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章立晚上回到家要進次元倉，章郎一把扯住了章立。章郎讓章立吃完飯再去，章立晚上吃飯可快了，吃完就去了ZERO。自作主張看見遠處一輛不一樣的跑車，暮無霜痕開著車到自作主張的面前，學著電視上開車門。自作主張看著車子劃掉的油漆，暮無霜痕讓自作主張上車，暮無霜痕踩油門，車速不快。自作主張：“你這車漆很是個性啊。”暮無霜痕回答：“我也覺得，要是沒撞車就沒這么個性了。”自作主張關心的問：“你怎么撞車了。”暮無霜痕有些慚愧的說：“我不會開車。”自作主張的表情瞬間呆滯，話都說不利索：“我。。。我。。。我。。。”章立解釋道：“放心，現在是AI。”聽到這句話自作主張放心了。

　　兩人來到一片開闊的空地，在空地上練習車技，暮無霜痕操作跑車。漂移、氮氣、小噴、空噴和落地噴，只練回了基礎操作。練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暮無霜痕在面前用手一滑，出現了畫面。自作主張要練習技巧，斷位漂移、甩尾漂移、cw噴和wcw噴，技巧上比暮無霜痕要高上許多，看著自作主張的技術比自己好有點不是滋味。自作主張練習的差不多了，來到暮無霜痕的旁邊躺下，說：“要不咱們去高速上跑。”暮無霜痕拒絕了：“這和游戲不一樣，沒有專屬的賽道，再撞了要刷漆的。”自作主張沒有在說什么，躺在草地上和暮無霜痕看著藍天。

　　暮無霜痕問：“你不練習了？”自作主張回答：“練習的差不多了，歇會兒。”暮無霜痕揮了揮手，面前的畫面就調整了位置，畫面也變大許多，適合兩個人觀看。暮無霜痕問：“你覺不覺得ZERO有點亂了。”自作主張回答：“沒有，我覺得挺合適的，畢竟是虛擬世界。”暮無霜痕接著說：“你不覺得這個賽車要專屬的跑道嗎？像《飛車世界》一樣，永遠不會翻車，我早上差點把別人撞翻。”自作主張回答：“原來你的車漆是這么掉的，我覺得有一個專門飛車的世界，就更好了。”

　　暮無霜痕的手不停的滑動著，畫面也在跟著不斷的變換，沒有一個是暮無霜痕喜歡看的。自作主張說：“你喜歡看直播嗎？”暮無霜痕回復：“你有什么好的主播推薦。”自作主張說了一聲“有”，然后按了一下手環，手環彈出UI界面，找到主播后，手指按住手環彈出的界面，滑向空中的畫面，暮無霜痕的畫面逐漸被替換，暮無霜痕和自作主張的手環相繼閃了兩下。

　　空中的畫面，畫面顯示一個人在大海中沖浪，踩著滑板。暮無霜痕“哇哦”：“沖浪。”暮無霜痕看到房間的名字“穿越太平洋”，暮無霜痕又“哇哦”一聲，說：“他該不會是像用沖浪板穿越太平洋吧。”自作主張點了點頭：“我最近關注的，這個主播已經在海上滑了一個星期了。”暮無霜痕有個問題：“他這么劃不會讓鯊魚給吃了嗎？”自作主張回答：“不會”。話音剛落，穿越太平洋博主就進了鯨魚的肚子。自作主張說：“喂鯨魚了，不是鯊魚。”暮無霜痕：“我的嘴好像開光了。”自作主張：“別好像，就是。”

　　暮無霜痕看了下手環的時間，到回家點了。自作主張調侃到：“你挺準時啊！”暮無霜痕回答：“沒辦法，爸媽定的兩個小時，不然又得說我。”暮無霜痕：“明天見。”自作主張回復：“明天見。”暮無霜痕離開了ZERO。

　　在之后的一年時間里，ZERO添加了很多新玩法，例如寵物、變形機甲，怪獸嘉德爾、御劍飛行等等。ZERO中出現不同的元素，雖是虛擬世界貌似沒什么問題，但又很有問題。ZERO的股票和用戶一直在不斷增漲，偶爾會有一兩個關于ZERO的負面新聞，但在ZERO帶來的經濟效益和非凡體驗面前，似乎都是小問題。

　　Game公司的服務器，來自ZERO的聲音：“proxyer接口設計完成，僅次于我。”沒有任何人聽見。

　　某一日的晚上，章立并沒有進入ZERO的世界，趴在桌子上玩游戲。章郎打斷了章立，問章立：“今兒星期天，怎么去ZERO了。”章立回答：“累了，就我一個人沒意思。”章郎：“沒意思，就來搶我的桌子。”章立：“你有不玩，再說你看電視又不用桌子。”章郎把桌子推到了一邊，章立看了下章郎，在桌子上操作著。

　　章郎想起一件事，關于ZERO的。章郎問章立，在ZERO的資產怎么處置。章立回答：“等將來到最高價，我在賣。”章郎讓章立現在就開始賣：“現在已經是高價了，在不賣就賣不出去了。”章立十分不屑，認為老爸沒見識：“在等一等啊，ZERO的股票和商品還在漲。”章郎：“我已經賣了一半的資產，掙了45億古通。”章立聽到頓時眼方金光，劃掉桌子上的游戲，坐在章郎的身旁。章立：“老爸給我1億，我不給老媽說。”

　　這時，門把手轉了，張欣回來了。章郎委屈地說：“老婆我賺錢本來是要跟你一起去旅行的，章立他不讓。”章立解釋：“我哪有，我就是要點零花錢。”章郎說：“一個億，你那是獅子大開口，那是零花錢。”。章立一個“我”字還沒說完，張欣就打斷了，讓他倆講一遍事情的經過。張欣聽完，不讓章郎給章立零花錢。章郎笑得很得意，張欣說：“該花自己的錢了，給你爸留點存款吧”。說完，張欣就去洗澡了。

　　章郎很得意的說：“你媽不幫你了。”章立不服氣的說：“咱看下次。”章郎又扯到之前的話題。催章立賣ZERO的資產。章郎用著嘲諷的語氣說：“最高點我都把握不住，你就行？”章立很不想賣，用著氣憤的語氣說:“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章郎沒在說什么，章立拿出手機在沙發上玩著游戲。過了一段時間，章立把手機放在大腿上，手把頭發往上撩，嘆了口氣。章立玩游戲時一直沒狀態，開始刷起了短視頻。

　　在ShortClip平臺，章立刷到了關于股票的內容。在旁邊的章郎湊了過來，說：“咱倆一起看唄，我也很無聊啊。”章立換著視頻內容，刷到一個視頻停下了，視頻的標題“大起大落才是股市”。視頻的內容是，兩個人在電腦面前炒股，看著不斷上漲的數字，僅僅幾分鐘的功夫漲了十倍。一個人要賣掉，另一個不想賣，兩個人起了爭執。最終兩個人選擇分道揚鑣，在賣出的時候，交易停止了；兩人追悔莫及，仿佛掉進了低谷。

　　看到這里，章郎插了一句：“這就是貪心，你把握不住最高點。”章立不服：“他們最后還是賺了。”章郎說：“那是運氣，不是所有人都這么好運，知足長樂。”看章立有些動搖，章郎接著說：“只要不賠錢，你就是贏家；以后漲價你只會少賺一點，將來直線下滑，你就什么也沒了。”章立反駁：“怎么可能直線下滑，現在不還是在增長。”章郎說：“ZERO已經亂了，下滑是必然的，一旦下滑你賣都賣不出去。”章立想反駁但老爸說的很有道理，章立撩了下頭發，陷入了思索。

　　張欣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摸了摸章立的頭，張欣說：“你倆還在為賣ZERO的資產爭執。”父子倆點了點頭，氣氛略顯沉悶。張欣摸了摸章立的臉蛋，說：“聽你爸的，你爸踩過的坑比你吃的米飯都多。”章立：“可。。。”張欣溫柔的說：“聽媽的，回去睡一覺好好想想。”章立轉身要回屋，在章立走的時候，章郎補充了一句：“你本來是贏家，但你要輸，怪不得別人。”

　　聽到這句話章立停頓了一下，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章立想著老爸的話，久久不能入睡，在賣與不買之間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