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這個瘋婆娘!啊啊——還敢打我!啊——”林大少鼻青臉腫,抱頭鼠竄,滿地打滾,氣瘋了的他哪還管得著形象身份問題。
“臭婊子!你們竟然敢……啊——竟敢打城主府的少爺?!”
“你這個不知好……哎呀——不知好歹的賤人,給臉不要臉!你等著,城主府不會放過你!”
……
一行狗腿子,哦不,現在時豬腿子了,本是好心想要救駕,不料卻撞個人仰馬翻。
戰場從大堂轉向前院,往大門方向行進。
“昨兒是不是都吃屎去了,怎么盡噴糞!真臭!狗改不了吃屎,我諒解,但是作為主人放出來禍害人就不對了;你說放出來害人捉回去也就罷了,自己也去吃屎就犯賤了不是!”紫凝噼里啪啦轟炸著氣得頭頂冒青煙的林大少,厭惡得撇撇嘴風,而后輕云淡道:“唉,扔出去吧,放他們回狗窩。”
“你你——有種,給我等著,林家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小姐你太有愛了,城主府是狗窩。”天巧壓低了聲音哧哧地笑。
“哎呀!是哪個不開眼的,沒看到本少爺嘛?瞎了你們的狗眼啦啊!還不快來扶本少爺起來!”林大少正是怒火中燒無處發泄,也沒來人就叫囂開了。
紫凝摸摸下巴,估摸著他是本命年沒穿紅色才霉運連連。原本她的小院那是門可羅雀,哪怕是橫行霸道亦不會撞上什么人,只是今兒不知是哪個黃道吉日,大門口又迎來一撥人,正好和臉面丟盡的林大少撞個滿懷,結果自然是林大少這位傷員又添了新傷。
“呦,這演的是哪出戲啊?好不熱鬧啊。”來人對著看不清面目的林大少自然是直接無視了。
“說你們呢,撞了少爺當沒看見就行了啊?一個兩個的都和那賤人一樣不開眼,”林大少瞇著熊貓眼看著對面的人不明所以以為他們是怕了,得意洋洋道:“少爺我大量,跪著給爺道個歉就算揭過了。”
“那么難聽的狗吠聲,鄭兄聽到了嗎?”錢肴斯折扇唰的打開,皺眉道。
“錢兄說的是,吠得還很大聲啊。”鄭慎言隨之附和,嘿嘿一笑。
“你……”今日處處碰釘子的林大少詞窮了,平日那需要他這般唇槍舌戰,大動干戈啊,勾勾手指還不手到擒來,誰有那膽子忤逆他,嫌命長了。
……
對于這幾位不速之客,紫凝可沒有半點好感,都是老肥豬上屠——挨刀的貨,樂于坐山觀虎斗。
“小姐,那幾個人是誰啊?”天巧戲看得津津有味,回味著,徒然發現還不知是何方人士和那林大少一樣有才——蠢材。
“錢鄭兩家的人。”
天巧自然知道錢鄭兩家人,皺眉道:“他們也是沖著幾日后的拍賣品來的?”
“昨兒的人里肯定有他們的人馬,暗的不行就來明的了。恐怕還不止,他們應該得到翡翠礦的消息了。”
“小姐,你怎么……”
天巧正疑惑,卻被剛剛還在掐架,現在卻在稱兄道弟的三人震驚了。
“原來是林兄啊,失禮失禮,剛才你……呵呵……”錢肴斯假意咳嗽,把后半句話——你一副豬頭樣,沒認出來——吞了回去,又道:“沒有注意到,是我們的不是了。”
“沒事沒事。”林大少艱難得牽動嘴角,擺出勉強算是笑容的臉色,“剛剛錢兄所說正合我意,不信憑我們三家,看她還敢囂張!”
“那是,想必是個識時務的人,”像是達成了一致,錢肴斯自認為和善地對紫凝說道:“林姑娘好,我們又見面了,不請自來還望見諒啊。”
“哪里,哪里,是寒舍蓬蓽生輝了。”紫凝亦是和和氣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不動聲色將錢鄭兩家人和林大少引進大堂,王嬸利索地安排人端茶送水。
紫凝庸懶的斜靠在主位上,悠閑地小口品著茶,不言不語,她倒要看看他們耍出什么花樣來。
“林小姐。”錢肴斯見紫凝一派閑適心里就一陣火氣,終于忍不住道:“拍賣品中有翡翠,不知可否讓我們一驗真假?當然今天到訪主要是為了翡翠礦的事,炎鄭錢三家在翡翠的事上一向同進同出……”說著便盯著紫凝看,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也要分一杯羹。
“哦?”紫凝挑眉,攤了攤手直截了當道:“這恐怕不行了,無論是驗翡翠還是合作,如果下次還有機會,小女子一定不會忘了你們。”
“林小姐,希望你還是再好好想想,錢財要有命享受才好。”鄭慎言不屑道,像是鄙夷紫凝的不自量力。
“是啊,順便將駐顏丹和壓軸的那把劍和劍譜交出來,今兒的事就一筆勾銷了。”林大少仗勢叫囂,他聽父親說那把劍可是好東西。
紫凝氣笑了,這不是來找罵么,她好久沒罵的酣暢淋漓了。
“我這有把刀不錯,還有刀譜。”紫凝笑道。
“別糊弄我,本少爺就想練劍。”
紫凝拼命忍住笑意,“為了表達剛才的歉意,小女子愿意拿出收藏的一把上等金劍,那把拍賣的是我收藏品中最下等的銀劍了,而且劍譜為醉劍,比不上上等劍的劍譜。林大少練了,準能成劍仙劍神,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啊!”
林大少當然不信的。打個簡單的比方,A路遇搶劫犯B:
A:“你別搶我的項鏈,那是假的,但是對我有意義,不如把耳環拿走吧,這對耳環絕對價值匪淺。”
B:“嘿當我傻子啊?”說著拿著項鏈揚長而去,被搶劫犯判定為假的的耳環懶得要了。
結果自然項鏈是假的,耳環是真滴啦。
紫凝現在就是把林大少當傻子耍呢,她清清嗓子道:“你說你,本小姐叫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劍!下劍招式那么多,你偏要去練醉劍,金劍不練,練銀劍!你是想練成醉銀劍,我沒話講!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死皮賴臉要醉銀劍成就劍人!真是的,你看你這張臉,長得真有創意,活得真有勇氣……”
林大少已經光榮氣暈過去,錢鄭兩家的人從開始的憋笑到呆若木雞然后寒意四起,想想這連環罵降臨己身,不由打個哆嗦。
錢鄭兩人決定先下手為強,擒賊先擒王,一個眼神,身后的人立馬對紫凝形成一個包圍圈。
紫凝起身,慢慢踱步到錢鄭兩人面前,狀似無奈得聳聳肩,“墨巖。”
話音落,一揮手一彈指間,圍在紫凝周圍的人全部倒地哀聲叫喚,一群黑衣人如曇花一現,又不見了蹤影,錢鄭管家目瞪口呆。
“全部給我滾,要練劍的練劍去,要做夢的做夢,別在這礙事。”紫凝攏攏一身紫衣,裊裊婷婷地遠去,
“小姐?”天巧擔心的看著紫凝
“沒事兒,收集錢鄭林三家資料就行了。”紫凝眸中凌厲的光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