也這么說。我們都想好了,將來讓玉龍佩珠當兵去,保家衛(wèi)國!”
施樂業(yè):“這個主意好!他倆一定會是兵王。”
易伊卿:“呵呵,只要做好事就行。兒子,給弟弟妹妹起個名字。”
施樂業(yè):“哈哈,姨娘,只是個猜測,還是人家自己取名字吧。”
易伊卿:“呵呵,取一下,給他們參考。”
施樂業(yè):“嗯……就叫小松小何。”
易伊卿:“不錯!呵呵呵,兒子,小心點別掉下來。”
施樂業(yè):“呵呵,爸爸的鷹巢工程不錯,很結(jié)實。這是可遇不可求的藥材啊!一個小的都是寶貝,說不定就能治愈一個人呢。”
易伊卿:“嗯!看來大鵬也喜歡你,看你的眼神挺溫柔的。”
施樂業(yè):“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喜歡小孩子。”
易伊卿:“是,對大人很高冷。”
施樂業(yè):“真是有緣啊!我這次可來對了!”
易伊卿:“是啊,要不我們可能就當垃圾扔掉了,那真是純粹的暴殄天物!”
施樂業(yè):“咱家運氣好。閣樓的那些干草碎木,必定對理正驅(qū)邪,溫養(yǎng)血肉有奇效。這些好東西,給藍姨娘留點,我?guī)еc,豫城也沒有的呢。”
易伊卿:“嗯!那你們就更是神醫(yī)了!”
施樂業(yè):“嘿嘿,神醫(yī)還需神藥助啊。好了!都撿干凈了。飛天遨天,謝謝你們!”
大鵬叫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兩只大白條也伸著光光的脖子,輕聲叫著,仿佛也在謝謝樂業(yè)。樂業(yè)摸了摸它們,然后下來了。
施樂業(yè):“姨娘,我們做飯吧。估計啊,晚上婉清姨娘醒了,會吃喝很多。這些天她吃的越來越少,像辟谷似的。”
易伊卿:“嗯,她不讓大家去看她,不想讓大家看見她不美的樣子。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忍不住流淚……”
施樂業(yè):“姨娘,您放心,婉清姨娘不會有問題的,也是和爸爸前世有緣,這些具體事情,姑姑應(yīng)該都知道,等她來了,就會告訴您的。”
易伊卿:“嗯,兒子,我做什么?”
施樂業(yè):“您弄些蜂蜜水吧,弄上兩大桶,估計婉清姨娘會喝很多的。姨娘,七魄果生死人,三魂根肉白骨,等婉清姨娘好了,我們就能見證神奇了。本來,我以為成熟了,還有可以繼續(xù)種的果子,沒想到被大鵬的孩子間接吃了。都是奇妙的緣分啊!”
易伊卿:“嗯,兒子,可能冥冥中都是注定的,你爸爸遇見了,就是因為需要救婉清姐姐。現(xiàn)在用到了,種子也沒了。呵呵呵。”
施樂業(yè):“呵呵,是唄。如果真的轉(zhuǎn)世了,新的弟弟妹妹必定也有獨特的過人之處。渡劫失敗,便也成了緣分。姨娘,玉龍佩珠也有獨特的地方吧?”
易伊卿:“嗯,有,他倆天生就會在水里呼吸。而且霸道得很,抓過身邊的生靈就吃的!”
施樂業(yè):“哈哈哈,雁媽媽沒說他倆是妖王轉(zhuǎn)世嗎?”
易伊卿:“說了。不過,對家人都很好的,就是擔心到外面的時候,普通孩子被他倆拿捏得太慘。一笑都把十六七歲的少年兩腳踢暈了呢。你知道不?”
施樂業(yè):“哈哈哈,知道,我倆聊天的時候他和我說了,是爸爸趕回來解的穴道。我也惹過同樣的禍,是媽媽解的穴。不過也好,后來就沒人敢霸凌我們了。我們兄弟姐妹,好像只有無為哥哥沒惹過禍。哈哈哈……”
易伊卿:“呵呵,你們都是好孩子,只是引起了他們的嫉妒。兒子,知道假期聚會的事嗎?”
施樂業(yè):“知道,無為哥哥都安排好了,我是因為壺濟堂的事先來了。姨娘她們也會來的,只等婉清姨娘的結(jié)果呢,雁媽媽怕有意外,才改了時間,本來是定的昨天。”
易伊卿:“哦?怎么沒和我說?”
施樂業(yè):“雁媽媽說你會懂的,只是問我有沒有把握治好。我說只要不出意外,就沒問題。雁媽媽就改日期了。我估計,雁媽媽也想到了,婉清姨娘不會愿意讓大家看見她不美的樣子。”
易伊卿:“嗯,我懂……”
娘倆邊做事邊聊,樂業(yè)也不著急,邊聊邊準備食材,都齊備了,便停手了。
易伊卿:“兒子,為什么停手?”
施樂業(yè):“婉清姨娘中午應(yīng)該不會醒的,爸爸也不會有胃口吃飯,就等爸爸打電話來再炒也來得及,免得涼了不好吃。現(xiàn)在,估計柳阿姨要用廚房了。姨娘,蜂蜜水夠了,您也小睡一會兒吧?”
易伊卿:“我沒事,也睡不著,我先去接一笑放學(xué)吧。”
施樂業(yè):“也好。我去打擾一下弟弟妹妹,他倆很聰明。嘿嘿。”
易伊卿:“呵呵呵,好,你們玩吧。”
樂業(yè)答應(yīng)著,伊卿便去接一笑放學(xué),正遇見唐夫人也在等著一笑放學(xué),于是,又和接初中孩子的老姐妹炫耀一番女兒伊卿,上了高三的外孫一笑。
之后的下午,一直等到傍晚,郝叔來電話了,溫婉清醒了。樂業(yè)炒好菜,便和伊卿來到閣樓。
屋子已收拾干凈,樂業(yè)用蜂蜜水將藥粉和好,三人又配合著一口藥,一口蜂蜜水,給溫婉清喂下去。然后,又給喂飯,吃的太少,便又給喝了些蜂蜜水,放好讓她歇息。很快,溫婉清又睡了。
剩下的飯菜,端到廚房,郝叔都吃了。
郝仁:“兒子,看氣色好了很多,為什么不說話?”
施樂業(yè):“缺少七魄。婉清姨娘現(xiàn)在還不適合移動,等再次醒來,您就給蜂蜜水喝,隨便喝多少都行。那時候,婉清姨娘會變得更好看,也更聰明,可能,還會很厲害的武功。如果您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問姑姑。”
郝仁:“她倒是告訴我了,難道……幻海七仙就在七魄果里?那仙子也一同進入了地魂府?”
施樂業(yè):“可能還有兩個妖王轉(zhuǎn)世,婉清姨娘會生一對兒神童龍鳳胎。”
郝叔一下臉就紅了,樂業(yè)和伊卿相視一笑。
施樂業(yè):“哈哈,爸爸,被我猜中了!傳說都是真的!您老人家一定也是誰轉(zhuǎn)世的,前世的緣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一世才相遇。您不用害羞,婉清姨娘大限之時,任誰都會答應(yīng)她的一切要求的。這都是緣分,咱家本就是個奇幻之家,奇妙的事情已經(jīng)不足為奇了。松鼠和首烏渡劫不成,轉(zhuǎn)世到咱家,七仙阿姨剛好填補婉清姨娘七魄,狐仙前輩入住地魂府,一切都是緣分。您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婉清姨娘天生地魂太弱,需時時滋養(yǎng),否則性命堪憂?”
郝仁:“記得。”
施樂業(yè):“婉清姨娘把祖?zhèn)饔駢嬞浗o您,就開啟了奇妙緣分。姨娘把玉墜分給了我們,一個已不足以滋養(yǎng)婉清姨娘了。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一步步的,您回想一下,一定都是注定的機緣巧合。飛天遨天殺死了松鼠和首烏,間接把七魄果喂給了孩子,它倆已經(jīng)換羽了,等長出新羽,就是神雕大鵬了,不用再等很多年。我還得到了神藥鵬羽。您說,是不是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易伊卿:“他爸,婉清姐一片癡情,你沒錯,不是花心,更不是渣男。兒子說的對,所以,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幸福過日子,精心做好事,一如往常。只是,你需放下歉疚的想法。”
郝仁:“嗯,是。昨晚連我都絕望了……呵呵……像過山車似的……姐姐說,我是鄧只吾轉(zhuǎn)世,陽壽且長。但她也不知道鄧只吾和那仙子有何淵源,因為人鬼仙妖的名冊都沒有她的記載。”
施樂業(yè):“或許,婉清姨娘醒來,她會告訴您一切,因為,她會有九個人的記憶……”
易伊卿:“這么神奇?”
施樂業(yè):“嗯!雜物志記載了很多傳說,玉龍佩珠的傳說也有記載,里面關(guān)于修行得道的記載也有。傳說,魂魄撕裂后,繼續(xù)修行,也可附著實物而生,而且記憶不忘,就像傳說轉(zhuǎn)世投胎沒有喝孟婆湯。所以,婉清姨娘應(yīng)該有九個人的記憶,因為她自己不是起死回生的那種借尸還魂,是重病回春。”
易伊卿:“噢,我都好奇了,等她恢復(fù)健康了,我先聊聊。嘿嘿。”
施樂業(yè):“呵呵呵,她一定會和您實話實說的,另外嘛,就只有爸爸了。”
易伊卿:“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幾時可以痊愈?”
施樂業(yè):“鵬羽長齊時。”
易伊卿:“哦?噢,我好像明白了,呵呵。”
施樂業(yè):“姨娘絕頂聰明,怎么會不明白呢?嘿嘿。”
易伊卿:“哈!像你爸爸一樣調(diào)皮,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施樂業(yè):“姨娘,咱們回吧。等婉清姨娘再次醒來,估計會脫皮,然后變得更漂亮。爸爸,到時候您幫姨娘搓澡,像東北那樣搓澡,把蛻皮留好給我。”
郝仁:“哦?也是良藥嗎?”
施樂業(yè):“定是除胃腸積食沉疴良藥。還有……呵呵,您和姨娘別笑哈,婉清姨娘醒來之后的第一次排便,您也給我留著,最好風(fēng)干,嘿嘿,是涎香,垂涎三尺的涎。呵呵呵。還有,您偷偷的把處子血的床單剪下來給我,我有辦法提取出來。嘿嘿。”
郝仁:“呵呵呵,不讓我們笑,你自己一直忍不住笑,瞧把你姨娘憋的……既然都是藥材,爸爸給你弄好就是。別憋著啦,敞開笑吧?呵呵呵呵”
伊卿終于放聲而笑,樂業(yè)也忍不住笑。都知道,雖然是入藥的東西,但說出來還是挺搞笑的。
易伊卿:“兒子,真不愧是神醫(yī),這奇奇怪怪的東西,也能入藥。哈哈哈,請原諒我的無知,呵呵呵呵。”
施樂業(yè):“嘿嘿,姨娘有所不知啊,平常藥材中,處子血最是難得。而高級藥材中,清空腸胃吃了靈藥后的涎香,就更是可遇不可求。這兩種藥材,都是輔助作用,但會大大增加療效,立竿見影。因為太過難得,很多醫(yī)師都放棄找尋了,甚至忘記了這兩種藥材的特性,確實也沒有時間找。兒子既然遇見了,又是自家人,當然要保存?zhèn)溆昧恕:呛呛恰!?p> 易伊卿:“嗯嗯,涎香嘛,姨娘沒辦法,至于處子血,姨娘可以偷偷的告訴你的小哥哥們,讓他們到時候給你收好留存。嘿嘿。”
施樂業(yè):“我就說嘛,姨娘絕頂聰明!兒子早也想過,但有犯上之嫌,沒敢說。哈哈哈。”
易伊卿:“好的!這是咱們的秘密。走吧,別影響你爸爸做事。哈哈哈。”
郝叔苦笑著,看著二人大笑著對他擠眉弄眼走了。然后,進入書房,看著沉睡的溫婉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