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思憶特意換了一身淡黃色的裙子,雖然思憶還是喜歡穿紅色的,可為了不讓母親安寧生氣自己也跟著遭殃,思憶還是穿了其他顏色的裙子。
出門前,思憶還去看了一眼表哥秋舞。
安寧正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整理著藥材。
這時思憶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還擔心母親的氣到底消了沒有。
沒想到安寧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女兒思憶。“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還不快點過來!”
“娘,我這不是,擔心,您還沒有消氣么。”
“我有那么愛生氣嗎?”說著,安寧轉過身來,看見了身著黃色裙子的女兒。
思憶立馬乖乖站好。“娘,我,我特意換了一身。可以了嗎?”
安寧難得的笑了笑。“這傻孩子!”
看著母親笑了,思憶知道這是沒事了,于是才算松了一口氣。“娘,我都快被您嚇死了。對了娘!那兩個人呢?這都好幾天了,寒毒應該已經解了吧。”
“你還知道操心別人的事!”
“他們是我帶進來的,我當然要操心了啊。娘,其實他們是外婆朋友的小徒弟帶來找我的,所以,我就。”思憶越說越心虛。
安寧無奈的說。“下不為例啊!你知道云山圣地沒有允許是不允許帶外面的人進來的!你可以在外面為人醫治,就是不允許帶進來。”
思憶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
※
高寒已經可以站起來正常走路了。
這幾天可是忙壞了暖暖,好不容易等到高寒恢復了,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高寒為暖暖蓋好了被,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漸漸睡著的暖暖。
暖暖已經和高寒說過了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在離開溫泉時高寒見過安寧一面,但因為高寒剛醒,所以安寧便讓暖暖先扶高寒去休息。
只是沒想到暖暖因為剛剛情緒有點激動,加上這幾天確實有點累了,回到房間后卻是自己先昏倒了。
高寒安頓好了暖暖后,想著自己既然已經恢復了,那就沒理由不來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安寧前輩和唐姑娘。
安寧此時正在院子里搗鼓著藥材。
而思憶就在一旁陪著母親。
高寒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悄悄的關好了門,隨后便來到了安寧這里。
思憶小聲的對母親說。“娘,高寒他來了。”
高寒走了過來。“晚輩高寒見過安寧前輩,還有唐姑娘,感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對了!這是血鹿,我現在已經恢復了,特來將血鹿交還。”
說著,高寒便誠懇的交出血鹿。
安寧見狀伸出手來,血鹿自動的從高寒手里來到了安寧的手上。“憶兒,將血鹿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吧。”
思憶伸手接過母親手里的血鹿,便離開了這里。
安寧看了一眼高寒,隨即繼續搗鼓著身旁的草藥。“暖暖呢?”
“她太累了,已經睡下了。”
“這幾天暖暖沒日沒夜照顧你,確實是累壞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對她啊。”安寧話里話外的點著,還以為高寒和暖暖一樣沒有明白。
結果高寒卻是很誠懇的說。“前輩放心,暖暖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是拼上命我也會保護她。”
安寧愣了一下,隨后放下手上的草藥,若有所思的看著高寒。“那丫頭不明白!怎么你這小子也還不明白啊!”
高寒都懵了。“明白什么啊?”
安寧想了想,決定先不把暖暖喜歡高寒的事告訴高寒,先看看高寒的意思。“我問你一個問題,別猶豫,如實回答我。”
“前輩你問!”
“你喜歡暖暖嗎?”
“喜歡!”高寒沒有一絲猶豫,非常誠懇的說了出來。可說出來后,高寒就后悔了,感覺自己有點沖動了。
安寧笑了笑。
“前輩,我其實,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別告訴我暖暖么,我知道。你們兩個啊,一個愛而不知,一個愛而不說。”
說著說著,安寧不自覺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而高寒卻在思考著安寧的一句話,一個愛而不知一個愛而不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