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出院了!”
人們都這么對我說,而我出了哪里,又到了哪里,我自己卻一無所知,還是覺得空蕩蕩,但回頭一看。
那個殘碎的建筑物上有幾個大字
精神療養院。
紅色大字,我突然想起來我是從這里出來的,要回到我的家里去。
之前在這兒過著規律的生活,早上六點起床,吃飯和藥,閑逛到中午十二點吃飯和藥,再閑逛到下午六點吃飯和藥,然后躺在一張單人床上,睜著眼睛等待睡眠。
時間就這樣存在著,只以二十四小時為一天,之后清零,重來。
這樣過了好久吧,多久我估摸不來。
直到我有一天聽到一個白衣人說你康復了,可以出院了。
我就離開,看到了路,路通門。
我走完了路,到達了門,有個黑衣人給我開門,我出來了。
現在站著這里回頭看,看到了精神療養院這幾個字。
那個白衣人是我的主治醫生,那個黑衣人是保安,我手上拿著幾張紙,寫著出院有關的事。
我終于轉動頭部,看到了外面。
這地方很荒,我扔了紙,吊死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