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剛,你說飛翼社區(qū)上傳的這些消息是真的嗎?”
“這我哪知道?”
潘洪剛撓了撓頭不以為然的說道:“網(wǎng)上的消息能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錯了,前幾天我在云博上還看到有人說地球人是賽亞人的后代。”
“不過他這圖看起來不像是合成或者P的,”齊俊華看著手機(jī)上的投影,“這么多針孔看著真是太惡心了。”
“確實(shí)很惡心,如果我有密集恐懼癥的話,肯定會被嚇個半死。”
說著,潘洪剛低頭看向手機(jī)上的投影,一名男子仰面躺在地上,他的頭、脖頸、手臂、大腿、胸口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
“嘎。”
這時,公交車在一個站點(diǎn)停了下來。
“啪嗒。”
車門打開,潘洪剛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走進(jìn)車內(nèi)。
“啊哈……”
男人打了個哈欠神情疲憊,雙手插兜搖搖晃晃地從潘洪剛的身邊走過。這一瞬,潘洪剛突然有種脊背發(fā)寒,他立即轉(zhuǎn)身看向剛上車的黑衣男,男人還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洪剛,你看什么呢?”
齊俊華拍了下潘洪剛的肩膀,“看的眼睛都直了,怎么看見美女了嗎?”
“俊華你這么用力干嗎?是想拍死我嗎?”潘洪剛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沒好氣地看向齊俊華。
“哈哈,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齊俊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繼續(xù)問道:“你剛剛看什么呢?看得這么入迷?”
“什么都沒看,你一天到晚問這問那的累不累?剛才從虛空出來,你不是說自己累得快散架了嗎?現(xiàn)在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再胡咧咧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潘洪剛鐵青著臉數(shù)落了齊俊華一通,齊俊華知趣地閉上了嘴巴低頭玩起了手機(jī)。
“飛翼社區(qū)的貼子真是越來越無聊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貼子都有。”
潘洪剛又在飛翼社區(qū)里逛了一圈,沒找到自己感興趣的貼子,索性直接退出。
“啊哈——”
一陣?yán)б庖u來,潘洪剛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剛剛在虛空游戲城里玩了一個通宵還真是有點(diǎn)累了。
“嘀、嘀、嘀。”
突然,潘洪剛感到有某種粘稠的液體滴落到自己頭上,他抬手一摸感覺黏糊糊的,把手移到眼前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只見手掌上是一灘暗紅色的鮮血。
“嘀、嘀。”
潘洪剛抬頭看向車頂,車頂中央處一張血紅色的大臉正咧開嘴沖著他笑。
“啊!”
潘洪剛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一旁的齊俊華見狀連忙起身上前攙扶潘洪剛。
“洪剛你怎么了?”
“臉、上面有張臉。”
潘洪剛抬起手顫抖著指了指車頂,齊俊華抬頭看向車頂疑惑地說道:“臉?車頂上哪里有臉啊?你不會是在耍我玩吧?”
“什么?”
潘洪剛聞言再次看向車頂,車頂上并沒有什么血臉。
“難、難道剛才是我看錯了嗎?”
潘洪剛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齊俊華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洪剛你剛剛到底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跟丟了魂似的?”齊俊華問道。
“沒事,可、可能剛才是我眼花了吧?”
潘洪剛深呼吸了幾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異常的安靜。按理說,他剛才叫的那么大聲不可能沒人聽見,為什么車上的人除了俊華外其他人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想到這,他立刻掃視車內(nèi)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輛公交車?yán)锍怂妄R俊華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俊、俊華,這車上怎么就我們兩個人了?”潘洪剛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死過去。
“兩個人?”
齊俊華不解的看著身旁的潘洪剛,“洪剛,你真的你不是在跟我演戲嗎?這車?yán)锩髅饔惺鍌€人,你怎么說只有我們兩個?”
“我……”
潘洪剛剛想反駁卻看到剛才還空著的坐位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對男女,他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怎么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車?yán)锞臀覀儍蓚€人的啊!”
“好啦,別鬧了。”
齊俊華有些生氣的對潘洪剛說:“你要再跟我裝,明天我就不跟你一起打英雄了。”
“不是,我沒騙你,這到底怎么回事?”
潘洪剛現(xiàn)在是又驚又怕,他不明白剛剛車?yán)锩髅骶椭挥兴妄R俊華兩個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冒出來怎么多人?
“嗒。”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潘洪剛肩上。他回過頭去看到剛才上車的黑衣男人正對著他笑。
“好啦,你的游戲該結(jié)束了。”
黑衣男人朝著車內(nèi)喊道,“這么玩下去有意思嗎?”
“轟隆。”
潘洪剛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周圍猛然一陣地動山搖、天旋地轉(zhuǎn)。公交車?yán)锇l(fā)生了劇變,座椅消失了、扶手也消失了,變成了一根根粗大的紅色血管,車窗和墻壁變成了紅色的血肉。而在那一根根粗大的血管上,系著一具具白骨。
“你為什么要緊追著我不放?”
潘洪剛聽到一個陰沉沙啞的男聲,一張巨大的血紅色臉孔出現(xiàn)在車中。
“終于現(xiàn)出原型了。”
黑衣男人嘿嘿一笑,“你可真能跑啊,都追了你一個晚上了。”
“你……你是誰?”
潘洪剛已經(jīng)被眼前的情況弄懵了,他此刻無比希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我叫謝斗晨,”謝斗晨笑了笑,“是來救你的。”
謝斗晨走到那張血臉前說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真身是車的覺醒者,這外型挺特殊的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能追蹤到我嗎?”
血臉神情復(fù)雜地盯著謝斗晨,“你想干什么?你是想要消除我嗎?”
“其實(shí)你不用這么在意我想干什么,”謝斗晨的雙目泛起一層銀光,“反正今晚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里。”
“你……”
血臉感覺到面前的男人身上突然暴發(fā)出一股令他無法理解的強(qiáng)大力量。
“嗶。”
“喂,小貝咱們就只能一直待在這里干等著嗎?”
公交車外的街道上,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輕女子一邊看著不遠(yuǎn)處的公交車一邊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都在這里蹲點(diǎn)蹲了快半個小時了。”
“拜托古珊你不要再瞎嚷嚷了,能不能安靜點(diǎn)?”
貝亮業(yè)無奈的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古珊,“從剛剛到現(xiàn)在,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急是沒有用的。”
“可是我們已經(jīng)等的夠久的了。”
古珊氣惱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公交車,“隊(duì)長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從賓虹大道趕過來啊?那個謝斗晨硬要自己一個人上車不讓我們跟上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們忙活了一個晚上,滿大街跑要是沒有完成任務(wù)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你有點(diǎn)耐心行不行?隊(duì)長讓我們聽謝斗晨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隊(duì)長的話你也不聽嗎?”
貝亮業(yè)的話剛說完,不遠(yuǎn)處的公交車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呯!”
一道耀眼的巨大銀光將公交車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