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中心高樓林立,燈光霓虹襯托了城市的喧囂。
此時,一棟高達百米的大廈內,一個漆黑的房間。
“有人出手阻撓,而且這個人還會些除妖捉鬼的道術。”
房前,八只炭黑的觸手飛舞,不難看出,這就是之前與姜離酣戰的何目魚。
對立的陰影處,一張真皮椅上坐著一個冷俊的男人,暴露在一絲光明下的半張臉透露著十分的陰險。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男人狠敲板桌,半滿的茶杯內,茶水灑出了三分。
何目魚好似很害怕這個男人,男人的狠色嚇的他曲著自己枯癟的下肢,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王,我錯了,王,懇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何目魚俯下了身子,此時的他就猶如處于萬年冰窟,渾身充滿了寒意。
男人悲憫的走到何目魚身前,一臉嗤笑的將何目魚扶了起來。
“機會,機會有的是啊!”,男人的聲音變得尖銳畸形,聽的讓人汗毛聳立。
“謝王,謝王,謝王!”
何目魚一下撲倒在了地上,瘋狂的在男人腳下磕頭。
男人轉身向后擺了擺手,何目魚就如接到圣旨般癲狂地往門口跑去。
嘭!
男人的擺手一捏,何目魚在才接觸到門把手的瞬間化為了齏粉。
“但,機會從來不留給廢物。”
何目魚的尸骸內,一顆半粉的圓珠飛了出來。
男人右手一揮,圓珠好像得到指示往旁邊巨大的培養皿中飛去。
這個房間內總共有十個渾綠色的培養皿,每個培養皿內各沉睡著一只相貌奇異的妖魔。
那圓珠融入了其中一個培養皿不久,培養液就如同沸騰了一般翻滾,里面封存的妖魔的軀體也不易發覺地動了動。
可不久,一切都重歸平靜。
男人咧開了大嘴,撫摸著培養皿的表面,眼里邪光大盛,如同來自深淵的魔鬼。
“十大護法,快快蘇醒助我統治世界吧,吾以撒丁的名義加速爾等的復生。”
男人如同小丑一般,無人回應地自說自話。
“魑!”
一頭山神獸形的兇妖從黑影中鉆了出來,呼吸間都夾雜著濃郁的戾氣。
男人從桌面上推來了一張相片,上面亦然是姜離。
“解決他。”男人寒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決絕。
魑化為了人形,單膝跪在男人的面前。
“愿為王赴湯蹈火!”
......
海市中心,警局。
姜離一臉淡定站在門口,嘴里正叼著一根干草,津津有味地嚼著。
我這要怎么進去?
怎么進去?
雖說我沒犯什么事,但現在真踏馬像是來自首的喂。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的決定還是大搖大擺的進去。
“什么人?”
姜離剛要走進大門,就被警衛給攔了下來。
“我來找一個丫頭,她借了我的大衣,好像官還挺大。”
到現在姜離都還不知道他口中那個丫頭的名字,就算是已經和她滾過床單。
警衛并不認識姜離,更不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剛從警局逃了出來。
對于姜離的解釋,他是真心疑惑的搖了搖頭。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所描述的是哪一位警員,這樣吧,今天晚上七點,會有一批警員調休,您可以碰碰運氣。”
只知道相貌,不知道姓名,姜離也覺得讓警衛就這么去找人,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找了塊干凈的花圃墩,一屁股從天亮坐到天黑,終于,陸陸續續有警員出來了,可姜離就是沒看見江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