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肖歌和狗蛋爺爺來到水潭邊。
狗蛋已經(jīng)沒事,只需要靜養(yǎng)。聽說肖歌要來看看水潭的情況,狗蛋爺爺極力要求陪同,肖歌想到自己上次暈倒,也同意了。
肖歌卷起了袖子,看向眼前的水潭,陽光的照射下,水潭依舊黑沉無波。
“大爺,這水潭平時有活物嗎?”
“往年都是有的,水潭嘛,很多動物都喜歡,我們有時也在這釣點兒小魚小蝦的,但今年你一說是挺奇怪,就挺奇怪……好像很少看見。釣魚也都是水草。再加上水潭總出事。來這兒的人就更少了。”
肖歌點點頭,心里想,恐怕水里的生物都被水草給吃了。
“小肖,需要我干啥?”狗蛋爺爺摩拳擦掌。
“大爺,您受累背對我離遠幾步,一會兒我叫您,您再過來。”
“懂懂,我懂!”大爺一幅這我熟悉的神情,“家學不能外傳,你放心好了!我懂!”
肖歌哭笑不得。嗯?雖然感覺好像被誤會了,但…能達到效果就好吧。
肖歌說完就坐在了地上,方便躺倒。隨后在身前召喚出兵俑,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肖歌控制得更為精準。光線昏暗,兵俑一路向下,水潭始終十分幽靜,只有水草在搖擺。
肖歌小心避開水草,逐漸沉底,心情卻愈發(fā)嚴重。滿潭的水草,魚蝦不見尚可理解,可是連死去的尸體都沒留下就有點嚇人了。
放在志怪小說中,只怕這水潭成妖也是兇性十足的大妖了。
終于到了水潭底部,水草在潭底宛若一片密林。肖歌也避無可避。
于是他凝神聚氣,長戈橫掃,一波水草應聲而斷。
但原本靜如密林的水草感知到水潭來了“獵物”,其他的水草隨即瘋狂地向秦一涌來,層層疊疊裹住秦一。
肖歌也不由緊張又后怕,還好自己操控的是兵俑,不需要呼吸。
肖歌于是操控著兵俑站在水草圍成的圓球內,高舉手臂,用力向下向內側揮動,戈援將水草裹成的圓球,割開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無數(shù)水草翻飛。
兵俑從水草包圍中突破出來,乘勝追擊,向潭底水草根部刺去,將水草根部撅斷連泥翻出。
其余水草仿佛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不要命地纏繞在秦一身上,秦一的盔甲逐漸被腐蝕,肖歌則用這點時間指揮兵俑瘋狂挖掘。
潭面不斷翻涌,被撅了根的水草漂浮了厚厚一層。
而隨著兵俑和水草的激戰(zhàn),肖歌感到體力和精神逐漸不支,好在昨天吸收的玉石能量較多,肖歌覺得,憑體力,能拼的過!
潭下的水草越來越少,兵俑的護甲破破爛爛但依舊沖勁十足,剩下的水草眼看敵不過,竟突然放棄了掙扎。
肖歌愣了一下,這是打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它是真的慫了,還是在準備大招。
大力出奇跡,一力破萬法。
肖歌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只見戈的頂端伸出了一尖銳小支。隨即實處全身力氣,雙手掄戟,向前力劈,宛如鐵棍砸泥墻,潭底泥石亂流,水草被連根震起。
“嘩啦——”水潭潭水涌入空中,倒掛灑下,水中帶著腥味,還有水草和泥土的殘塊。以水潭為中心,像是下了一場水草雨。
要了命了…肖歌離水潭不遠,被澆了一身。腥臭味熏的他一恍神。
“小肖,你沒事吧!”
遠處的狗蛋爺爺十分擔心,聽見動靜連忙跑過來。
肖歌還得控制水下的兵俑,也不答話,只是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重回水下,一個一閃一閃的晶體在泥流中格外引人注意。肖歌驅使兵俑前去,晶體被包裹在一株底部略成紫色水草的根須之中。
肖歌好奇地驅使兵俑伸手去取,原本垂頭喪氣的水草卻突然暴起,肖歌措手不及,只抓住了晶體,竟讓水草扯著半截根須逃了出去。
正待去追,卻發(fā)現(xiàn)兵俑不受控制僵硬在湖底。留在手里的半截根須化成紫水,將兵俑的手臂浸染。
MD,肖歌皺著眉頭,一狠心將兵俑手臂砍斷,體力和精神力飛速流失。
無奈只得讓兵俑帶著綠色晶體回到了意識空間。
水潭邊,肖歌睜開眼,又是熟悉的無力感,好在這次沒有暈倒。
看著狗蛋爺爺焦急的眼神,肖歌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
“走,回去吧。”
狗蛋爺爺趕緊摻著肖歌站起來。倆人慢慢向屋里挪動。
“小肖…不…肖大師,這水潭的問題算解決了嗎?”
“差不多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潭面,渾濁的潭面依舊死寂。
小賣鋪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來到水潭邊,手上拿出一個圓形的白色表盤,表盤打開,屏幕上虛擬指針滴滴答答地亂轉,直到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綠點,指針才停了下來,開始滴滴答答地響。
“找到了。”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左手前伸,一小串潭水脫離地心引力,自下而上,聚在年輕人的手中,將表盤包裹在內。
仔細看,水和表盤中間還有一層透明的薄膜。
將水球輕輕一拋,水球便帶著表盤重新墜下,沉入水中,向表盤定位的位置不斷移動。
藏起來的紫色水草正試圖重新扎根。雖然肖歌薅下來了大半根須,但好在還有一些可用的。
正在這時,周圍水波微動。沒有感覺到其他異物的接近,紫色水草放松警惕,繼續(xù)扎根。
突然,一團水霧炸開。白色的表盤底部噴射出一張網(wǎng),將水草網(wǎng)住。接著滴滴答答的聲音愈發(fā)響亮。
潭邊的年輕人于是拿出一個魚竿,魚鉤卻是金屬。不一會兒,就將表盤釣了上來。
狗蛋爺爺屋里。
“大爺,您和村里的人說說,在潭邊立一圈圍欄。平時大家也盡量少去那。”
潭底的水草,除了那一株帶點紫色的,其他的已經(jīng)清干凈了。那株奇怪的水草也被自己扯壞了大半。
自己目前的能力,無法追蹤逃跑的水草。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
“好,你放心。我一定照辦——”狗蛋爺爺一臉鄭重。
對于肖歌,他一百個信服。不說別的,就素不相識救狗蛋,帶狗蛋去醫(yī)院。他心里就認定了肖歌。更別提那水潭本就邪性。
肖歌點點頭,感覺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和狗蛋爺爺告別。
坐在車的后座,肖歌歸家的心情更加迫切。
“小米同學”
“回家”
……
小賣鋪大門禁閉,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對著紫色水草一番查看后,撥通了電話。
“陳組長,我這邊有情況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